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我回來了
遠處的那一道白色人影讓這兩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詭異,兩人都停住了施法攻擊
“是玄木身上散出的氣息。”龍葉忍不住杏口大張,輕吟出聲。
“此人?”卓文欽驚愕的瞪大雙目,一副莫名之狀加上不敢相信的樣子,呢喃說道:“此人怎么會沒死?竟然掉落在那銀色閃電內都不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文欽正在驚詫之時,其背后的誅殺劍已經忍不住發生劇烈的顫抖,一陣陣嗡鳴之音自劍身傳出。”“
那一道白影緩緩的抬起右手,朝著誅殺劍只是一抓,誅殺劍就仿若是看見了自己的主人一樣,顫抖了一下,便飛速的朝著玄木所在之處沖去。
卓文欽終于怒了,他的雙目睜大,咆哮著道:“誅殺劍,給我回來……!”
此聲音幾乎是怒吼而出,在長空之中久久的回蕩。玄木的身子愈來愈清晰,只聽得他戲謔的笑道:“卓道友,你這是怎么了?我回來了,你不高興了?可不要太過生氣,要知道氣大傷身。”
“你……。這誅殺劍是怎么回事?”卓文欽咆哮,他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實。可是,事實已經發生,不由得他不相信。
他并不知道,玄木的精血已經于這誅殺劍融合,滴血認主的法器,自然不是他所能隨便掌控的。
在玄木的背后,還有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身著青袍的老者,卓文欽一眼就認出了這人,這赫然就是銀電宗掌門。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銀電宗的?”卓文欽此時眉毛倒豎,目中殺機閃爍。可是想起那誅殺劍回到了玄木的手中時,心中的恐懼便漸漸的升起。雙手十指忍不住顫抖起來。
龍葉的神色有些迷惑,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玄木身上有一股她都無法看透的氣息。究竟那是什么,她無法得知。
“老頭,知道我帶你來是干什么的么?”玄木譏諷的神色看著這銀電宗掌門,笑問道。
“晚輩不知,還望前輩指點。”在聽到玄木的話語之后,銀電宗掌門的臉色明顯的出現了扭曲之狀。顯然,他已經猜到了玄木想讓他干嘛了。他卻只有故作不知的問道。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玄木冷笑道。
銀電宗掌門略有一愣,接著恭敬的說道:“晚輩真的不知。還望前輩指點。”
“你好不識趣,如此簡單之事,竟然還要我指點?”玄木慍怒,說道。
“晚輩知道前輩的意思了。”銀電宗掌門聞言,整個人的臉色霎時變的蒼白起來。轉而目光陰冷的盯著那卓文欽,叱喝起來道:“大膽卓文欽,竟敢偷襲我師尊。看我如何滅了你。”
銀電宗掌門在說完這一句之后,有些懼怕的回頭看了一眼玄木。然后一臉大義凜然之狀,朝著卓文欽攻去。
玄木露出了贊賞的樣子,暗道此人倒是挺識趣的。他望向龍葉,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說道:“龍葉,我們又見面了。”
“想不到啊!你小子還是死不了。”龍葉長嘆,笑著說道。
“你都不死,我怎么能死呢?”
“為何要我死?莫非你我深仇大恨?”
“你是神界之修?為何會出現在一重天?”
“你問的有些多了,有些事情你本不該知道。”
“可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才會問你。再說了。你也未必是我對手。”
“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就在這兩人的一番談話之間,卓文欽已經將銀電宗掌門一擊轟殺,這樣的人,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對著龍葉長聲說道:“你我聯手,玄木死在誰的手下,那誅殺劍便歸誰。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我聯手?好……!”龍葉話語堪堪落音,便是一道水龍凝聚出來,此水龍渾身散出七彩光芒,猛然朝著玄木轟去。
卓文欽也在同時朝著玄木方向出手,只見其手指之間電光閃爍,一道十余丈長的閃電自其手指間沖出。
玄木見狀,身子驀然一動,誅殺劍被其霎時祭起。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此血光是朝著卓文欽而去。
對于龍葉,玄木突然有一種不敢殺之的想法。這想法在他問龍葉那些話語之時,突兀的升起。他也不知道那種感覺究竟是如何而來。可能是忌憚于龍葉的實力,與龍葉的數次交鋒,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龍葉是不能殺的。
其背后的勢力太過于強大,若是真的把龍葉逼急了。說不定龍葉再次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那時候,玄木自己的性命都危險。
所以,他要殺的人,真正要斬殺之人,只有這卓文欽。
卓文欽自然不是玄木的對手,對于那閃電的攻擊,玄木只是微微的一笑,右手一揮之下,便有一道銀色的電光朝著那紫色電光沖去。在那紫色電光與此銀色電光匯聚在一起的時候,紫色電光被這銀色電光迅速的煉化。
見到這一幕的卓文欽,面露苦澀。喃喃道:“不會,你怎么會凝聚出電脈之體?”
他滿臉的不敢相信,不是他不敢相信,而是他根本不愿去相信。對方凝聚出了電脈之體,也就意味著,自己的閃電法術對方也能夠施展,自己更加沒有任何的優勢,這無疑是坐以待斃。
顯然,時間已經在他思索之間過去。一道紅光以一種轟開萬物的氣勢猛然的朝著這卓文欽的胸口刺去。
此時,卓文欽下意識的用雙手朝著那誅殺劍上一把抓去。這誅殺劍本就不是他的,他如何能夠抓得住?根本就無法抓住,只見其雙手之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鮮血瘋狂的被誅殺劍抽出。
他的面容更為扭曲,漸漸的發皺,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龍葉見狀,黛眉一蹙,她剛剛那一道水龍的確是轟擊在玄木的身上,而且是將玄木轟出數十丈之外。可是,這卓文欽的實力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有想到這卓文欽竟然如何容易就被玄木斬殺。
“玄木道友,龍葉得罪了。還望道友海涵看,告辭。”龍葉面容有些尷尬之色,說道。同時飛速的朝著瀚海國度飛去。
她不知道玄木究竟會不會追殺而來,但,她已經不敢與玄木這一尊煞神對抗了。在見到玄木如此瘋狂的一幕時,她的心都沉了下去。莫說是她,即便是整個二重天的所有修士,都無法與此煞神對抗。
除非是有什么好的陣法,說不定還可以取巧將玄木斬殺。可是,在二重天不比仙界,仙界之中經常發生國戰,陣法自然極多。而在這二重天,幾乎很少會有大戰。又如何會有這陣法?
而她龍葉的前世記憶之中,對于陣法也是一片模糊。
玄木望著遠去的龍葉,目中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仿若那身影極為熟悉的樣子。
身影本就熟悉。因為三十多年前。他們就已經認識,曾經因為各種原因,并肩作戰過,也相互廝殺過。自然會極為熟悉,但是,在這一刻,看著那倉皇而逃的嬌柔無比的身影,玄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無法說出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卻感覺到心頭突然有些酸楚。
在這半空中站立了許久之后,玄木搖搖頭,朝著遠處大步的踏去。
隱元宗內,殺氣騰騰。
在炎魔子被莫名斬殺后,那所有的焰舞國度修士都變得茫然失措起來。在老毒物的帶領之下,所有奇毒宗與隱元宗的修士都像是被火焰點燃了一般,目中散出濃濃的怒火,瘋狂的朝著焰舞國度修士殺去。
一時間,整個焰舞國度修士陣營被沖亂,大量的修士被莫名斬殺。他們甚至來不及出手,便已經被高階修士所斬殺。
此時,炎武上人正在光明宗圍剿。他目光正幽深的盯著光明宗的護宗大陣,望著那光明宗大陣許久,面容漸漸舒展開來。其神色冷漠,抬頭望著上空高懸著的那一輪烈日。
“光明宗,好!我就叫你不見光明。”說著,炎武上人的雙手一伸,整個天空驀然一變。一道道紅色光芒在空中如同被抽絲剝繭一般的抽出來。
隨著這些紅的如火焰一般的光芒在空中凝聚,更多的是一大片大片的紫色云霞朝著此處凝聚而至。還有許多的紅色云彩是憑空幻化出來的,在這些云彩幻化出來之后,整個光明宗的上空的確是不見天日了。
不過,整個光明宗上的護宗陣法上的光芒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迅速的將天上的光芒迅速的吸收進入陣法之內。
見到這一幕的炎武上人神色再次扭曲,他的目光閃爍,一咬牙,說道:“既然云彩無法將此陣法吸收的光明遮住,那老夫就用濃煙試試。”
在說道此處之時,炎武上人對著一個身著酒紅色薄紗衣的中年女修傳音說道:“給我防火將這方圓千余里都燒了,將煙霧凝聚到此處,本尊有用。”
中年女修聞言,朝著數個男修打了一個眼色,這數個男修的修為俱是在高階元嬰期。估摸著也是這中年女修的弟子。隨著這中年女修朝著光明宗外飛去。
就在此時,炎武上人的心神劇震。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霎時自心底沖上了頭頂,整個元嬰都出現了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