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蕭莜白竟然真的丟下我離開,我趕忙追了上去,跑了幾步,本能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大殿內的白莜仙子。
此時站在殿內的她竟然也在看我,一對上她的目光,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啊!”
然後她竟然捂嘴笑了,還笑得很開心?
什麼情況?
我趕忙追上蕭莜白的腳步,蕭莜白目光看向前方,掃都不掃我一眼,我忍不住好奇立刻問他,“蕭莜白,我告訴你,剛纔你偷看的那個白莜仙子對我笑了?”
“誰偷看!”蕭莜白頓住腳,眉毛一挑,手立刻捏住我的臉頰,“皮是不是又癢了?”
啊!好痛!
我後縮躲開他的手,明明就是一直躲在樹後偷看,怎麼敢做不敢當。
“不是,你搞錯了我話裡的重點,我是想說剛那會還對我怒目相視的白莜仙子,剛竟然對我笑了?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什麼詭異?”蕭莜白繼續(xù)目視前方,腳步快速走著,絲毫不顧比他腿短追著都快跑起來的我氣喘吁吁。
“一個人剛開始還對你怒氣衝衝,還把你關起來,然後又無緣無故對你笑了,還笑得那麼開心,就像你是她很久未見的朋友,你不覺得這詭異嗎?”
“朋友?”蕭莜白終於肯賞我一眼,不過也只是很輕蔑的掃了我一眼,鼻子冷哼一聲,“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做她的朋友。”
他這說得什麼話!
氣死我了!
手一緊,握成拳就要砸向他,但快接觸到他身體時,他猛地轉過頭,眼睛瞪了下,我立刻將手收回來,賠笑道:“鬼君大人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做她的朋友,沒有資格行了吧。”
“哼!”蕭莜白又把頭轉回去,繼續(xù)走著,“你也就夠格當她的兒媳婦。”
然後輕飄飄扔下一顆炸彈,炸得我外焦裡嫩,渾身發(fā)麻。
蕭莜白這傢伙到是越說越來勁了,奚落起來我也是越來越順嘴了!什麼叫我夠格當白莜仙子的兒媳婦?那個白莜仙子瞧起來也跟我差不多大,我當她的兒媳婦,他確定不是連我跟她一起奚落嗎?
想到這,我不禁再次轉頭向著宮殿方向看去,現在只能看見宮殿的一角,什麼也看不清了,難道那個白莜仙子也得罪了蕭莜白這個小氣鬼,被他記恨了?
從蕭莜白躲著不見她,然後她也發(fā)現了我和蕭莜白卻也不急著來找蕭莜白,能看出他們兩個一定是吵架了。
越走越荒,眼前的地方越來越陌生,我怎麼不知道天界還有這樣的郊外之地,天漸漸暗了下來,路面也越來越看不清了。
我一直追在蕭莜白身後,低頭想事情,再一擡頭,發(fā)現蕭莜白竟然把我?guī)У搅艘惶幈饶菚r桃苑還要荒涼的地方,一處木屋孤零零立在這片不毛之地,看上去很是淒涼。
“這是哪裡?”
我剛張嘴問出,蕭莜白卻是扯著我的胳膊將我往屋子裡一丟,“做飯,本君餓了。”
“啊?”被蕭莜白踉蹌拽進木屋,我手扶著桌子站穩(wěn)後,不解的問:“你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什麼時候纔會時機到了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做飯!”
蕭莜白將一捆青菜提到我面前,“快點做飯!”
“你不是鬼君嗎?隨便召喚個鬼奴,分分鐘便有熱氣騰騰的飯擺在桌上,爲什麼一定要我做呢!”
“本君就想吃你做的,快做!”蕭莜白眉頭一皺,眼睛一瞪,一個彈指將我推進竈臺邊。
我拿著被他強塞進手裡的青菜,深吸幾口氣,壓制著蹭蹭升起的怒火,不跟他一般見識,不就一頓飯嗎?
擡手手腕一翻,再輕一推出,竈臺裡的木柴便燒了起來,然後擡手一點水缸,鍋裡便被添滿了清水,做飯嘛,對於以前在人間的我很麻煩,但對於現在恢復仙力的我,就是小菜一碟,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無非浪費一點仙力罷了。
正當我指揮著刀切清菜玩得不亦樂乎時,蕭莜白坐在桌子邊,輕抿了口茶,鹹鹹道:“本君忘記提醒你了,在這個過去的時間裡,一切的仙法鬼力都是有限的,它不會像以前一樣,用完休息下就會恢復,在這裡,你的仙力只會越用越少,你可真是愛本君愛得要死啊,連做頓飯都要用上仙力來。”
咣噹!
菜刀一個偏移向著蕭莜白腦袋砍去,蕭莜白一個側頭躲開菜刀,然後指尖在菜刀上一點,當!菜刀砍進了案板上。
一刀將青菜剁成了兩截。
然後他微挑眉,“繼續(xù)。”
繼續(xù)什麼?繼續(xù)用菜刀砍他,還是繼續(xù)做飯?
眼睛瞥了眼低垂著頭繼續(xù)喝茶的蕭莜白,我握了握拳,然後走到冒著熱氣的鍋前,將淘好的米放入鍋內,再走到案邊,自案板上拔出菜刀,將未切完的青菜切好。
這一頓飯沒有花費我太多時間,做好了清淡的小米粥,外加燒了一盤青菜,又從籠屜裡取出早已放在這裡的饅頭。
將飯擺到桌子上,原以爲蕭莜白會擺臉色,瞪我?guī)籽郏l知他竟然自然而然的吃著饅頭就著我?guī)缀踹B鹽都故意沒放的青菜,吃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然後我大睜著眼睛看著蕭莜白將我故意放了很重鹽的小米粥一滴不拉的全部喝進肚子裡,徹底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問題,難道我所做的一切小動作剛都只是在腦子裡想了想,並沒有付諸行動?
“味道怎麼樣?”
看到蕭莜白吃飽喝足的擦擦嘴,我立刻俯下身子,問。
“很好。”
很好?
我收拾了蕭莜白的碗,來到竈臺邊,從鍋裡爲自己盛了勺粥,然後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剛放進嘴裡,“呸!”一口便吐了出來。
啊!鹹死我了!
“呵呵。”
身後猛地傳來蕭莜白冷笑聲,“剩下的就全部交給你解決了。”
叮!
勺子掉進了碗裡,幾滴熱粥濺在我的手上,我條件反射的一鬆,叭嘰!碗摔在了地上,粥灑了我一腳,濺的我衣角到處都是,而瓷制的碗片碎了一地,咕嚕咕嚕滾到蕭莜白腳邊。
“啊?我不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