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驚夢,凝霜帶著滿面的淚水,又一次哭喊著醒了過來!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只聽身旁幾聲十分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凝霜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身邊的幾個(gè)一直陪在身邊的侍女,不禁垂眸苦笑了一下,自己拭去臉上的淚水,搖搖頭,“沒事,只是做了個(gè)噩夢!”
“小姐總是這樣做噩夢,又不肯讓我們告訴少爺,奴婢總覺得不妥!”其中一個(gè)侍女焦慮的說道。
“秋兒,什么都不要和哥哥說,我沒事的,真的!”凝霜抬起眼眸,堅(jiān)定的說道。
看到她這般,秋兒也只能低下頭,諾諾的回答道,“是,小姐!”
……
在凝霜的哥哥走了沒幾天后,這里突然來了一批殺手,竟然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小姐,我們掩護(hù)你,你找機(jī)會快走!”秋兒拉著凝霜的手說道!
“秋兒,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凝霜看著屋外的頻頻向木屋靠過來的殺手問道。
“小姐,這些你不需要知道,少爺吩咐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必須保證你的安全!”秋兒和剩下的幾個(gè)侍女,都是她哥哥精心挑選出來專門照顧她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她們各個(gè)都會武功!
殺手們將她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侍女們將凝兒保護(hù)在中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這里?”凝霜緊握著雙拳,卻顯得十分的冷靜。
只聽為首的一個(gè)黑衣人冷冷的笑了笑,“沒想到他竟然還金屋藏嬌,不過能入的了他眼的,果然是傾城絕色。”
“住嘴!你們私自闖進(jìn)本小姐的地方,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凝霜憤憤道。
“哈哈哈……”只聽對方不屑的笑了道,“王法,我就是王法!”說完后退了幾步,“那個(gè)女人,我要活的,其他的,殺!”
就在雙方相互廝殺之時(shí),就在那個(gè)為首的男人抓住凝霜一剎那,只聽到一聲凄慘的叫聲,“啊……我的手,我的手……”
隨即便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從半空中掉在了凝霜面前,手指還在動,“啊!”凝霜瞬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此血腥的場面,著實(shí)把她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shí)候,凝霜覺得自己被一陣優(yōu)然的香味隨之包圍,一種不俗的氣息隨之而來!
就在這時(shí)候,殺出另一對人馬,一舉將那對黑衣人全部殲滅!
凝霜只感覺胸口一陣沉悶,她不禁捂住自己的胸口,悶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竟然會如此的難受。
可是下一刻,就在這遍布尸體的地方,對方竟然用冰涼的手指挑起凝霜的下巴,目光深深審視著!
沁雪能感覺那雙眼眸,冰冷極了,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了恐懼,“你叫什么名字?”對方沉默了片刻后問道。
凝霜本能的往后退縮,“放開我。”
“告訴我你的名字。”對方加重手下力道,另一手抓住了凝霜的手腕將其拉進(jìn)懷里,根本容不得凝霜反抗。
用眼睛的余光,凝霜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幾個(gè)侍女,心頭頓時(shí)感覺萬分的悲痛,她們對自己,都是這么的好,這么的順從,可是如今,盡然莫名的喪命了!而這一切,來的太突然!
凝霜咬了咬嘴唇,十分倔強(qiáng)的看向了對方,“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對方的眸光一直盯著凝霜的臉,語氣帶一種王者的霸氣與冷冽,“這是朕的命令,說!”
朕?他竟然自稱朕?他是皇帝?
凝霜被他抓在手里,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看著眼前這個(gè)陰郁冰冷的男人,他是哪國的皇帝?是尹水國的?還是長隆國的呢?
這個(gè)山谷,是三國交界地,平常很少有人經(jīng)過的,因?yàn)檫@個(gè)原因,她的哥哥才將她安置在這里,好好的養(yǎng)病。
只是今天卻突然來了這么多的人,這恐怕不只是單純的巧合吧!
那幫黑衣蒙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沖著他哥哥而來的,那這些人又是為什么而來呢?
這里是去尹水國的小路,難道他們是要去尹水國還是從尹水國經(jīng)過這里的?
“放手!”凝霜依舊倔強(qiáng)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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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只見皇甫炎十分不屑的輕笑道,“你的驚訝表情能給朕一個(gè)合理的解釋嗎?”
凝霜不禁后退了一步,腦海里頓時(shí)迷蒙一片。
盡然沒有哥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沒有哥哥的存在!這幾年,她從心底真心依賴,真心依賴唯一的親人,竟然沒有這個(gè)人?!
這只是自己的在做夢嗎?凝霜不禁在心里產(chǎn)生了疑問,難道只是自己心里虛構(gòu)出來的一個(gè)人物嗎?
想到這里,凝霜不禁的搖搖頭,不,不是的,哥哥是存在的,他是真實(shí)存在的。那為什么會找不到這個(gè)人呢?
找不到,既然說找不到,那么就只能說明一個(gè)問題,哥哥的身份是假的,他或許不叫沈燼,那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呢?
仇家!對,或許是為了躲仇家!
凝霜深信不疑的告訴自己!因?yàn)楦绺鐚ψ约汉茫遣皇茄b出來的,是出自真心的,隱瞞自己的身份,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躲仇家!
他說是做生意的,可是自己一直這么病著,卻從來沒有去問哥哥這些。
從昏迷中醒過來,她唯一的記憶就是這個(gè)人,她心里清楚的告訴自己,自己是他的親妹妹,他是自己哥哥,可是至于其他的,她卻記不清楚,哥哥和她說的所謂的記憶,她都覺得很陌生,但是她莫名的相信哥哥說的,不是陌生,而是自己病了太久了,所以才覺得那些都不是自己的記憶!
是的,他是自己的哥哥,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不能隨便造假的。
想到這里,凝霜握緊了拳頭,
皇甫炎見凝霜不說話,看著她如此冷淡與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惱怒之情油然而生,他一把抓住凝霜的手腕,咬牙道,“別學(xué)她的樣子,朕告訴你,沒有人能取代她!說,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扮作她的樣子,接近朕有何目的?說話!”最后暴怒的回聲在偌大的宮殿中回蕩開來!
可是凝霜卻并沒有任何驚慌的神情,反而更加的淡定自若,看著那張暴怒的臉,凝霜不由十分諷刺的笑了笑,“皇上的問題不覺得可笑嗎?您希望凝霜怎么回答皇上?我沈凝霜在那個(gè)山谷里住了已有三年有余了,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了,您路過那里,出手相救,凝霜十分的感激,可是皇上這般莫名無端的暴怒質(zhì)問,凝霜覺得無話可說!換句話說,凝霜并不知道那些黑衣的刺客是什么,也不知道皇上會路過那里,更不知道你會出手相救!”
“呵呵!”皇甫炎輕笑了一聲,一手毫不留情的鉗住了凝霜的肩胛骨,“那你哥哥又是怎么解釋?”
“我哥哥,自然是我的家務(wù)事,似乎與皇上就更沒有關(guān)系了,如果皇上因?yàn)槟募覄?wù)事來生氣的話,凝霜就更沒有話說了!”
聽著凝霜不冷不熱的話語,皇甫炎不由了收緊了那只捏住凝霜肩胛骨的手,眼底的神情從暴怒到惱怒,直到最后,竟然在惱怒的眸光中,隱隱閃現(xiàn)出一抹失落的神情。
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肩胛處尖銳的痛感隨之而來,凝霜終于忍不住沖他低吼道,“放開我,你聽見沒有,放開!”雙手胡亂在他胸膛上揮打著,只是被皇甫炎輕而易舉控制住了,他依舊看著凝霜,就這么看著,緊緊的看著她,幾乎要將她看穿!
“放開我,混蛋。”凝霜十分惱怒的看著皇甫炎,“你堂堂一位帝皇,竟然這么卑鄙無恥!”可是不管怎么說,皇甫炎都沒有意思想要放手!凝霜隨即低下頭,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下去……
只聽皇甫炎低喊一聲,猛的一甩便將凝霜柔弱的身軀甩了出去,正巧旁邊是一座白玉雕琢的龍型雕像上,額頭重重的磕在了雕像突出的棱角上!
頓時(shí)只覺得頭疼欲裂,暈得厲害,凝霜下意識的捂上了自己的額頭,只覺得自己摸到了熱熱的,黏黏的東西!
攤開手心,只見手心中一灘殷紅。
“沁雪!”只聽皇甫炎見狀,大駭,立刻沖上前,一把沖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凝霜,“沁雪,你怎么樣了?沁雪,沁雪,對不起,對不起……”一個(gè)橫抱,將凝霜抱起,沖著外面大吼,“來人……快喧太醫(yī),快宣太醫(yī)!”
迷蒙中,凝霜又一次聽到了這個(gè)名字。
沁雪,這個(gè)人的名字熟悉卻又覺得十分的陌生。在昏厥的瞬間,凝霜從皇甫炎的眼眸中看到了失去的驚嚇,他盡然如此害怕?他在害怕什么?曾經(jīng),他到底和這個(gè)叫沁雪的人發(fā)生過什么?會變得如此的脆弱!
脆弱!凝霜不知道不為什么自己竟然會用這個(gè)詞語來形容他,可是事實(shí)就是,她在他那雙冷漠強(qiáng)硬的表情下,看到了難以言喻的脆弱!
皇甫炎緊緊的抱住凝霜,眼底閃出了點(diǎn)點(diǎn)的淚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沁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別死,別死,好不好?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