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錦想要怒罵,卻根本也講不了話。耳邊這時一個嗚嗚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沈云錦側耳細聽,似乎是彩兒的聲音,應該也是被堵上了嘴,而且,眼睛也被蒙著,否則不會這樣著急的悲鳴。
沈云錦此時心思翻轉,綁架自己的這伙人,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既然他們知道自己是皇后,若是平頭百姓,小毛賊之類,斷沒有這樣大的膽子,而且,打昏自己,將眼睛蒙起來,一定是怕自己認出來他們,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此時房間里已經靜了下來,沈云錦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拼命的掙了幾下身上的繩索,卻是動也不動。
“嗚嗚……”沈云錦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爭取主動權在手中,盡管知道自己無法講話,她卻依然將自己要說的話,用嗚嗚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那個人愣了一下,聽著皇后的聲音,并不像彩兒那樣大喊大叫,好像在說什么,他猶豫了一下,走到沈云錦的身邊,試探的問道:“我若將皇后娘娘口中的布取出,皇后娘娘可能答應,不大喊大叫。”
沈云錦立刻點點頭,那個人卻依舊在猶豫,沈云錦知道此時不能催,于是,靜靜的在站在那里,終于她只覺得自己的嘴中一松,破布被掏了出去,她干嘔了幾聲,方才啞聲道:“多謝。”
“皇后娘娘,請恕小人之罪。”那個人沒想到沈云錦竟然如此的客氣,愣了一下,沖著沈云錦做了一個揖,待直起身來,方才回過神來,沈云錦還蒙著眼睛呢。
他對著沈云錦道:“皇后娘娘,請恕小人之罪,這蒙眼之布,小人卻再也不能扯下來了。”
“本宮明白,你們將本宮綁來,為著何事?若是因為百姓之事,本宮立刻便答應你,若是別的事,本宮便要好好的考慮了。”沈云錦雖然被捆,被蒙眼,此時,卻是鎮定自若,口氣威嚴,緩緩而道。
“這個,皇后娘娘,這件事,對皇后娘娘來說
,應該也不是難事。”那個人猶豫的說道。
“哼,皇上對本宮,寵愛有加,若是拿住本宮,你們提的條件,皇上定然全部答應,只是,除非殺了本宮,否則你們的計劃,休想得逞!”沈云錦聽出他的猶豫,立刻先發制人。
“皇后娘娘,識時務為俊杰,您堂堂一國之母,為著這樣的小事,若是誤傷了,或者命懸一線,可就不值得了。”
“休想!”
“皇后娘娘此時大概正在氣頭上,請娘娘先休息一下,考慮考慮吧。”那個人說著,抬起腳來,緩緩的向著遠處走去,沈云錦只聽到一聲門響,房間內頓時靜了下來。
沈云錦立刻叫道:“彩兒,彩兒,你在房中嗎?”
一聲“嗚嗚”傳來,沈云錦大聲的說道:“咱們現在落入這伙人的手中,又不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給皇上報信,難道真的就要命喪于此嗎?”
依舊是“嗚嗚”的聲音。沈云錦又說道:“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等會七王妃,公主找不到本宮,肯定要到處找的,不過,若是她們發現本宮的轎子不在原地了,大概會以為本宮先回去了,這樣一來,本宮的命真的要丟在這里了。”
“皇后娘娘這個主意真是極妙。”冷不防,不遠處一個聲音陰森森的響起,沈云錦又驚雙嚇,叫起來:“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你敢偷聽本宮的話!”
“呵呵,反正皇后娘娘也是跟小人講話。有什么偷聽呢?”
“你,你胡說,本宮在與本宮的侍女講話。”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請皇后娘娘看清楚吧。”說著話,沈云錦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松,一片亮光頓時照了過來。她趕緊的閉上眼睛,緩了一下,方才睜開眼睛。
看房間的擺設,應該還在寺廟內,只是,這里,桌椅陳舊,到處擺得亂七八糟。再看傳來嗚嗚聲音的地方。此時,一個人堵著嘴,帶著諷刺的笑,望著沈云錦。
再看她的身邊,一個身材極高的男子,面上顴骨高聳,短眉,三角眼,帶著陰側側的笑,也在望著她。沈云錦驚問道:“本宮的侍女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呵呵,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小人們怎么敢動,放心,她好得很,只是,大概是走路走累了,這會子,還在睡著呢,待她醒了,咱們自然讓她過來服侍皇后娘娘。”陰森男子又是一陣的冷笑,走到門外,沖著那里站著的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
沈云錦微嘆一聲,皇姐,七王妃,本宮此次能否逃離,可就看著你們是否能猜到本宮的心思了啊。
君若非,何嘉嘉此時已經將護國寺瀏覽了一遍,只覺得小腿酸疼,連忙的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回到后堂,坐在那里等候著沈云錦。
兩個人正在那里飲茶,聊天,只聽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君若非不由皺了下眉頭:“這是什么人?怎么腳步如此的急促,可是出了什么事?”正猜測著,卻聽著莫大膽的聲音在院中響起:“趙主管,皇后娘娘可回來了?”
“不曾回來?發生了何事!”趙青卓立刻著急起來,若是把皇后娘娘弄丟了,這罪可就大了。
“方才,方才,咱們在大法師的門外等候著皇后娘娘,等了這許久還不曾出來,心中著急,派了一個侍衛悄悄的過去,看看皇后娘娘聽經聽到哪里了?卻不料,只看到大法師一個人坐在蒲團上,皇后娘娘卻不見了蹤影了!”
“可到處找了!”趙青卓急問道:“是不是,皇后娘娘去方便了。”
“沒有,到處找遍了,問大法師,
問了半天,也沒有聲音,這會子,主持正帶著那些侍衛們到處找,我想著,是不是皇后娘娘聽完經文,帶著彩兒姑娘,從別的路回來了,方才過來找,卻沒有,趙主管,這,這如何是好啊,咱們,咱們把皇后娘娘丟了!”莫大膽說著,粗厚的嗓音中,竟然帶著些許的哭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