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偏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石進千,低語道:“輸了就要認,但不是認慫,你這樣,後面那些跟著你混的兄弟怎麼辦?”
石進千如同被點醒了一般,咬了咬牙,感激的看著張靖。剛纔自己還帶人堵他,現在他這樣對待自己,一種名爲羞愧的情緒漲紅了他的臉。
片刻時間,五個小馬仔和石進千身上的東西都交過來了,至於他們有沒藏,那肯定是有的,不過張靖也沒有做絕,有多少收多少,畢竟自己也不是劫匪。
“這個是什麼?”張靖看到石進千遞過來一個拇指大小的暗紅色圓珠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從一個墓裡撿到的,我感覺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石進千如實說道。前一陣子雨下的太大,衝開了一個小墳包,在裡面撿了一個冊子,還有就是鎖甲龍跟這個珠子了,卡牌跟冊子他是死都不會給,這個珠子不知道怎麼用,給了也就給了吧。
這個珠子顏色均勻,紅色自外而內,外表上刻滿了文字一樣的東西,就算是一般東西,那也能賣一個好價錢。
“試試看。”張靖心裡一想,自己可以讀取人物的信息,能不能讀取物品的呢?
張靖把這個小珠子拿在手上,心裡默唸讀取,還真有一段字出現在腦海裡。名稱:???介紹???作用???所有的信息全都是問號。可能是等級太高了,現在自己還讀取不出來,是個寶貝。
“這個珠子也不便宜,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了,有什麼事來村北找我。”張靖自然不能說自己可以讀取信息的事。
打劫打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不過不管是石進千還是幾個馬仔對張靖是真服氣,不愧是村北的老大,實力那麼強對人還那麼客氣。
一行人道過謝之後全都離去。
這就是張靖的處世之道,明明揍了別人一頓,還得讓人客客氣氣的道謝。不過說回來也是因爲自己的實力強,如果自己打不過那個鎖甲龍,那今天被羞辱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他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切按實際情況來。
這次一共收穫了一百多銅幣,和一個看不起還不錯的珠子,還不錯,剛走沒兩下就有人送錢過來了,這樣的人多來幾批那就很棒了,張靖這樣想道。
“如果我有一壺好酒,那就開上一張桌,把酒杯倒滿,等著朋友入座……”
本來去鎮上半個小時的腳程,張靖走了十五分鐘不到就到了鎮子口。
景明鎮是這一帶最繁華的城鎮,也是距離張靖的村子最近的城鎮。鎮子的門口立著兩個大石碑,左邊那個赫然寫了景明鎮三個蒼勁的大字,而右邊那個則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對鎮子歷史的介紹。
“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門口的守衛拿著長矛呵斥道。
景明鎮以前是沒有守衛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一點毛病都沒有。怎麼什麼破事都趕到今天了。
“小弟我是古河村的,想進去找個工作賺點外快,不知兩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張靖掃了一下兩人,都是黃牌下品的卡牌師,氣息絕對在石進千之上。這什麼時候卡牌師都用來守門了。
“要進去可以,要看你懂不懂規矩了。”一個守衛手指攆了攆,明擺著要過路費。
“什麼規矩?還請大哥明說。”也就個三五天沒來,什麼時候還有這規矩了,張靖心裡這樣想,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五十塊過路費,你就可以進去了。”兩個卡牌師被派來守門心裡已經很不爽了,如果再不搞點油錢,那跟普通看門的有什麼區別?
“不知這是哪位大人定下的規定。”張靖的語氣盡可能的柔和,但是這個錢他可沒打算出。你當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辛辛苦苦賺了一點錢,一個過路費去了一半。
“你要進就進,不進就滾,哪那麼多屁話。”一個窮酸孩子也敢在自己這裡問東問西的,什麼玩意。
“當然是進了。”都走到這裡了,不進去不是浪費時間嗎?
張靖三步兩步走到守衛的面前,拿出五十銅幣,捏著錢的那個手已經暗暗蓄力,只要他敢伸手,非要給他一拳擼到鎮子裡面去。
守衛伸過手接錢,臉色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張靖嘴角一笑,準備一拳轟上去。
“他是我朋友,直接放他進去吧。”正當張靖準備出拳,身後的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守衛的接錢的手定在空中,立馬就收回去了“既然是二小姐的朋友,那自然不用講規矩。”守衛陪笑道。
張靖回過頭,看到一個衣著華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臉上畫的妝很淡,但是很精緻,面容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王權富貴我認識?
“走吧,還愣著幹什麼?”二小姐沒有理會愣在原地的張靖,擡腳走進去了。
莊妍:鎮長的次女,黃牌上品……;
角色牌:花舞;
技能牌:飛花、春飛故
再具體的張靖分析要看到角色牌出現之後才能分析她的優缺點。不過單單是鎮長之女,黃牌上品就已經足夠讓張靖重視了。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活生生的權貴,居然是個漂亮小姑娘。年紀跟自己相仿,但實力可以說是同年齡段裡數一數二的了。
張靖見那個二小姐,也急忙跟上去了。“這位小姐,多謝你出手幫忙。”把守衛揍一頓自然沒有什麼壓力,但是這畢竟是下下策,動手之後麻煩肯定少不了。
“沒關係,我都是爲了我自己,不然你把我家的守衛打一頓,我也很麻煩。”莊妍如是說道。
張靖聽她這麼一說,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小丫頭倒是好眼力,連那個守衛傻乎乎的都沒有看不出,卻被她看出來了。
“你也是卡牌師?我看你的實力應該不弱,但是具體的等級我看不出來。”莊妍問道。
開玩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等級,你能看出來就有鬼了。
“我可不是什麼卡牌師,只是一個小流氓而已。”張靖的語氣很平緩,沒有因爲自己遊手好閒而有難以啓齒的自卑。
莊妍點了點頭,這世道,有錢誰想出去混。沒錢,又不強勢,那愛欺負的就是你自己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在哪個時代都同樣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