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也不再吱聲,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喬熙慧心里不痛快,跟著她進(jìn)了她的房間。看著她在一邊收拾著東西。
幾步上前。一把奪下來:“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你就不要走,宋沁,我對你不薄吧,你怎么這么說,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宋沁拽著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去問啊,干嘛來問我,他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算了。我只是一個外人,為你好,你也不會聽的,總歸是我的命苦,說什么別人都不聽,算是我高攀了……”她疊好衣服塞進(jìn)包里,直接奪門而出。
喬熙慧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又氣又急。這么多年的好友就這樣在一瞬間變的別扭,而且還留給她這么一個大難題,真的讓她覺得有些的躁郁。
“真是的……”她匆匆的跑到書房,看著坐在紅木椅子上看報紙的季向陽,一張臉因為怒氣憋的通紅:“季向陽,你又做了什么給別人抓住把柄了?”
她怒氣沖沖的用手打下季向陽手里的報紙:“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想著出去了,你看看宋沁說你出去鬼混,你都一把年紀(jì)了。你也不思量著會精盡人亡啊,真是個為老不尊的……”
“你說什么?”季向陽面子上掛不住,自然而然的覺得不舒服。
他才50多歲的年紀(jì),而且身量體長,又生的較為英俊,年輕時就有些的風(fēng)流,現(xiàn)在也不見收斂,平時在家里算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喬熙慧也沒怎么覺得,但是這次被宋沁當(dāng)面打臉,她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你說你,家丑外揚(yáng),宋沁都知道了,你還在為非作歹……”她一腔怒火在心里憋著非要灑出來才覺得舒服。
季向陽本就覺得自己的清凈被打擾了,現(xiàn)在更是感到喬熙慧是無理取鬧的。平時她這些事提都不提,偏偏在這個時候非要鬧出個名堂來,他剎那間沒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道如何去應(yīng)對,整個人都繃得很緊,直接拿著報紙出去了,喬熙慧仍舊咬緊不放,緊跟著。
他們的大動作讓林可嵐和季銘釧也跟著出來了,季銘釧先攔住季向陽。
“爸,一大清早的,你和媽在鬧什么呢?”
“鬧什么,一直以來都沒管過我的事,今天突然就跑過來斥責(zé)我.,真是的。”季向陽有些的無奈,而且?guī)е荒蜔┑纳袂椤?
“等一下,你先不要離開,爸……”季銘釧扶著季向陽,不讓他離開:“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胡鬧的也太久了,現(xiàn)在當(dāng)著媽的面說清楚,一直以來我都不管你們之間的事,因為你們也沒有矛盾,但是現(xiàn)在你們有矛盾了,我必須介入其中……”
季向陽很是不滿:“銘釧,你少來管我的事。”
“是嗎?今天你不說清楚就不要離開……”季銘釧也很強(qiáng)勢,攔著他不放開。
在他們僵持之間,突然間,樓下傳來一聲呼喚:“爸,媽,銘釧,我回來了,家里沒人下來嗎?來接我一下啊……”
“潤寅,是潤寅回來了……”喬熙慧的注意力最先被吸引了過去,季潤寅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這是怎么了,你們在做什么?”
“大哥……”季銘釧呼叫了一聲。估低女號。
然而季潤寅的眼神突然轉(zhuǎn)到林可嵐身上,帶著絲絲疑惑:“你……”
“她是可可,哥……現(xiàn)在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們正在解決爸的事情。”季銘釧沒有多說關(guān)于林可嵐的事情,而是在直接說出他們現(xiàn)在所面臨的問題。
“怎么了?”季潤寅皺著眉頭走過來:“我們?nèi)窍碌目蛷d說吧。”
他率先扭頭向著樓下走去,誰也沒有做聲,他們都直接往樓下跑去了。季潤寅平時是一個很儒雅的人,但是生氣起來簡直是六親不認(rèn),而且很極端,他們都知道季潤寅的脾氣,所以也就隨著他下樓了。
坐在沙發(fā)上,喬熙慧最先開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沁說的是什么?”她直接逼問著,恨不得一下子知道答案。
一開始季向陽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后來在季銘釧和季潤寅雙重的逼迫下坦誠著:“最近不是有一個很紅的小明星嗎?當(dāng)時說有事找我?guī)兔Γ摇銈円仓溃芏嗝餍怯心屈c(diǎn)本事,我……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一直在咕隆著。
“你怎么了?”喬熙慧卻纏著不放,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什么,那個小明星要求我給一個人保釋……監(jiān)獄的某個人,我當(dāng)時頭腦一昏沉就答應(yīng)了……”
季向陽在市里的權(quán)力還是很大的,而且有些方面可以打通,所以很多人都來巴結(jié)他。
季銘釧頓覺得事情有些的不妙,他舒了一口氣:“爸,你保釋的是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你是不是糊涂了,爸……”季潤寅也很生氣:“這些年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不夠嗎?只是不想讓這個家庭承受著風(fēng)雨,但是你還不收斂,現(xiàn)在還做到了這個地步,你保釋的人萬一要是什么重罪的,那么你后果可想而知,你做過了沒?”
“我已經(jīng)幫忙了,那個保釋的人叫羅翠英,是那個小明星的阿姨,似乎犯了點(diǎn)小錯,但是你們也知道沒人是不行的嘛……這個,我當(dāng)時喝多了,所以就……”他一再辯解著。
“羅翠英,哪個監(jiān)獄的,我查一下……”季銘釧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里毛骨悚然的不舒服,他總有種直覺,這個被保釋的人不同尋常。
可是,季向陽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叨客著,連這個過程是如何進(jìn)行的都不知道。
他站起來:“爸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季銘釧想親自去查看一下有沒有這個人,以此來緩和心里的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季向陽泄氣的說著:“只是一個偷了東西的人。沒什么大事,季銘釧,人家也是走投無路了……”
季銘釧沒有說話,看著其余的幾個人:“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想先出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你們在家里先待著……”
林可嵐見他要離開,有些擔(dān)憂:“你要去哪里?季銘釧。”
“我去監(jiān)獄,我找人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資料……我懷疑不是保釋這么簡單。”
喬熙慧聽季銘釧說的嚴(yán)重,心里也直打?:“你看看你,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當(dāng)真老糊涂了,我看要是那個女人是一個切實(shí)的罪犯,你怎么辦,算了。我不說了,簡直是氣死我了,你玩也要有時有等吧……”她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直接在沙發(fā)上瞪視著季向陽和他做的荒唐事,居然和一個小明星搞在一起,還因此答應(yīng)了別人的請求。
出了門之后,季銘釧立馬托人打聽了羅翠英這個人,當(dāng)知道確切的位置之后,他又立即趕往所在的監(jiān)獄,在路上的時候,他的心越來越慌張,這個人所在的監(jiān)獄就是三姐的監(jiān)獄,而且關(guān)押的地方似乎也在一處,他不敢往下想,如果不出所料,那么三姐一定會來找他們的,尤其是三姐還是自己父親以前的情人,這層關(guān)系就更復(fù)雜了。
直接通知了里面的獄管,他感到牢房間,看到的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臉上被劃的很開,到處都是傷口。
“她是三姐嗎?”季銘釧問著管理者。
“前幾天不知道在鬧什么,把自己的臉上全部都劃開了,血流了一片,哎,也真是慚愧啊,我們失職了,她的傷口才剛剛好,我們也不敢去刺激了……”
“是嗎?”
季銘釧若有所思,為何這么巧合,剛好那個叫做羅翠英的離開了,三姐的臉就被自己劃傷了,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三姐,就是為了三姐幫助逃脫而入獄的。
“我還想再看看,你先去忙自己的吧,多謝……”他對著獄管禮貌的說了幾句,緊緊的盯著‘三姐’。
當(dāng)獄管走之后,‘三姐’居然主動走過來了,面目猙獰,帶著笑意的看著季銘釧;“季總……”
季銘釧聽著聲音,果然不對:“你不是三姐……你是羅翠英。”
“季總,真厲害,這么快就查出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做的天衣無縫呢,呵呵……你看我的身形和三姐是不是很像啊,而且我的臉面目全非,幾乎沒有人可以認(rèn)出來了吧……”她笑的那么愜意,似乎自己被毀容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季銘釧大為不解,這個女人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還要處心積慮的幫助三姐逃脫出去?
“你很想知道為什么吧?”羅翠英見他沉著眉頭在思考,主動說著:“因為我真的太討厭你的父親了,我也是他其中的一個女人,你知道嗎?我的孩子和三姐的一樣被他害死了,你要知道那都是他的孩子啊,他好殘忍,還拋棄了我,我這張臉早就毀容了,呵呵……我不在乎,只要能報了仇,一切又算得了什么?能幫我的只有三姐,她答應(yīng)了我,很快就會報仇,然后帶我出去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