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與歸氣宗的比賽(下)
當那一滴血芒滴落在那一把拂塵之上的那一枚紅色晶石上面時,整個拂塵之中的一根根絲線,仿若就像是一條條的血絲在半空之中延伸出來。這些血絲極為細長,散出的一股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玄木面色陰郁,他自然明白對方手中拿著的是一個血祭的法器。剛剛用血祭出的不知道是什么詭異之物。他自己的誅殺劍便也是血祭法器之一。他迅速的自儲物戒指內的誅殺劍中抽出了一道血靈力,在同階修士之中,施展血靈力不需要太多,便可以將對方重創。
一道同樣是閃爍著血色光芒的血靈力朝著他的右手五指之上散出來,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只血手一般。其右手不斷的在琴弦之上,撩撥了起來,但見一道道的血光隨著其彈奏之際,自這琴弦之處沖出。
“轟,轟,轟……。”三聲巨響在賽場的中央響起,這聲音震天動地。一個歸氣宗的中階元嬰修士在這雷聲之下,被炸的碎肉橫飛,其意念迅速的自這光幕內抽出,回到其體內。
“妙音宗弟子蔣昭,斬殺歸氣宗中階元嬰弟子一名。妙音宗士氣高漲兩點。”在那巨響的雷聲過后,自光幕之上再次傳出一個嬌柔女子的聲音。
此刻,比賽才剛剛開始一會兒,歸氣宗便有一個中階元嬰修士被斬殺,整個妙音宗的弟子殺意更濃了。琴聲錚錚而鳴,簫聲凄慘刺耳。在這聲音的交雜之下,又是數個歸氣宗的弟子被斬殺。
這女聲一出,正與玄木對戰的那個青年此時身子驀然一顫,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
而玄木施展的血芒鋪天蓋地的朝著那青年沖去,將方才幻化出來的無數道血絲轟的在半空中盡數潰散。那青年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心中更是驚駭異常。他從未想到這一擊竟然如此的兇猛。竟然可以將自己的血祭之法破開。
在他剛剛反應過來之時,那一道血芒已經轟擊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在此時驀然抽搐了一下,接著,其體外爆出一陣陣的五彩,隨著五彩光芒漸漸的消散,他面部扭曲的表情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但是,令他反應不及的是玄木的身子已經在此時迅速的臨近,然后便是一道血芒再次沖出,且在瞬間已經轟擊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在此時倒飛出去了十余丈遠。
玄木的身子再次的臨近,其右手一把抓住玉瀾琴的七根琴弦,猛然拉起這七根弦,然后驟然的松開。琴弦一震,爆發出嗡鳴之音。一道綠芒再次轟擊在那青年的胸口。
‘嘭,嘭,嘭,嘭。’一連四聲響起,又是四道光芒轟擊在那青年的胸口。此人面色蒼白,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其身子閃爍之際,卻還想要與玄木硬抗。
玄木冷笑,右手飛速的在琴弦之上撩撥了起來。一道道光芒如同密雨一般的朝著對方打去。玄木冷笑,右手飛速的撥動琴弦之際,在其身前凝聚出了無數的花瓣,花瓣凝結成為一團,猛然的轟擊在那青年的身前。
青年的身子受到此一重擊,面部扭曲,將其手中的拂塵朝著玄木一扔,便見到一片白色光芒鋪天蓋地的朝著玄木而至,卻與那無數花瓣撞擊在一起,接著,便看到那白芒迅速的在半空之中潰散。
青年已經到了靈力匱竭的程度,根本就無法再次施展法術,玄木冷笑,右手將琴弦一抓,一道青芒轟出,接著又是一道青芒。兩道青芒俱是轟擊在那青年的胸口。光華一閃,那青年自這賽場消失。
“妙音宗弟子玄木斬殺歸氣宗中階元嬰弟子一名,妙音宗士氣高漲兩點。”一個女聲再次傳出。
這下玄木可以放開手的去殺那些歸氣宗的低階修士了,只見他的身子在半空之中連連閃過動,所過之處,一道青芒便能夠將對方的一個下階元嬰修為的修士斬殺。
此時,在另外一個方向,蔣昭施展出來的雷球也是一擊便可以斬殺對方一個低階修士。在兩人的瘋狂切割之下,已經有十余個歸氣宗弟子被斬殺,黯然的退出了賽場,整個妙音宗更是士氣高漲。
而歸氣宗的低階弟子在看到這兩個煞神時,一個個都是心中生出了一種驚恐之狀。無不駭然的避開這玄木與蔣昭兩人。
尤其是玄木,他的靈力似乎是用之不竭一般,右手一抓,便是一道綠色的光芒凝聚出來,接著便看到這綠芒迅速的鋪開,這些下階和初階修為的元嬰弟子都來不及避過,便被一擊轟殺。
而蔣昭的雷球,對人威力大,但是凝聚尚還需要一些時間,故而他斬殺的低階修士遠沒有玄木的多。
在斬殺了十余個低階歸氣宗修士之后,玄木與蔣昭兩人會集到了一處,他大笑的對蔣昭說道:“你去幫他們將那幾個中階元嬰斬殺了,我去繳殺那些低階的。”
“好。”蔣昭本來是想與玄木一樣,細細想了片刻之后,覺得自己的攻擊速度并沒有玄木的快,于是便作罷了。轉身飛速的朝著其中一個正與黃姓師兄對戰的歸氣宗修士而去。
玄木則是樂得其所的朝著那些修為比他低的歸氣宗弟子大踏步而去,其右手在琴弦上連連的彈動,便有一陣陣的魔音自這琴弦處散開,他面露陶醉之色,不徐不疾的樣子。
而那些歸氣宗的弟子則是叫苦連天,一副恨不得將玄木的十八代祖宗都一并殺之的樣子,目露兇光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疼的是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喚。
見此情形,玄木手中施展的速度更加的快速起來。魔音一歇,便看到了漫天的花影幻化出來。花瓣朝著那些歸氣宗的初階弟子的體內沖去,由于這些花瓣的速度奇快,其內蘊含的靈力也極為渾厚。故而很快便破開了那些歸氣宗弟子的護體靈氣。
一時間這十余個歸氣宗的弟子俱是被這花瓣所傷,可以看到他們的渾身各處傷痕上流出的一道道鮮紅的血液。玄木沒有停頓,其彈奏的速度更快,聲音急轉,發出的錚錚琴音更是刺耳之極。玄木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笑容。
一道綠芒猛然的自琴弦射出,一道接著又是一道。綠芒凌厲的劃破空中,每當光芒一閃之際,便有一個歸氣宗的弟子自這賽場內消失。當十多道光芒閃過之后,便是十多個歸氣宗的弟子退出了賽場。
還有十余個歸氣宗的弟子此時也正被沈從兄妹領著一眾妙音宗的弟子在瘋狂的圍攻。
玄木不會前去湊這個熱鬧,他見到一個歸氣宗的中階元嬰期女修正在與那個女扮男裝的師姐酣戰,玄木長嘯一聲,在半空之中連連踏步,右手迅速的撥動著琴弦。一陣如同流泉一般的聲音自這琴弦處奏出,玄木幽幽的盯著這一幕,其目光之中殺機閃爍,在其身前便有一道流泉迅速的凝聚而出。更是有一道飛瀑自這旋轉的流泉之中沖出。
幾乎是眨眼之間,這一道飛瀑便已然轟擊在那個歸氣宗女修的身上,那女修在這驀然被轟擊之下,身子立時在半空之中失去了控制,然后朝著女扮男裝的那女子處而去,她面色慘白,一口鮮血自其口中噴出。
女扮男裝那女子見狀,不自禁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其右手在那琴弦上輕輕的一撥,一道淡淡的灰色光芒自琴弦沖出,然后以奇快的速度將那歸氣宗女修的脖子硬生生的割斷,一個圓溜溜的頭顱就這樣掉落在地。
女子望著玄木,笑道:“不錯,這一次咱們妙音宗贏了。”
就在他話音剛落,又有一個歸氣宗的中階元嬰修士死在了蔣昭的三雷齊轟之下。僅僅還剩下三個歸氣宗的修士在硬抗著。他們兩個正想要出手,又有兩個歸氣宗的中階元嬰修士退出了賽場。
望著那僅存的一個歸氣宗的修士,玄木長嘆一聲道:“這一局咱們贏了。希望下一局一樣的好運才是。只要贏了兩局,便算是入圍了前二十名了。”
當玄木自盤膝之中再次睜開雙眼時,這一局已經贏了。下一局比賽名單要在五天之后才公布,因為如今的速度一天最多比賽三場,有時候一天只能比賽一場。
這樣的速度對于凡人來說或許是慢了些,但對于這些修仙者來言,只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四天之后,第一場的晉級比賽徹底的完成。接下來便是次日公布第二場晉級比賽的開始。在第二場晉級比賽之后,分別是晉級賽與復選賽的開始。
次日,第二場晉級賽的比賽名單公布了出來,與妙音宗的對手不是別的門派,正是玄木最為熟悉的奇毒宗。
這奇毒宗中階元嬰修士足足有二十余人之多,至于那些下階元嬰修士則是大把大把的。這一局從名單公布出來,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其實戰與不戰,其間意義差不多。只不過若是不戰的話,妙音宗會淪為其他宗門的一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