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早餐時間季銘釧都像是好奇寶寶一般打量著她,讓她覺得極其的不自然。等到早餐結束,季銘釧直接越過自己的椅子帶著她起來放在腿上。
“我的妻子……”他張口就是讓林可嵐覺得害羞且驚訝的稱呼。
看著他那張笑靨如花的臉。透露著濃厚的歡快氣息,林可嵐一時間沒了言語,是自己,讓他的心情如此歡快吧,是自己的承認讓他覺得神清氣爽,因此她連反駁的話語都沒辦法說出口。
“季銘釧,謝謝你,我不知道該如何表述,但是這復雜的一切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是我,讓你難過了這么久,是我。讓你的整顆心都生出患得患失的感覺。對不起……我錯了很久,不知道以后我會不會犯錯,但是,有你在,我會覺得安心很多。”
她的言語復雜而讓人動容的。而且又是當下心里所想,季銘釧只覺得感動撲面而來,邪肆的彎起嘴角:“那就給我一個吻,這個就是最好的報答……”
“除此之外我有第二個選擇嗎?”
“有,第二個選擇是深情地吻,你選擇哪一個,吻或者深情的吻……”
他直接忽視林可嵐的回答和感覺,悄然吻上她的臉頰,偷襲成功后又移開,規規矩矩的坐在座位上:“這位美麗動人的姑娘,您的美貌讓我禁不住動情而吻,若您責罰我,我將認罪,但是請謹記。是您的美貌讓我動容,讓我臣服。讓我在看不到光明的責罰中冒著危險獻上一吻。”
季銘釧一直在深情并茂的誦讀著,林可嵐甚懷疑這些詩詞是出自哪個浪漫主義詩人的,見他一臉正緊而且又帶著虔誠,一時間竟然覺得好笑:“季銘釧,你至于嗎?只是一個吻而已,我還沒小氣到那種程度,還有啊,一個吻就激發了你的聰明才智,你的詩人本性嗎?雪萊先生。”
季銘釧有些的寶氣,雙眼發光:“好女人就是用來帶出老公一切才華的……”他突兀的捧住林可嵐的臉,再次吻了下去,從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到下顎,到脖頸,每一處都烙上了自己的痕跡。
林可嵐只得閉上眼睛任他為所欲為,待感覺到他的嘴唇離開自己的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氣,有些的無奈于季銘釧的熱情。
“季銘釧,你真的是為所欲為。”
“因為,是你,我才控制不住的為所欲為,可可。”
“你是不是有些混蛋了,肯定是和裴若閑在一切時間長了,也學會貧嘴了。”
“我沒有貧嘴,我只是說了我最深層次的想法。”他把林可嵐的手執起來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因為林可嵐小姐以前都沒有發現我的這個優點,現在才看出來,我愛你……可可……”他盯了她半響,從口袋里掏出那枚和cartier合作的粉紅色寶石戒指,在空氣中揚了揚,閃爍著愛意的光芒。團狀剛技。
林可嵐微微的抬起頭盯著那枚戒指,眼里有些濕潤:“當初你扔了我撿回來了,然后我丟了,你拿走了……無論如何,這枚戒指最后還是回到了你到手里,真是天意。”她看著季銘釧,透著幸福和期待,忽然不想離開這個男人,她想把他放在心口的位置一直不離不棄。
季銘釧見她眸子里似乎帶著閃爍的光芒,心里覺得有些痛,心疼的抹去她的淚水:“所以,求你戴上這枚戒指,不要你心甘情愿,而是求你,因為你是我求來的幸福,是我堅持而來的,可可……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這枚戒指你可以扔了,我不會再拿回來,但是我希望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
他就著林可嵐伸出的手,莊重的把戒指套了上去,然后摩挲著她的手指,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林可嵐,你是不是不會做家務啊,你看看一般女孩子的手都是上下一樣粗的,你的就像是竹筍一樣,哎……以后我恐怕不會依靠你給我做任何事了,你只要給我打領帶就行了,不,連領帶也不用給我打,你愛我就行了。”
林可嵐也笑了:“你……我這是因為骨架小,季銘釧,你根本用不到我。”
“怎么會,以后每一個夜晚……我都……”
他的語速很慢,唇口微張,十分性感,而且異常的煽情,只說到這里,林可嵐已經覺得臉上已經紅得不像話了,趕忙讓他住嘴。
可是季銘釧就像是橡皮糖一樣纏著她,讓她晃不開眼睛:“以后每一個夜晚你都會在我的身邊。”
“你確定只是規規矩矩的帶在你身邊嗎?季銘釧?”林可嵐有些懷疑。
“對,在我身邊,你規規矩矩的,不規規矩矩的肯定是我。”他又開始一派正經的,但是林可嵐很顯然意見的聽出來里面的別有意味,不禁打趣著說他。
等兩人吃過早餐休息之后,季銘釧才帶著她來到院子里:“我們恐怕要回去了,據裴若閑說李時愛已經鬧一天的脾氣了……”
他正說著,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接通之后是裴若閑,他還沒說話,那邊就開始火大:“你把林可嵐帶去哪里了?快點回來,行嗎?李時愛已經在砸東西了,我先說了,我帶她去了你的儲藏室,就是那間名表儲藏室,她正在挑東西砸……女人發起脾氣來我真的管不住,真不知道以前怎么會覺得李時愛溫順的。”
他的話引來季銘釧的發笑:“當然了,女人都是暴躁的,但是我的小妻子就不一樣了,又可愛,有漂亮……等著啊,我現在立馬帶著我的小妻子過來……”
那邊的裴若閑半天說不出話來,季銘釧也不著急,一直等著,直到裴若閑想清晰:“銘釧,你是說你帶著林可嵐回來了?你們昨晚到底激烈到什么程度了?”
季銘釧心虛的快速掛掉了電話,對著林可嵐露出討好笑容:“他只是覺得羨慕而已,我們回去吧。”
林可嵐總覺得他的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意味,就像是狐貍一樣,讓人可以迅速的掉進他的陷阱里。
兩個人在半個小時之后就回到了科爾馬,他們直接手牽著手進去的。剛把飛機停在頂樓,就看到已經站在頂樓門口的裴若閑了,似乎意識到什么,裴若閑有意識的直接走過去,推開門,把他們帶到下頂樓。
“裴若閑,不是說李時愛在砸我收藏室的手表嗎?”知道裴若閑是在騙自己,季銘釧忍不住打趣著,整個人也散漫著:“很緊急嗎?裴總,你沒辦法控制?”
裴若閑看了一眼季銘釧,又看了一眼林可嵐,恨的咬牙切?:“一夜之后你們兩個倒是瀟灑,現在,自己進去看。”
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季銘釧和林可嵐面面相覷著,最后還是林可嵐率先按照裴若閑的指示推門進去,剛推開門就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全都是散亂的被套,床笠,枕頭套,還有一些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花朵。
“時愛?”
林可嵐已經驚呆了,她從沒想過斯斯文文的李時愛會做出這些事情,當看到這一切之后,她不可思議的注視著站在那些像是被蹂躪的像是凋零過的花朵里的李時愛。
李時愛不看她,只是看著裴若閑,眼里帶著憤怒:“裴若閑,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你不要欺負我,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什么好看,也不過是亂扔屋子里的東西,要是這屋子里空蕩蕩的。我看你扔什么……”裴若閑不知道在想什么,還故意激怒李時愛,讓她禁不住脾氣再次上來了:“給我滾開,裴若閑……”
“哎吆,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啊。”
李時愛壓根不注意看他,隨即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林可嵐和季銘釧:“你們兩個和好了吧,季銘釧,林可嵐?”她轉眼間就是笑意,竟叫裴若閑看傻了眼,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但是李時愛根本就不去管他,而是走過去輕輕的擁抱著林可嵐:“我就知道,銘釧哥哥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可嵐……你得到了你的幸福,能得到你也是幸福……我也不需要再為你期待了,祝你幸福……”
“幸福,什么幸福,背著我偷偷進家門,哪里有幸福?”
熟悉而帶著犀利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而入的動作出現在幾人的談話空隙之間。李時愛是面向著門,所以看的最清楚,原來是喬熙慧,她還帶著宋冉冉。
“銘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把冉冉落下一夜,今天居然帶著那個小狐貍回來,你要做什么?你要氣死我嗎?”喬熙慧沒等幾人回過神就直接拍案而起,以嚴肅的聲音貫穿著他們。
季銘釧本來低垂著頭,隨即直接面對著喬熙慧,沒有一絲的妥協:“我和冉冉之間的訂婚本來就是為了幫她躲避一個大導演的騷擾,也只是一個權宜之計,不是真的。”他不顧喬熙慧的驚訝,拉著林可嵐的手:“我愛的是林可嵐,如果你想阻止,已經遲了。”
宋冉冉早已氣的要命:“銘釧哥哥,你這樣做,我怎么辦?你為什么要欺騙我?你現在和姐姐子在一起置我于何地?早知道你干脆不要幫我不就好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愛你,愛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在這里,但是你突然間打破了這一切……我……對不起,雖然你和姐姐在一起,但是我還是覺得好難過,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的斷斷續續的,而且淚水就像是被劃破的氣球一樣迅速的破碎著,看的喬熙慧一陣心酸,林可嵐沒什么感覺,她冷笑了一聲:“我和季銘釧之間是愛情,冉冉,當初我和他之間的誤會也是因你而起,如果你不做那么多事情,我也不會那么和他之間經受么多,現在我父母的事情已經被查清楚了,我想你也應該查清楚當年是誰在害你,這樣你也不至于一直恨我,冉冉,你現在應該先查清楚當年的事,如果你不想去查,我愿意幫你……”
“姐姐,你這是仗勢欺人嗎?以前的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又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來說這些,你要是覺得自己委屈可以和我商討,你奪走了銘釧哥哥,又來逼迫我……”她聲嘶力竭,而且可憐兮兮的抓著喬熙慧,讓喬熙慧對林可嵐更加的痛恨。
“銘釧,這個人也太咄咄逼人的吧……”
“冉冉,你一直是我的妹妹,當初你讓我幫忙的時候就只是說好的純粹是幫忙,而且……冉冉,你一直很痛恨可可,當年的事情我配合你查清楚,如果不是可可做的,那么還回她一個清白…………這件事,你如果不提起我已經忘了,因為……”他看和林可嵐:“接觸到她以后,我就知道她善良的不會做任何壞事。”
“是嗎?有些女人永遠是表里不如一,不是你看到,就會覺得善良的,阿姨,對不起,我實在不舒服,我要先離開了……”宋冉冉別開耳朵邊的頭發,垂著睫毛,遮蓋著自己紅紅的眼睛,隨即不顧一切的離開了。
喬熙慧氣急敗壞著,忙跟著追上去,但是宋冉冉推辭著,一直說自己要靜一靜,最后,喬熙慧無奈,只好隨她而去。
剩下四個同心協力的人,屋子里一時半會沒怎么鬧騰,但是林可嵐也被宋冉冉氣的夠嗆,明明都是她的錯,現在倒是像自己要奪取她的一切一樣。
“有些女人,就是有辦法讓人眼花繚亂,混淆視聽,可嵐,這個女人沒那么簡單……”李時愛早就在一邊仔細觀察著,等宋冉冉走之后才說出來。
裴若閑嗤嗤的笑著:“李時愛,你眼里什么是不簡單的?宋冉冉也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也許是你想多了,女人,都不會簡單。”
“是啊,裴若閑,所以呢,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喜歡耍心機,吶,陪著你的小情人吧,我和你之間就不要再有什么糾葛了……”
“糾葛?呵呵……”裴若閑面上一冷,突然間就那樣黯然了下來,嘴角也在抖動:“你是英國公爵的女人,我怎么敢有糾葛?”
“若閑,時愛,別鬧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銘釧突然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下子踢著門,門在下一瞬間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