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那位小姐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嬌柔如黃鶯,入耳極為舒服,話音落下,耳邊依然有余韻繚繞。
岳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驚艷全場號稱洛水第一美女的蕭媚兒,也只有這樣的聲音才配得上她驚世駭俗的美貌和超凡脫俗的氣質。
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古人誠不我欺也!
笑的大眼睛彎成一條弧線的趙可兒,努力扮出莊重、淑女的形象,不過照相的時候就原形畢露,標志xing的剪刀手將九零后的單純與幼稚表現的一覽無遺。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趙可兒照完了相,乖巧的退出天涯海閣,關門的時候還不忘俏皮的朝岳楓擠擠眼睛。
房門關上,諾大的包廂只剩下岳楓和蕭媚兒,這個時候岳楓才仔細的看清楚她的相貌。
岳楓一時間感覺非常難以形容,她的相貌說是十六七也無不可,那種皮膚的質感簡直是吹彈可破,說是二十出頭也很恰當,她一顰一笑中透出的風情絕對不是十多歲的女孩子能夠模仿的。
女人如璞玉,只有經過歲月的打磨才能變得光可鑒人,女人又如風景,只有經過歲月的積淀,才有了耐人尋味的韻致。
即使是見慣了漂亮女孩,自己身邊就有幾個極品美女,清麗可人的許暮雨,媚骨天成的許雪晴、秀外慧中的潘朵拉,還有那個糾纏不清女王范兒十足的玉嬌紅···春蘭秋菊各勝專場,即便如此岳楓也不得不承認,蕭媚兒是自己一生中見過的最完美的女孩子,人中的仙子花中的牡丹。
蕭媚兒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會令人忽視她的外表,她翩然出塵的氣質立刻就會窒息,令人不敢輕辱,而她那種弱不勝衣的嬌柔感覺,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致命的殺傷力,使人憐惜萬分,即使是最軟弱的男人,都會覺得自己是大英雄,要豁出命去保護她。
“您怎么不說話呢?”蕭媚兒輕聲問道。
岳楓淡淡一笑道:“屋子有點熱。”
“答非所問,先生不老實。”蕭媚兒淺笑,岳楓注意到,她的腮邊有兩個酒窩,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甜美。
如果不是早就抱著警惕心,岳楓也會被這一笑迷倒,醉死她的酒窩里。
悄悄的運起星力,岳楓的五感變得敏銳起來,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這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反而和老金的龍涎香有一些相似之處,而且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變得濃郁起來。
岳楓發現隨著香味鉆入鼻孔,自己的心跳也開始加速,額頭見汗喉嚨發干。
果然有古怪!
岳楓凝神靜氣,讓太陽精火運行周身,他時精神振作起來,雙眼也由剛才的迷離變得澄清透明。
看見岳楓眼神的變化,蕭媚兒也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驚駭,片刻之后她就恢復了平靜。
“先生喝一杯嗎?”
“不會!”
“那就吃點水果?”
“不喜歡。”
看見岳楓油鹽不浸,蕭媚兒也不覺得意外,她笑著走到岳楓跟前道:“媚兒為先生跳一支舞,如何?”
岳楓一心要干擾蕭媚兒的情緒,令她在心思煩亂中出錯,但是蕭媚兒卻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偶爾的嬌嗔總是能令岳楓的心隨著狂跳。
現在倆人已經在比拼定力,誰能令對方心思為之動搖,就占據了上風,而失敗的一方將在心底深處埋下陰影,今后只要遇見對方就會處處被掣肘。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看她有多少手段!
岳楓打定了主意,笑著道:“好啊,求之不得,我相信蕭媚兒小姐的舞,一定能讓我大飽眼福!”
天涯海閣有一根豎立的鋼管,莫非她想跳鋼管舞?或者干脆脫光了蹦到自己前面的茶幾上狂舞一曲?
岳楓心中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只是蕭媚兒的打扮確實不大適合跳那種非常熱辣的舞蹈,如果是平常的舞蹈,又怎能動搖岳楓的道心?
正當岳楓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見“錚”的一聲響。
白衣勝雪的蕭媚兒懷抱著一柄琵琶,已經且歌且舞起來。琵琶黑漆漆的顏色,形制古樸,竟然是生鐵鍛造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見
?”坐在沙發上靜靜欣賞的岳楓也不禁心神動搖,跟著她輕輕的吟唱起來。
恍惚之間,岳楓感覺自己一襲青衫站在西湖岸邊,天上*雨霏霏,自己手持一柄油紙傘,望著水面上的一只孤舟,船頭一個清麗脫俗的白衣女子正對著自己輕盈淺笑。
突然,西湖濁浪滔天,黑色的浪涌一個接一個的撲向一座金碧輝煌的寺廟,此刻的岳楓變成一個清瘦的僧人,被千百名同樣披著袈裟的和尚擁在當中動彈不得,耳邊的禪音梵唱令他頭疼欲裂。
“錚錚”
鐵琵琶聲高亢激昂,岳楓恍然間感覺自己站在一棟高高的樓船上,頂盔冠甲手持龍泉寶劍,身邊一個英氣bi人的女子紅錦裹頭,手持兩柄兒臂粗的鼓槌,正在擂鼓。岳楓劍鋒所指之處,江面上艨沖斗艦一起發動,箭矢如雨炮火似雷,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隨著隆隆鼓聲的指引,敵軍的戰艦一艘接一艘的被擊沉。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萬千士兵發自內心的歡呼,令岳楓亢奮的難以自持,一碗碗的美酒像喝涼水般灌進肚子里。
紅綃帳暖,英姿勃發的女英雄此刻溫情似水,她輕解羅衣露出如玉的肌膚,然后緩緩的解開岳楓的獅蠻帶:“將軍征戰多日辛苦了,讓jian妾服侍將軍安寢。”
岳楓輕攏她如絲秀發:“若無娘子擂鼓助陣激勵士卒,哪的今日之大勝?今日不勞娘子,我自己來便是。”
說罷,他親自解開盔甲,鐵一般堅實的胸背上到處都是猙獰的疤痕,箭傷、刀傷、炮火燒焦的傷痕···女子輕輕的撫摸每一塊傷痕,滿眼的崇敬似乎那是金子打鑄的勛章。
激越的鐵琵琶和陰柔的舞蹈,構成了一個完美的環境,岳楓即使處處小心依然著了道,沉入其中而不自知。
“剛才是水漫金山寺,這一幕是紅娘子擂鼓戰金山,下一幕又該是什么?”
鐵琵琶聲聲依舊,蕭媚兒曼妙的舞姿仿若敦煌飛天,她的眉宇間露出狡黠的笑意,輕聲自語道:“許仙、韓世忠?這個登徒子拿自己當情圣了?”
在天涯海閣里,出現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神情恍惚的岳楓,脫掉了上衣露出肌肉先天鮮明的上半身,正在脫牛仔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