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蓮對著眾人有些愜意地伸了一下懶腰,有些懷念道:“我還記得昔日,我童年長在殘劍派中的往事,那時候的殘劍派諸多弟子,沒有如今待遇等級,一般是誰有什么需要就可以和師長們申請。[]”
“現(xiàn)如今,搞這個待遇制多少弟子享受門派中的待遇,刻薄至極,讓我看了之后忍不住有落淚之感。什么時候,我們殘劍派窮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下,三老、祝鴻、我加上李珞翼自是心中大喊一聲不好,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制止李白蓮。
這李白蓮搞事真是目不暇接,讓你想象不到。旋即,一本賬簿被李白蓮摔在了桌子上,非常用力,差點沒讓眾人嚇了一跳。
李白蓮指著李珞翼罵道:“這就是你們幾十年來買酒的賬簿,由泥泉劍派提供。你們這么多年共喝過萬壇最上等的泥泉神釀,購買這些酒所用的費用,夠買了兩柄萬斬級別的劍魄了。萬斬啊,到目前為止殘劍派也就你李珞翼手中的斷虹劍是傳承下來的萬斬劍。敗家如此,歷代祖師在上該為你這個不肖子孫做何懲罰。”
“三位師叔祖與我們殘劍派無尺寸之功,卻耗費財力如此。不知道三老有何感想。”李白蓮直接把問題拋給了三老。
避風(fēng)、避云、避雨三老卻是道:“我們?nèi)耸荛T派長輩之托,將一生精力全部耗在了殘劍十七訣之上,雖然沒有什么進展,但一時靈感所至,卻創(chuàng)出一套醉神劍法。雖然不敢說如何,但是絕對可以給殘劍派的后人們留下一套可以習(xí)練的上等劍法。這些酒只不過是我們?yōu)榱送晟苿Ψㄋ谩!?
李珞翼一本正色道:“既然確定了三老是門派長輩身份,你李白蓮就沒有理由來責(zé)難長輩的做法。縱使你做到隱劍會的會長,你也沒有資格。殘劍十七訣失傳近乎數(shù)萬年,我們殘劍派一直式微,三老這套醉神劍法或許是個契機。”
蕭宛兒則是輕笑道:“李掌門,你莫非當(dāng)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殘劍派的低代弟子們一樣。好糊弄嘛。就那天我們初來那天看到思哲所練的東倒西歪的劍法。想到此處我就要笑得肚子痛。這劍法也能殺得人嗎,若是這劍法使出去,怕是殘劍派會成為整個劍仙中的笑話吧。”
三老中的避風(fēng)大笑道:“婦人見識,若是你不服氣,可以派人與思哲一戰(zhàn)。若是敗了,我們?nèi)齻€放棄這劍法,從此不再飲一口酒。”
李白蓮道:“只許他使用酒神劍法,不準用別地。還有他若是因為自己劍術(shù)太差有什么死傷怎么辦?”
我心中那個惱火,李白蓮怎么死盯著我不放呢。*有了駱翼這個替死鬼。我的嫌疑應(yīng)該已經(jīng)洗脫了,難道是因為我提議在典籍中找證據(jù)。
沒有任何辦法。我只能道:“若是我有死傷,我自認倒霉唄。還能怎么說。不過若是我贏了,你們又該如何呢。白蓮師叔祖,你怎么一回門派就這么多事呢,你要沒事早點回隱劍會好生待著去吧,好生生一個門派被你攪成不得安寧。”
李白蓮的臉上有些陰冷。對著我道:“你一個晚輩,對我們這一個長輩竟然如此不尊重。莫非不怕門規(guī)處置嗎?”
三老中的避雨笑道:“那都是跟著你學(xué)的。再說了。你就差拿劍殺了我們?nèi)齻€老家伙了,思哲不過埋怨你兩句而已。李白蓮,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歷代祖師懲罰你,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回來為了什么事情嘛,不就是為了殘劍十七訣,好得了獻給隱劍會杜子騰副會長,好讓你能夠繼續(xù)高升。”
這一下重擊,可讓李白蓮臉上有了些蒼白。
不用說了,定是與他同行的隱劍會中人出賣了他。當(dāng)下一眾長老。由祝鴻帶頭對著李白蓮罵道:“李白蓮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給我滾出殘劍派去。”
罵聲不絕于耳。李白蓮卻是道:“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也能拿出來說嗎?你們拿出證據(jù)來,可有什么人證或物證證明我是為了殘劍十七訣而來。”
這一下,我們又僵持住了,那個隱劍會成員肯定不會跳出來指證李白蓮,如果這樣做,他將承受杜子騰副會長的無盡怒火。
李白蓮地算計能力還真是強啊,迅速找出了漏洞,予以反擊。
李珞翼卻是笑意盈盈道:“白蓮師弟,若是你不是為了殘劍十七訣而來,那就在眾人面前發(fā)個誓言吧。你李白蓮不得提議或者試圖竊取殘劍十七訣送交給隱劍會,殘劍十七訣是我們殘劍派鎮(zhèn)派之寶。縱使隱劍會也沒權(quán)利強行讓我們上交此劍訣。”
李珞翼被選作一派之長,顯然必有其出眾之處,這一個將軍將得李白蓮一時啞口,無論他怎么辯解,這個試圖竊取殘劍十七訣獻給隱劍會的污點,他已經(jīng)洗不清了。
三老地避風(fēng)卻是長嘯一聲道:“我們?nèi)俗鳛闅垊ε傻碾[徒,輩分最長,李白蓮行為不端,我建議暫停他長老地身份,暫時不逐出門派。若后面還在搞風(fēng)搞雨我建議門派換一個人長老派駐在隱劍會。”
李白蓮當(dāng)下站起身來道:“還是先把你們醉神劍法解決了吧。若是你們的醉神劍法根本是草包劍法。你們?nèi)齻€為老不尊禍害門派多年,也該出來負責(zé)吧。”避云道:“那就一場決斗來說話吧。”
李白蓮匆忙要走道:“那就演武臺上見吧。”當(dāng)下急匆匆走掉了,隱劍會其他人只能跟著去了。
我心中自是驚嘆了一聲:“這個李白蓮果然奸猾啊,一旦風(fēng)向不對,立刻如一條泥鰍一般逃掉。”
李珞翼則是面色冷峻道:“方正師弟,你剛才把那本殘劍會典籍藏起來做什么,我痛心疾首,門派中竟然有你這樣的長老,甘愿為李白蓮為虎作倀。”
那個方正,就是剛才藏書的那位,祝鴻揭破他之后,自然被李珞翼注意到了。
祝鴻冷聲道:“李白蓮成為門派敗類幾成定局。方正你剛才偏幫與他,藏起典籍,且巧被我看見。”
三老中的避雨當(dāng)下跳了出來,卻是一掌將他扇倒:“我們?nèi)齻€哪里對不住你,竟敢暗害我們。”
方正有些絕望,此刻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只能哀求道:“掌門,我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李白蓮地鬼話。\他說會在隱劍會照顧我們門下的弟子。到時候安排對戰(zhàn)地時候,能夠避開強手。”
李珞翼卻是拿出掌門的威勢來。道:“不用看了,你保送至隱劍會的兩個名額取消掉了。多出來的名額分給其他師弟。若是再與李白蓮勾結(jié)在一起,你地長老也不用當(dāng)了,準備看守祖堂去吧。”
一眾長老點頭稱是,看著三老的憤怒,倒是沒有人敢給這方正說情了。
剩下的。就是應(yīng)戰(zhàn)了,雖然決戰(zhàn)是倉促提起來的。但是看李白蓮的樣子也知道,這一點是在他算計之內(nèi)。
若是沒有完敗我的把握,他豈會提議,當(dāng)下有長老提議我一定要小心,一個長老憤憤不平道:“李白蓮肯定挑選雷云泰門下最厲害地弟子對戰(zhàn)思哲,思哲才入門多久啊,雖然天賦極高但現(xiàn)在有點懸啊。”
三老有些神情萎頓道:“沒想到我們?nèi)齻€老家伙,今天靠著一個低代弟子才能站穩(wěn)在殘劍派,小哲,這一次你只要能贏了。以后有什么要求我們?nèi)齻€老家伙都答應(yīng)你。”
我有些豪氣干云道:“勝又如何。敗又如何。早看他不爽了。這一次我一定會撐住場面。”
李珞翼倒是擔(dān)心道:“我就怕他們派上場地會有什么奇異護身法寶,倒是靠法寶壓制思哲。”隨即李珞翼將自己的佩劍扔給我道:“這柄斷虹劍。殘劍派前人傳承至今,斬殺敵人無數(shù),思哲拿去吧。上了場千萬不要留手,就是殺了雷門弟子也無所謂。亂門派者人人得而誅之。”
接過斷虹劍,我掂量了一把,這萬斬級別地劍魄上手之后,就有種奇異感覺在心,只是可惜我的御劍功法還未修煉,否則拿著這劍出去倒也拉風(fēng)。
魚貫而出,我們向著山下行去。
三老直接簇擁著我,隨后將我?guī)律饺ィ较虏挥谜f,此刻已經(jīng)很多人聚積,更多地人被人從山上喊下。
李白蓮看著我們自是面色陰冷,我們也沒什么好臉色給他。
看著我提著掌門之劍,弟子們轟動起來了,不過只是我們這邊,李白蓮身后有著五十來人,都是雷門弟子。看著我手中的劍羨慕妒忌外,倒是一副等著你死地神態(tài)。
我一手酒壺,一手提劍。
長發(fā)與金絲鳥羽衣一起被風(fēng)扯著,凌烈山風(fēng)讓我心中一喜,卻是朗聲道:“我靠著這山風(fēng)即使不飛在天空中,身形也會變得詭異許多。白蓮師叔祖沒有意見吧。”
李白蓮朗聲道:“當(dāng)然沒有意見,不過我這邊派出的可是五人劍陣,不求你一一擊敗他們,只要你能破掉他們的劍陣就成。”
這一下,祝鴻怒了:“李白蓮,你他娘的不要太無恥,說好了決斗,你竟然五打一,還都是門派前幾十位的。殘劍派開派以來,有你這么無恥決斗地嗎?”
李白蓮卻是道:“反正是為了測試這醉神劍法的真假與否,若是一個人上場,范思哲靠著個人能力擊敗了,豈能算數(shù)。若是范思哲勝了,我甘愿放棄隱劍會地執(zhí)事身份。”
一個飄渺不可及的獎勵,卻是要騙著我一打五,這李白蓮果然好算計。
我也是朗聲道:“以一對五我肯定不干,要是五人依次上來,我倒是無所謂,最后計算總分就是了。”
李白蓮笑意盈盈地看著我。點頭道:“那也成。”
我心中大喊一聲:“又中了這奸賊的計,他本來就是這個設(shè)想,生怕無論誰上去,倉促下吃不透我的劍招,這下五個人輪流來,倒是可以前兩個專門試探,后面的他自會看出該如何克制醉神劍法。”
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按照說的做了。李珞翼,三老,祝鴻等人一個個期待地看著我。葛云寐在下面喃喃道:“真是難為思哲了。”
李珞翼卻是毫不顧忌自己掌門的身份,大喊道:“范思哲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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