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嶺有燕,羽若雪兮。”
“朔風哀哀,比翼南飛。”
“一折羽兮,奈之若何。”
“朔風凜凜,終不離兮。”
琴簫漸沒,一首悲涼的詩句又是響起,片刻,只見雪女那妙曼的身姿的緩緩落在了玉臺之上。
在她身后,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靜靜獨立,就好似一個忠實的護衛,而在他的背后還背著一把寒劍,上面還泛著絲絲寒氣,四周都凝結出片片冰花。
“水寒劍!”
“又有神兵現身......”
神兵,那是從百家中傳下來的;雪霽、水寒、淵虹、天問、墨攻、太阿、鯊齒······威力堪比神器,沒找到今天竟齊現數把。
似乎今年的燕花卉與以往不同,看來要有什么事情要發生,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一年后便是七國演戰,七大國內又要進行一次大洗牌,選出最強的皇位繼承人。
燕國中,以太子丹與燕春君為首的兩派實力最強,是爭奪皇位的最有力的人選,但是太子丹在數十年前竟然神魂離體,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燕丹還是在皇族密室內,那里無人可以接近,不知是他自己修煉出了問題,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對此燕皇暴怒,但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要知道,燕丹可是燕國年輕一代最強的人,更是有些圣階的實力,被燕皇寄予了無線的期望,但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活死人,這讓燕皇接受不了,但是想盡了無數辦法都沒有將之救好。
而此時太子的皇叔燕春君認為自己的時代到了,生出了異樣的心思,既然你的兒子已經不行了,那就換我的吧。
看來如今燕春君似是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要做出一個了斷。
場中凝重了許多,無人在有心思去欣賞這美麗的花景。
踏!
一個身影慢慢出現,低沉的氣息壓的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是燕春君的長子,燕開,他也回來了。”
“燕秋,當今二皇子,他怎么站到了燕春君一面。”
“······”
一個個大人物現身,讓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最后的結果怎樣誰也說不清楚,但是如今太子一方無疑是弱勢的一面。
這是燕氏皇族內的戰爭,別人無法插手。
燕春君沒有現身,現在所有人都只是一個旁觀者,勝負要由他們來決出。
“二皇子,你為何助紂為虐。”一個轟雷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只見一個身高近三米的大漢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那腳步聲震得地面一顫一顫。
“無雙雷神......他從邊境回來了!”
“看來太子一方也不是沒有準備。”
“哈哈......這么熱鬧的場面怎么會少的了我這個大廚呢。”一個肥胖的中年手中拿著一把菜刀也走了出來。
因為如今的太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所以以前支持他的那些人都心生了異樣的心思。
燕丹,他不像其他皇子一樣舞弄權政,到是喜歡結交那些江湖散士,雖然他們單人實力不怎么樣,但合在一起卻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且這些人不會像那些皇族中人搖擺不定,見風使舵,他們是死心的追隨這個人。
唰!
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眾人上空,那是兩個身披黃金龍袍的人,金光耀眼,就像兩個耀眼的太陽。
那是燕皇燕喜,與他的弟弟燕春君。
“燕春君,你真是大逆不道,竟敢與我皇同穿龍袍。”太子一方有人大喊道。
嗡!
神眸開闔,那人直接癱瘓在地,所有人都被燕春君的決絕震懾當場。
燕喜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下方,當看到燕秋的身影時,只見他的眉頭輕輕一皺,而后發出無聲的嘆息。
此時下面已經分為了兩大派,一個是太子丹一方,另一面為燕開一方,還有一些舉棋未定的人在搖擺。
“五局三勝,勝者便是新的皇。”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遙遠處傳來,雖然很遠,但所有人都聽的真切。
“那是從皇宮深處傳來的。”
“是老祖的聲音......”所有人都激動的叫道。
那是燕國的老祖——燕召,燕國最強的人,也是燕國所有人的信仰。
雙方人馬中,太子丹一方只有雪女、高漸離、無雙雷神、庖丁。
另一方,燕開、燕秋、樂霸、燕斷、蔣山。
兩方已經確定了人選,但是太子一方卻少了一個人,如果燕丹在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讓我試試,如何!”一個身影走了出去,青衣,白發,渾身沒有一絲元力波動,給人一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感覺。
“這人是誰啊?”很多人露出了疑惑之色,什么人竟敢摻和到燕族皇室的戰斗中來。
“你是......”那個高大個頭的人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獨孤逍遙。
“獨孤逍遙,與太子也算有些淵源。”獨孤逍遙輕輕說道。
“你行嗎?”鐵山又問道,這可是關乎無數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草草決定,而且他也不怎么看好眼前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白發男子。
“好!”還沒等鐵山再開口,沉默寡言的高漸離出聲了。
“既然小高都說了,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鐵山憨厚的笑了笑,不過雙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
玉臺前,兩方人馬隔空對立。
“我先來吧,直接拿下三局,我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轟!
鐵山直接蹦到了玉臺上,整座玉花臺轟隆作響,但卻并沒有損壞,可見其堅硬程度,絕非凡品,比之一般的靈器都不逞多讓。
“我來會一會你。”另一方也上去一人。
“那是我們大燕國第一銀將——燕斷!”
“無雙雷神......第一銀將......”
不知他們孰強孰弱,雖然燕國迎來了一次動蕩,但是能親眼看見這么激烈的戰斗也讓人充滿了興奮。
……
燕都皇宮,一個古樸的房間內,兩個身影對面而坐,一個身穿紫金龍袍,一個卻穿著墨色的黑衣,兩者好似永恒的對立,卻又平靜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在兩人的身前還擺放著一個棋盤。
啪!
“人生如棋。”
“星羅滿布,陰陽輪轉。”
“是做棋子,還是做下棋的人......又或是觀棋之人。”
“當你認為什么都看透了,其實你早已身處棋局之中。”
“所以,無論是下棋之人,還是觀棋之人,又或者是棋子,都只不過是同樣的命運。”
“我不懂!”燕召輕輕說道。“既已超脫,為何還身處棋中。”
“真正的棋局是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