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洪天賜上樓後,郝思靜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小麗悄悄地對洪燁說:“你爸好兇的樣子”,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每天都對著這麼深沉的老爸,難得洪燁的性格這麼的接地氣。
“難怪我覺得你哥也好嚴肅的樣子,原來是遺傳啊,洪燁你不會是撿的吧”郝思靜認真地說道,大家似乎都給思靜這句話給逗笑了,氣氛緩和了不少。
“說什麼呢你,我哥他哪嚴肅了,我爸平時也不這樣,估計是看我第一次帶同學回家吧”洪燁試圖爲他家人緩和他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算了,那咱們還繼續嗎?”一男生打斷了原來的話題,洪燁看時間才7點,回到酒店也沒什麼事,就建議大家轉移陣地到他的房間繼續玩。
進去大家居然發現洪燁一個人居然誰的是雙人的大板牀,房間的風格和大家平時所見的大大咧咧的洪燁有所不同,乾淨的天藍色的牀單、整套、被套,上面還印有喜羊羊,一個小書架陳列著各種漫畫書,郝思靜遠遠的就看見了第二排整排的龍珠,學習桌上還放著海賊王的手辦,地上還鋪著一層細軟的地毯,小麗看到還驚歎到“洪燁,沒想到你的房間比我的還乾淨整齊”
洪燁自豪地瞄了她一眼,傲嬌地說“那用說”。其實他的房間平時都是有阿姨在整理的,否則他的宿舍也不會每次衛生檢查都被通報批評,當然宿舍的衛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錯,但他也是重點批評對象之一。
大家進去後就到處翻看,小麗還警告某一男生小心等會兒翻出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髒了大家的眼睛,氣得洪燁拉開自己的各個櫃子以證明自己,而郝思靜呢則被書架上的各種漫畫書所吸引,其實平時思靜自己也喜歡看一些漫畫書,但她看完重來都是亂放,久而久之書也就消失了。
大家參觀完也就坐下來開始玩遊戲了,郝思靜這才深刻的覺得鋪了地毯就是不一樣,不像家裡的坐下去屁股就是冷冰冰的。玩什麼呢,大家正準備繼續剛剛的撲克的時候,“對了,我有UNO,我們一起玩這個吧”,洪燁拍了一下大腿彷彿茅塞頓開,然後從書桌的最底層櫃子裡拿出一套UNO牌從大家眼前晃過,一男生一把搶過,“不早說”
幾個人就這樣開始玩起來UNO,規則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卻很容易讓大家一下子就全神貫注,“黃7”“紅7”“紅5”……“UNO”,洪燁一聽到小麗叫了UNO,就開始慫恿大家了“有功能牌的快點用啦,劉佳麗喊了”,於是一輪的同學都相繼使用了手中最後的功能牌……
一轉眼,四個多小時過去了大家才注意到,當大家都匆匆忙忙要走的時候,洪燁才反應過來,“慘了,我可能不能回去睡了,我爸不允許我們兄弟外宿的”,大家這纔想起洪燁曾經說過的故事。
“沒事,我們幾個自己打車回去”郝思靜說道。洪也是感到很不好意思,“要不你們留下來得了”。“不用了,東西還在酒店呢”大家推拒。“現在也沒有什麼車了,你們開那輛我租的車吧”
大家也不拒絕,畢竟這荒郊野外的,打車也不容易啊,滴滴人家都不見得願意跑這兒來。下樓,就看到洪燁的爸爸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裝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抽菸,看到大家下來還起身“這是要走了?留下來住吧都這麼晚了還有女孩子”
“不用了叔叔,我們東西都在酒店呢”小麗率頭婉拒,像郝思靜不好意思跟別人交流的則在別人拒絕時跟著點頭就行了。
“這怎麼行呢,別跟叔叔客氣,我讓人將客房都收拾好了,女孩子住客房,男孩子就委屈些擠燁子的房間吧他牀大”,洪燁聽到這兒,“爸,我呢”,洪天賜看了一眼這不爭氣的兒子,在客人面前居然還這樣小氣,“你?你和小圭睡,不然睡沙發也許”
洪燁頓時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正在他獨自暗自神傷的時候,洪天賜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氣勢十足地吼道“好不快帶她們去客房”洪燁反應過來就要去拉郝思靜和小麗,看小麗還打算繼續拒絕,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算了,你們就住一晚吧,我爸這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然後趁著小麗愣神的一瞬間將兩人半拉半請地帶向客房,而其他男生也不好意思這時候走了,只能厚著臉皮地說:“那就麻煩叔叔了”
“不麻煩,剛剛就應該這樣了”洪天賜笑著拍打一位男生的肩膀一邊說,明明是一種對待晚輩的親切的語句,但他們卻老覺得一股陰謀得逞的奸笑,其實這也是洪天賜長期管理下屬養成的不怒自威的氣勢纔會讓大家有這種錯覺。
客房就只有簡單的一個單人牀,看得出牀單之類的都是剛剛換上去的,平時沒有什麼人在住,而且還特別的準備了兩個枕頭。
由於沒有帶衣服男生就乾脆沒洗澡就直接去睡覺了,而女生畢竟都比較愛乾淨,小麗和郝思靜睡覺前就洗完澡後沒換衣服。
半夜
郝思靜“咣噹”一聲被嚇醒,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被小麗踢下來了,小麗的睡姿一直都是比較放飛自我,平時在宿舍也是,睡前一本正經的睡著,醒來的時候永遠是枕頭公仔在地上,被子也掉了一半,當然大部分時候小麗在郝思靜醒之前就收拾好了。
思靜很無奈地拿起地上的枕頭準備回被窩,突然發現睡到半夜有點口乾舌燥的,一咽口水就看是咳嗽,郝思靜就想反正大家都在睡覺,就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往客廳的方向走去,睡覺前洪燁還來介紹過他家的飲水機和被子放在那個位置。
郝思靜戰戰兢兢地走到飲水機前,將飲水機下的玻璃杯拿出一個盛了半杯水後水喝完後突然矛盾要不要放回去,想想這樣讓他們家的人喝自己口水也不是,就打算直接放到客廳桌面得了。
想好一回頭,差點沒將郝思靜嚇死,沒錯,此時正有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沒看燈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藉著窗外門口的燈光只能看清那是一個男人,郝思靜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對方也沒有動靜,空氣在這一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郝思靜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才徹底鬆懈下來。
還好在睡覺。
郝思靜放下水杯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走過沙發旁,來時沒注意到有人所以走的很迅速,這會兒思靜每走一步都覺得過了整個世紀,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明明是出來喝個水卻搞得像小偷似的。
周圍安靜的彷彿可以聽見思靜頭髮絲掉下的聲音,沙發上的人其實睡得並不熟,他常常睡覺時做著同一個噩夢,夢裡的天空都是黑紅色的,平靜的公路上只有他赤腳狼狽的坐在地上,眼前三米處有一翻過來的燃燒的汽車,從外形以及標準還可以依稀判斷出只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蘭博基尼,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車底下爬出來,他想叫但是叫不出來,偏偏全身也使不上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越爬越近,一身白色連衣裙到處沾滿了血,雙手血肉模糊卻依舊在拖動身體向他那邊移去,在身後脫出一道鮮紅色的血路
無論他怎麼拼命搖頭對方都罔若未聞,知道她爬到他的面前擡起頭,他纔看到對方頭髮下那上下顛倒的五官,額頭的血向下流進嘴巴里……
他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在自家客廳,纔剛放鬆突然發現自己手裡正緊緊抱著一個東西,向下仔細一看是個女性的發頂,腦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個女鬼急忙推開手中的人。
“啊~”那名被甩開的女性一聲尖叫,沙發上的人才徹底清醒過來,急忙打開客廳的燈一看,摔在地上的不正是自己在飛機上遇到的弟弟的同學郝思靜嘛。“思靜,你怎麼在這兒?”
地上的郝思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她自認爲小心翼翼地走過沙發時,突然被沙發上的人拉過去,她以爲對方發現了,結果對方只是緊緊地將她鎖在懷裡,她拼命反抗對方的雙臂越勒越緊,到最後她幾乎是無法使力,她此刻無比希望有人發現自己又不希望被人發現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矛盾之餘突然被對方一甩,屁股直接坐到地上,她還沒來得及從強烈的震感中甦醒就客廳的燈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