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以牙還牙
此時,尹肅被煉化成為火靈之軀已經疾步朝著玄木猛然轟來。
玄木有種不祥的預感,身子急速的閃避開去。口中罵道:“老匹夫,你若是敢讓他自爆。小爺我一定教你不得好死。”
這尹肅是他的朋友,若是真的被炎陽子操縱而自爆,他的心會如同滴血一般的痛。那時候,他玄木一定不會放過炎陽子的。他做事的原則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炎陽子的目中閃過一絲可悲,他嘴角露出了嘲諷之色。雖然此時的他并不好受,可是,能夠看到敵人與敵人的朋友自相殘殺,那也是一件極為痛快的事情。
他神色露出譏諷,其元嬰驀然一顫。轉而臉色大變,他發現一柄劍,這是一柄通體散出紅光的古劍。他早已聽聞此劍之威,布下這個法陣以及尹肅這個餌,就是為了此劍。
可是,當他眼睜睜的望著那一柄劍的時候,他卻有了一種燙手的感覺。對于他炎陽子來說,數百度的高溫都不能讓他覺得燙手。而這個只有血光的劍卻讓他驀然生起了這種感覺。
好怪異的感覺!
此時,一道銀色的閃電轟擊在這法陣外圍光幕之上。法陣一顫,顫動的并不是很厲害。當他眼看那一柄透出煞氣的古劍要撞擊在法陣之上時,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感覺好似心驚肉跳,又好似失神落魄。
感覺極為奇特,難以名說。
時間才過去一剎,便看到他的瞳孔在此時驀然一縮。他愣愣的望著那法陣之上的光幕,光幕竟然在此時黯淡下來,似乎剛剛注入進去的靈力還未消耗完畢,便已經被那一柄古劍吸入其中去了。
這劍究竟是什么劍?
他心中的疑惑不斷的往腦中升起。隨著法陣之上的光芒漸漸黯淡。他的神色有些扭曲,目中透出了一股寒涼的死意。那似乎是代表著絕望。
就連炎陽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想法,絕望之色在他的眼中甫一出現。他便露出了掙扎的樣子,接著,他又想起了關于炎魔子還有炎武上人俱是死在這古劍之下。他的驚恐迅速的將眼中的絕望掩蓋。
他怔了一晌,卻又猛然的咆哮起來。不甘之色盡寫于他的臉上。他一聲怒嘯之下。體內的靈力瘋狂的外溢,一道火焰法術被其施展出來。而尹肅的身子也在此時被其操縱著驀然自爆。
玄木的身子連連后退,卻還是被尹肅自爆之力轟開出數丈之遠。胸口一陣悶痛加劇痛,仿若撕心裂肺一般。他雙目之內一道道血絲迅速的出現,血絲不斷的在其眼中彌漫。他驀然站起了身子,雙手高高的舉起。
“殺我兄弟者,死……!死……!死……!”
那誅殺劍似乎是感受到了玄木的操控,此時也驀然在空中豎立起來。一股濃郁的殺氣閃爍著血芒,自這誅殺劍的四周溢出。一道濃郁的血光將這法猛然重開一個口子。一個白衣紅眸的修士自這口子內飛速的掠出,玄木一沖出來,目光便已經是帶著死色盯著這炎陽子,他目不轉睛,卻是讓炎陽子的心中一寒。
“你……!你是誰?怎么會如此厲害?”炎陽子說話都有些忐忑起來,手足無措的感覺清晰的映入玄木的眼中。
玄木卻在此時突然笑了,道:“你說你還有什么手段?”
“你……!”炎陽子有種很可悲的感覺,同樣是可悲,這次卻是對于自己有的這種感覺。他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也不再多說,右手一揮之下,圍在這法陣四周的數千修士俱是在此時出手。
雖然他知道這些低階修士的攻擊,對于已經頂階元嬰期的玄木沒有任何的傷害。可是,他還是想一試。或者說是將這一趟水攪渾了,然后方便他渾水摸魚。
可是,玄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炎陽子拿出自己的法器之時,玄木已經右手凌空一指,只是見到銀光一閃,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之勢轟擊在炎陽子身上。
炎陽子只是感覺到身體一陣發麻,便已經失去了知覺。其手中的一個散出紅芒的瓷瓶自空中掉落。這便是那炎陽子拿出來的法器。體內的靈力也在此時被禁錮。一道黑白相間的靈蛇劍也在玄木的手中出現,此劍一出,便迅速的刺入炎陽子的體內。
玄木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停頓,面無表情。右手在左手的戒指上一抹,兩個橙色圓球出現在他的手上。他右手抓住這圓球朝著炎陽子猛然揮去。
炎陽子的瞳孔再次一縮,這是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卻也代表著他心中的震驚與恐懼。
玄木的神色有些嘲諷,他獰笑起來。那一柄毒性極強的靈蛇劍已經深深的扎入了炎陽子的腹中。接著又是那兩個橙色光球也轟擊在炎陽子的體內。炎陽子的體內骨骼被震得寸寸碎斷。
“老匹夫,現在小爺表演的時候到了。”玄木說著,拿出了一柄匕首。這柄匕首鋒銳之極,他不忘對著身后的數千低階修士說道:“你們誰若敢動半步,小爺一定讓你們尸骨無存。”
此語一出,那數千修士個個都面面相覷,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的盤膝在空中靜坐。
有些修士的臉已經漸漸的扭曲,那是一張如喪考妣的臉孔,因為他們想起了這個小子斬殺焰舞門所有修士的傳言。如今是逃也不能逃,只有等死,也難怪他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玄木神色自若的來到了炎陽子的身前,左手一抓,輕輕的托住了炎陽子的軀體。他那抓著匕首的右手上散出淡淡的銀光,只見他將匕首朝著炎陽子的腹中捅去,銀色的電光隨之沒入了炎陽子的體內。
炎陽子的身子本來在抽搐,卻也在這銀色電光沒入體內的同時,停住了顫抖。玄木稍有興趣的看著炎陽子的腹部,他正望著的是炎陽子體內的元嬰,笑道:“呵呵……!不知道你這元嬰能不能煉成火靈?”
炎陽子的瞳孔驟然的收縮,想要搖頭,卻根本無法動彈。
玄木將捅入炎陽子腹中的匕首朝著下面一劃,每劃一寸,他便會停頓一下,一直到劃出了三寸的地方停頓了下來。他嘖嘖的搖頭說道:“這樣不好,你不會覺得疼。看來是要將你體內的電靈力解除一些。那樣,你的表情才會逼真。”
他一邊說著,左手在這炎陽子背后輕輕一按,想要將炎陽子體內的電流抽出一絲。可是,他卻發現有些吃力。他將右手自匕首柄上緩緩的松開,開始在炎陽子的身上搜索起來。十余瓶丹藥,還有兩個靈袋。
這靈袋所裝的無非就是一些玉簡和靈石。
玄木將這些東西都收入儲物戒指內,然后有些好奇的樣子,說道:“你說說,那個將人家元嬰煉制成火靈的功法究竟是什么?”
同時,他右手一下子猛然扎入炎陽子的腹中。一把捏住那通體散出白光的元嬰。這便是炎陽子的元嬰,他的元嬰雖然不似肉身一般的麻木不動,卻也好不了多少。
他一把抓住那元嬰,然后將這元嬰放入儲物戒指內。開始用匕首在這炎陽子的身上一寸寸的割肉。將割下的肉用一個丹爐裝起。
這一幕看得那些低階修士俱是目瞪口呆,畫面何其殘忍?可是,玄木卻毫不在意。好像在他的眼中,這事情是如此的平淡無趣。他冷冷的望著已經被他剁下了四肢的炎陽子,竟然還能詭異的露出笑容,道:“老匹夫,你看你這肉應該要如何處置?”
他將那誅殺劍一招,誅殺劍便猛然扎入炎陽子的體內。隨之只看到紅光一閃。一具只剩下骨頭的骷髏出現在空中。這一幕無比之快,而且比之前更猛,竟然是直接抽干,僅剩下了一具皮囊。
之前的修士抽干之后,尚只是一具干尸而已。他這一下竟然抽成了一具骨頭。
玄木卻頗有興趣的將那丹爐蓋起,將丹爐往那火井陣上一放。眨眼便看到丹爐也被燒的通紅。一股淡淡的肉香很快的自丹爐內傳出。他卻有些長吁短嘆道:“可惜啊!咱們修道之人不食葷腥。這么好的美味,若是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說完,神識在這些修士的身上一一掃過。一瞬間的時間過去,他終于發現了尹寧的身子。
尹寧此時正迷迷糊糊地被困在一個牢籠之內。這牢籠也是用的玄晶打造,在這牢籠之外有一道道禁制光芒在流轉著。
“這丫頭……!”
玄木的身子在空中飛速的掠過,待光影停頓下來。他已經出現在這牢籠的前面。他將誅殺劍朝著這牢籠內一劍刺去,此劍上光華閃爍,接著光芒迅速的將這牢籠上的禁制破開。
禁制破開之后,尹寧此時驀然清醒了過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里溢出了盈眶的淚水。她竟然有些癡了。
玄木也沒有與尹寧廢話,一劍斬下,那玄晶被誅殺劍一劍斬斷成為兩截。他這才關心的問道:“你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