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玉立刻跪倒一旁邊,顫聲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奴才無禮,請端妃娘娘息怒。皇上不適,奴才扶皇上回宮去了?!毕槿鹄淅涞恼f道,扶起君若塵,揚長而去。
柳雪茉看著踉蹌而去的君若塵,有心上前阻攔,聽著祥瑞的口氣,顯然是知道了她所做之事,若是真的派御醫前來驗茶,給皇上下春藥,這個罪名,便是誅連九族也夠了。
行至月華宮外,祥瑞看看四周只有侍衛跟隨,再無生人面孔,方才輕聲道:“皇上,已經出來了?!?
“呵呵,朕演得如何?”君若塵立刻站定身形,方才還迷糊的鳳目之中,立刻顯現凌厲之色:“竟然敢給朕下毒!”
“皇上,為何方才不當面揭穿端妃?給皇上下毒,意圖謀害,此罪名,誅他柳家全族都是綽綽有余了?!?
“若是如此簡單,朕何須還費這些周折?”君若塵搖搖頭道:“并無真憑實據,且茶又是粉玉沏泡,真要查起來,不過又是一個頂罪羊罷了,朕卻依舊動不得他們半毫。反倒打草驚蛇了。”
“皇上如何得知她們要下藥,方才看皇上的樣子,奴才真是急壞了?!?
“呵呵,這可虧了朕有一個好皇后啊,這個皇后,不但心思機靈,而且醋意極大。”
“皇后娘娘……”祥瑞想了想,卻是突然一笑:“怪不得今早,皇后娘娘特意過來,請皇上恩準她回府住一宿呢。原來早有安排?!?
“依著皇后的性格,朕就是不許她多留在府里,她又何嘗會聽朕的話。所以朕才懷疑,她另有所指,果然。哈哈哈?!?
“皇上圣明。”祥瑞不由得贊道。
“少拍馬屁了,今日差點被暗算了,還好,你也算是機靈。”君若塵臉色一緊,冷冷說道:“朕現在還不能反目,只盼著七弟早日回來。待朕拿到那些確鑿證據,朕看你們能橫行到幾時!”
祥瑞心疼皇上如此操勞,又要面對這樣的爾虞我詐,輕聲勸道:“皇
上,天氣冷了,皇上還是回御書房吧?!?
“皇后不在,房中冷清?!本魤m淡淡的說道:“竟然連二寶也帶走。”
“皇上……”祥瑞頓時無語。
“回房,朕尚有大批奏折。朕尚有國事要處理!”君若塵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大踏步的向著御書房走去。
還不曾走到房間,便聽得房內一陣的吵鬧,君若塵眉頭一皺,這御書房內,除了自己與皇后,宮中任何人不許入內,沈云錦回丞相府,這房中,是何人敢如此的吵鬧,不怕掉腦袋嗎,還是欺朕太過仁慈!
祥瑞也聽到吵鬧之聲,趕緊上前,輕輕的推開房門,向內瞧了一眼,卻是滿眼含笑,立刻回身過來:“皇上……”
“何人敢在朕的御書房吵鬧,拉出去,斬!”君若塵怒喝道。
“皇上,是皇后……”祥瑞趕緊的說道。
“你怎么不早說!”君若塵連忙推門進房,只見那龍案之旁,扔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消說,定是沈柏鳴帶給沈云錦的禮物。
沈云錦此時正靠在錦被之上,二寶在龍榻下面,上竄下跳的,不停的要爬上去,彩兒站在一邊,手中端著一盤葡萄,切好的蘋果,不時的彎下腰,遞一塊到沈云錦的口中,一邊埋怨道:“方才皇后說在丞相府里無趣,要早些回宮,這會子回來了,又說宮中無趣,又要回丞相府。”
沈云錦吐出一塊葡萄皮,嘟囔道:“方才,你也看到了,哥哥回來,眼中只有嫂嫂,就是回爹爹的話,也是心不在焉的,若不是因為他才回來了,我想著,爹爹那一頓板子,早上去了。”
“那是皇后想皇上了,所以才這樣說沈大人的吧?!辈蕛焊蛟棋\說話,也是無拘無束,信口便說了出來。
“彩兒,我好像習慣了,在皇上身邊賴著,今天雖然只離開這一會兒,倒好像離開很久一樣。這是怎么了?”
“因為你愛朕??!”君若塵笑嘻嘻的聲音,爽郎的從外面傳了進來,片刻
之間,人已經站在了沈云錦的面前。
“別臭美了。”沈云錦立刻跳下龍榻,趴在君若塵的身上聞了幾下,立刻又跳開道:“你去哪里了?我聞著你身上可是很香呢?!?
“朕身上自然香啊,朕身邊美女如云啊?!本魤m卻是一伸手,便將沈云錦抱在了懷里,緩緩的坐在龍榻之上,祥瑞對著彩兒使了一個眼色,彩兒趕緊的放下手中的果盤,抱起二寶,面上帶著笑,出去了。
“云錦,今日你若是不提醒朕,朕今日險些便中招了。”君若塵說著,一邊伸出手去,輕輕的將沈云錦額前的一綹發絲攏到耳后。
沈云錦立刻發現君若塵的袖子濕了一塊,拉著他的衣袖,詫異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濕了?”
“呵呵,這可是證據啊?!本魤m指著那一塊,將方才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未了又說道:“還好,你事先給朕打過招呼,朕喝了那茶,便想到是否有陰謀,借機會吐在了袖子中,不然,這會子,只怕皇宮之內,醋意彌漫啊。”
“哼,你身邊美女如云,我就是打翻醋壇子,又如何?你一個旨意,將來打回老家。我哭也沒地方哭啊?!鄙蛟棋\心中擔心,嘴上卻是不留情。
“你這張利嘴,朕若是有那心,還等到現在,真是沒良心。”君若塵說著,一張薄唇便蓋了下來,“朕要好好的懲罰你!”
御書房內,一片春光,御書房外,彩兒正在那里逗開著二寶,祥瑞站在一邊,輕聲問道:“皇后娘娘為何去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回來了?”
“祥公公,皇后娘娘到了丞相府中,開始極是開心,后來,不知怎的,總嚷著府里無趣,丞相大人無奈,只好讓皇后娘娘回宮,沈大人還笑著調侃皇后娘娘,說她與皇上兩個人,如膠似漆,再不能分開半刻?!?
“皇上又何嘗不是如此?!毕槿鹩謱⒎讲呕噬纤f的,皇后不在,了然無趣的話又說了一遍,彩兒不由捂嘴笑道:“果然是天生一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