“你有種在說一次!”這名身形魁梧的壯漢當即火冒三丈,朝前氣勢洶洶的邁出幾步。
這粗獷的聲音當即響徹在四周的人群中,那幾名位于‘陣石’旁守護的弟子,當即一聽,饒有興趣的看起熱鬧來。
“哼,我趙公子說話,從不說第二遍,要我說這第二遍,可要付出一點代價才行!”衣著光亮,手持扇子的少年傲然說道,他那漆黑的瞳孔深處,流露出深深的殺意。
這乃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世家子弟,絕非只懂得擺譜張揚的二世祖。
“這小子姓趙?挺猖狂的。”那守護測試人資質的‘陣石’地一名年輕修者不滿喃聲道。
“好像,他是北州某王朝家族的嫡系子孫?!绷硪蝗怂尖馄?,緩緩說道。
“哦?據說,我們門派中的某位核心培養地師兄也是姓趙吧!”之前那名露出不滿之色的青年忽然想起什么,當即問道。
“恩,是啊,那個被稱為門派幾大逆天之才的人物?!蹦侨它c了點頭,以著微小如蚊子嗡嗡作響的聲音說道。
“呼!”青年頓時倒吸空氣,喃喃自語道。“難怪這小子如此猖狂?!?
...
這幾名修者說話的聲音雖然細小,但并非使用神識傳音,或許一般人聽不見,但修煉武道二十載,不遠處等候的奪鳩卻清晰的聽入耳中。
“好狂妄!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訓你!”那名體型魁梧的男子頓時磨掌擦拳,打算活動一番筋骨。
“是嗎,那你可要為自己說的這番話,付出一些代價才行?!壁w姓少年絲毫不在意,他淡然拂動右手握著的扇子,怡然自得。
這體型魁梧的男子倒也不是那種,不懂察言觀色的莽夫之輩,縱然他自己身形高大,而且又學過一些防身武技。但一看對方這種不屑一顧的神情,頓時心中開始有種不行的預感,開始打起退堂鼓來。
“怎么,不敢上了?嘿嘿,就知道這種大塊頭是個懦夫。”眼見一場好戲隨著這魁梧漢子的遲緩,就要結尾,周圍那些打算看戲的人頓時嘲笑起來。
“是啊!懦夫,你只要跟趙少爺磕頭認錯,就行了?!?
...
聽著四周那嘲諷的聲音,這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頓時怒火中燒,只是,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名看似柔弱的少年,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有時候,人的理智是對的,只是,周圍人可不管你的想法。
“呵呵!剛才那人說的對,只要你給我下跪,這件事情,就這樣一筆劃過。”趙姓公子緩緩拂動手中的漂有墨香的扇子,笑著說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笑話,你自己要自討苦吃,怨不得他人。”趙姓少年冷笑一聲,他右手拂動,頓時,那緩緩飄著墨香的扇子消失不見。
“儲物戒子!”不遠處那幾名修者雙眼睜開的老大,眼神之中流露出貪婪的精光。
儲物戒子在修煉界雖然并不算什么寶貴東西,但對于這些低層次的修者而言,卻異常的寶貴。
“別動這些心思,這小子既然有這等東西,說不定,還真和門派那名趙師兄,有著一定的瓜葛?!币幻容^理智的修者連忙跟身旁幾人說道。
那幾名修者雙眼射出的精光,頓時暗淡下來。
此時,那些圍觀的人們早已為兩人空出一片戰斗之地,一個個興奮的探頭望著,時不時的沸騰言語著。
身形魁梧的男子已經沒有后路可退,要么轟轟烈烈的大戰一場,要么窩囊的跪下,給對方賠不是。
但,這身形魁梧的男子彼為硬朗,自然不會選擇后者。
“別逼我!”身形魁梧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同時也在暗中蓄力著,打算在對方毫無防備之際,給予其沉重致命的一擊。
別看趙公子這副柔弱的模樣,其實不然,他作為世家嫡系子弟,自幼便經歷了無數的磨難。
家族子弟的明爭暗斗,極為血腥,并不是每一個家族都與奪家這等傳承世家能夠相提并論。
那些規矩,對于這些世家子弟而言,不過,是一張沒有任何約束力的紙張而已。
趙公子所在的家族,那是某個王朝呼風喚雨的大勢力,就算在炎黃大陸,也是彼有一些威望。
這趙家并不是純粹修煉世家,他們雖然也精通修煉一些武道,但并非正宗的招式套路,所以,他們的后輩子弟通常都會送往其他有名望的門派,進行修煉。
但這些子弟在進入其他門派修煉之前,都精通一些武功招法,這也是趙公子為何如此狂妄,不將一切放在眼中的緣故。
沒有任何預兆,這身形魁梧的男子雙腿用力一蹬,身形一閃,整個人猶如下山的猛虎,右拳氣勢洶洶的朝著那趙公子轟去。
只是,趙公子身形卻比他快上一籌,他雙腳微微一移動,身形迅捷一閃,整個人就仿佛消失一般。
下一刻,這趙公子那看似柔弱如皮包骨般的白澤右手,就以化作陰狠毒爪,直接扣在身形魁梧的男子手腕出。
“迷蹤步!飛鷹爪!”不遠處眺望的那名短發,俊朗,身穿灰色麻衣的青年男子心中一陣驚訝。
“你太弱了,斷你一只手,算是對你的懲罰。”趙公子那陰冷一笑,在身形魁梧男子的眼中,就仿佛魔鬼的笑容一般,充滿了令人止不住顫抖恐懼的力量。
太快的速度了,居然還未看清楚對方的身形,他就落敗了。
想到這里,這身形魁梧的男子心中一陣懊惱,沮喪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死。
可是,想象中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以及那骨頭斷裂的聲響,未曾出現,這使得他又睜開了雙眼。
只見一個俊朗,有著漆黑短發,身穿麻衣的青年側身立足于趙公子身旁,他的右手,正死死扣在趙公子的右手腕。
“你!你怎么會我趙家的飛鷹爪!”趙公子雙眼睜的老大,漆黑的瞳孔深處遮擋不住那震驚之色。
“這種空有架子,沒有氣勢意志的招式,一學就會,還不給我撒手?!眾Z鳩平靜的說著,仿佛在講述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奪鳩出山前,天武宗當代宗主就曾經找他談過,并且將一種奇異的力量傳入他體內。
只要奪鳩一碰見他人使用天武宗的功法,便能奇異的感覺到這功法的名稱。
雖然這天武宗早年遺失的這些武功招式需要那,天武神決所修出的源力作為力量源泉,方能發出其中玄奧之處。
但奪鳩修煉武道的那二十載,已經令其武功基礎達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所打的招式,都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種模糊氣勢。
所以,這種只有招式沒有獨特氣勢意志的攻擊招法,他自然輕而易舉的將其學會,而且遠勝過趙姓公子。
此時此刻,趙姓公子除了無比的震驚外,心中也隱隱約約的有些懼怕。
畢竟,對方將自己這無比犀利的連招,輕而易舉的破掉不說,使用的,還是自己先前連貫用地招式,而且如此的悄然無息,他如何能夠不心存懼怕之意?
當即,他心中雖然惱怒,但再無先前的狂傲之色,連忙撒手。
奪鳩見他識趣,倒也不想多生事端,也松開了自己那如鷹爪般的右手。
“多謝這位小兄弟!”那名身形魁梧的男子當即回過神來,連忙恭敬道。
“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在武功這方面稍有一點成就而已。”奪鳩聽后,僅僅只是淡然一笑。
那趙公子心中冷笑,在武功這方面有點成就又如何,哼,等我找到大哥,學得一些威力極強的奇門術法,只要你僥幸入得門派,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里,這趙公子豁然開朗,整個人心里爽快一大截,同時,不顧四周人用著什么樣的眼神看待,朝著不遠處的‘陣石’走去。
“哼,等我通過這‘陣石’的資質測試,看他還如何耀武揚威?!壁w公子對自己的資質彼有信心,早在一年前,他的親哥就曾帶過這樣一個‘陣石’回家族。
可能是因為血濃于水的緣故,趙公子的親哥對他特別疼愛。
當這陣石帶回家族的時候,趙公子并不在場,而他親哥硬是等了數十天。
不過,這趙公子確實沒有辜負大哥的期望,資質極佳,乃是修煉奇門術法的絕佳體質。
也正因為此,趙公子在家族內的地位頓時提高到了一種驚人的層次。
就算是那些家族長老,看見了趙公子,也會慈祥的一笑。
這對于趙公子而言,可是從所未有過的事情。
由于當時趙公子還未到達族內規定的成人年齡,所以,趙公子并未離開家族,也正因為這個緣故,他逐漸在那種環境中,養成了心高氣傲的脾性。
不管怎么說,今天這趙公子所吃的虧,來日定會要奪鳩十倍奉還,當然,是在對方僥幸得入萬陣門的情況下。
想到這些,他的右手不禁熟練的,朝著那看似尋常的陣石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