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是被月姐姐提醒了一下,才忽然胡思亂想了一下!小犀她的目的是宗主之位,那必定是要靠我們幫著她的,她當然不可能在我們身上下蠱,不然我們豈不是都廢了,也就幫不了她的忙啦!”
“是啊!二小姐是逾矩了,若是她沒有這個非分之想,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吧!瞬”
“嗯!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野心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樣也好,她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癱軟在床榻之上,著實可憐。樂文小說 章節更新最快但是這樣也就避免了將來她們姐妹二人之間更加慘烈的斗爭,對宗門和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嗯!月姐姐說的對!我們宗門如今有了天賦這樣高的表姐和蒼夜,將來說不定還會成為五大宗門之首呢!嘿嘿,到時候,我們都會跟著意氣風光啦!”
“嗯!我相信大小姐會帶著我們成長的……”
二人邊說邊笑,漸行漸遠,絲毫沒有察覺到黑暗的樹影背后還有一個人正俏立在一片陰影中,將她們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
待她們已經走出了女子寢舍之后,她才從樹影出現身,抬頭看了一眼整幢女子寢舍中那唯一亮著燈的房間,聽著里面傳出來的輕微的說笑聲,嘴角勾了勾,似喜悅,又似苦澀。
隨后,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這道身影出現了在了一座小樓的大廳中魷。
一襲黑色緊身勁裝,包裹著修長苗條的身形,凹凸有致,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眸。
“主子!”她雙手抱拳,對閑適的靠在美人榻上坐沒坐相的清俊無籌的年輕男子行了一禮。
“如何?”俊顏男子搖晃著手中的琉璃杯,清透的琉璃杯中盛著血紅色的液體,正是五行大陸西北部傳進來的十分珍貴的葡萄酒。
“回主子的話,那水靈珰果然是有問題的,轉變得太快!而且,屬下也打探清楚了,昨日她并不是無意走到靈力塔附近,也不是無意被土明看到并威脅的。她是十分有目的性的去找土明,然后問他是不是喜歡水靈犀,再告訴他自己是水靈犀的表妹。至于與她同去的那個孩子,這些記憶居然是沒有的,她所記得的只是她們無意走到了靈力塔的附近,然后遇見了一個怪物,那個怪物二話不說便想要了水靈珰的命!明明她一直在水靈珰的身邊,卻沒有聽到水靈珰和土明所有的對話。”女子一五一十的稟告道。
“哦?”俊顏男子正要淺啜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笑意道,“這水淼宗的水也是十分的渾濁啊!”
“主子,要傳告給水靈瞳知道嗎?”女子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擔憂。
俊顏男子卻看著她鬼魅一笑道:“怎么?你很擔心水靈瞳?”
女子嬌軀一顫,立即低頭否認:“屬下不敢!”
“是不敢嗎?”男子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女子卻猛地一下雙膝跪地道:“屬下不曾想過!”
俊顏男子忽然便笑了,抬了抬手道:“動不動就跪,也不怕膝蓋疼,地上涼,快起來吧!”
“謝主子!”女子雖然起了身,但是清冷的眼眸中除了清冷再也沒有了其他。
她怎么忘記了呢,自己是主子的下屬,為了主子而活,怎么能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別人呢?
“水靈瞳不是笨的,她身邊的蒼夜也不是個好對付的,現在又有火焱宗的火焰,金鑫宗的金剛,木森宗的木秀林,還有費艷妮在,他們早晚會看出水靈珰的破綻的!當然,若是他們自始至終都被水靈珰騙過了,那也就說明他們成不了大氣候,也用不著我的關注了!”
“是!主子!”
“哦!對了,看看土垚宗將土明帶回去之后是準備怎么處置的,我倒是不相信土騏那小子會將土明丟在天皇學院不聞不問,讓他這樣日以繼夜的蹭著靈力塔的靈氣修煉,搞不好便是那只狡猾的小狐貍故意的!只不過,他大約是沒有想到土明會被水靈珰挑唆了差點要了水靈瞳的小命而已!”
“主子的意思是,土騏他喜……”女子一怔,喜歡水靈瞳幾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那么狡猾是的一只小狐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他心里面醞釀啊!”俊顏男子笑得比狐貍好不了多少。
或者說,他一心想要扮演的便是漁翁的角色。
“好了!這個新年,你便在土垚宗過吧,學習學習土垚宗的人情風土也是好的!”
“是!屬下告退!”主子下令,便是數年不回,她也只有遵命的份兒。
人影一閃,女子快速的消失在大廳外的夜色中。
而此時,偏門內又走出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道:“就那樣放任著水靈珰真的好嗎?”
“那不過就是一只小黃雀,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卻不過就是獵人眼中可有可無的的一口只能填飽肚子一角的食物而已,并不足為懼!而且,她真的太嫩了,遠沒有水靈犀能夠隱藏,被水
靈瞳他們揭底是早晚的事情!他們如今不動她,也未可知是在守株待兔,想要捉住更大的獵物呢!”
“呵呵!還真是未可知呢!”中年男子也不由會心一笑。
——
轉眼兩日過去,水靈瞳在蒼夜的照料下,恢復得很快,只要她暫時不盲目使用靈力,從外表看來已經毫無大礙。
水靈珰便在蒼夜的許可之下,終于能夠回到寢室了,不過,也就只能住一晚,因為第二日學院便放假,可以回家過年了。
而且,蒼夜守護得水靈瞳十分的嚴密,每當她想要抱抱水靈瞳,表示一下表姐妹之間的親熱時,小綠那條小蛇就會橫空出現,攔截在她們中間,好幾次她還差點被嚇哭。
當然,她這么做也不是沒有目的的,其實就是想要看看小綠會不會來不及出現,然后蒼夜親自來阻止她,那么,她就有投懷送抱的機會了。
可惜,她的愿望是十分美好的,但是現實卻不是一點點的殘酷,小綠的行動遠遠快于蒼夜,因此,她好幾次都差點遭遇蛇吻。
要是小綠會說話的話,她鐵定能從它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來:“姑娘,你是不是太想要小綠我親近你啦,怎么總是玩這樣樂此不疲的游戲呢?你就死心吧!我家主人才不會想要碰你一根汗毛了,你就當是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要再玩這樣無聊的游戲了好么?”
“我猜,小綠是這樣想的!”火焰甜糯著聲音道。
明日就放年假了,因此,今日是學院整個放假的日子,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細軟,還有去附近的皇城閑逛一圈的。
水靈珰這時候被水靈月叫了出去,因此,火焰才學了小綠的想法逗大家笑。
小綠從蒼夜的袖管中探出腦袋,對著火焰齜牙咧嘴,不知道是在說火公子你真聰明,我的想法都被你猜到了呢?還是在鄙視火焰小瞧了它的智商,它至于跟一個腦殘的色.女計較嗎?
“胖子,你別這樣說!”木秀林一邊笑著一邊嗔責的看著火焰,“水靈珰或許是真的想要和靈瞳親近才這樣的,畢竟她們是表姐妹啊!”
“一表三千里,誰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火焰不以為然的道。
金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若有所思的看了水靈瞳一眼。
越看越有熟悉的感覺,可為什么那個個最該讓他們一眼認出的人卻沒有任何熟悉的地方呢?除了那道正宗的紅燒獅子頭。
但是,只是一個菜而已,誰的火候到了都能做出味道極其美味來的。
“不過還是好遺憾哪,今年除了秀林,你們都不能跟我一起回家過年了!”水靈珰的事情,水靈瞳自己會解決,因此,她倒也不愿將話題浪費在她身上。
“是啊!我也好遺憾!”火焰忍不住吸了一口口水道,“好想念伯父的紅燒獅子頭,靈瞳你過完年開學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帶一些啊!”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念叨吃的東西了,這幾天你只要一得空便想著紅燒獅子頭,弄得我也嘴饞了!”費艷妮沒好氣的瞪一眼火焰道,“再說了,好不容易你長高了一點,不再那么胖了,再不忌諱著吃食,保不齊又變成大胖子了!”
“切,秀林都沒有嫌棄我,你嫌棄個什么勁兒啊!”火焰滿不在乎的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木秀林的臉一紅,羞得低下了頭去。
“艷妮可以一起去啊!”水靈瞳道,“若是可以,不妨寫信給艷華姐,讓她也去我們家做客!”
去年費艷華沒有去成,她還是小有遺憾的,至今也沒有她的音訊,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不啦,我還要趁著回家過年的空檔,陪著弟妹們修煉呢!”費艷妮道,“我們窮人家,便只有依靠平時的努力了!”
“你現在還是窮人嗎?身上可都不止一萬金幣了吧!”金剛納悶的道,“難道你都用完了?”
費艷妮面色一僵,干笑了幾聲道:“對哦,最近好久沒有出去挑戰了,倒是忘記我其實也是個富人了!呵呵!呵呵呵!”
火焰翻了個白眼道:“你這是揣著金子裝窮呢!”
大家都不由失笑,正說得開心時,外面有人敲門:“大小姐在嗎?我是木征!”
——
木森宗位于五行大陸的最東邊,臨海靠山,資源豐富,是個極其富裕的地方。
水靈瞳想,土騏優先想要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木森宗的原因,便是看中了木森宗富饒的地勢和財富,只有后備力量充分,才能無任何的后顧之憂。
沒錯,水靈瞳和蒼夜此刻人在木森宗。
因為他們擔心木秀林這一次被木老宗主叫回來會有危險。
木老宗主是一位外表看著嚴厲,內心比外表還要嚴厲的老人。
白眉華發,暗紅的臉膛,眉宇間有著深深的刻痕,可見平日里不善微笑,太過嚴謹。
看到和唯一的孫女一起出現的水靈瞳,蒼夜二人,老人家的臉上毫不
掩飾著一股厭惡,口氣也不怎么好的直接問道:“水大小姐,本宗不曾發帖子邀請二位,二位這不請自來,算是什么意思?”
老頭子,果然重男輕女的很,便是對待外客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簡直讓人生氣。
難怪母親在少年時去過火、土、金三宗做客,就是沒來過木森宗,有這么一個老怪物在,任誰都不想來的吧。
“祖、祖父,是、是我邀……”木秀林手足無措的低著頭絞著手指,想要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但是,她即便是低著頭,也依然能夠感覺到上座的祖父眼中迸發出的寒意和嚴肅,嚇得愣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全。
木宮洛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暗道:你以為他們會是你的靠山嗎?哼!笑話!誰不知道祖父最恨的就是水淼宗的女人們了。
“邀什么邀,木森宗何時輪到你做主了?”木老宗主雙目一瞪,眼中頓時射出一道道寒光,直逼木秀林。
木秀林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連著后退了好幾步,眼看著就要向后摔倒,水靈瞳兀自生氣,也不管這是在什么地方了,身形一轉,便躍到木秀林的身邊,一把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秀林,還好嗎?”
木秀林的手心一手的冷汗,臉色蒼白的好似大病一場的病人,看得水靈瞳很是心疼。
同樣是宗門大小姐,她從小到大被父母,祖父呵護這長大,特別是在靈力初醒之后,他們甚至從不曾對自己說一句重話。
可眼前這個老怪物,自己的兒子兒媳死了不心疼不說,還這樣對待唯一的孫女,簡直是太可惡了。
察覺到她心思的波動,圣書立即提醒道:“小瞳,你現在是不告而來,在別人家的宗門里,你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不然,秀林就更難做了。”
“可是我看不慣那個老怪物這么對待秀林,簡直欺凌弱小。”水靈瞳生氣的傳音回道。
“你看不慣又如何,他們是祖孫,秀林想要自己在祖父面前抬起頭來,不被一個外人搶去原該屬于她的位置的話,便只有靠她自己的努力來扭轉。不然,便是你幫了她,她也無法服眾,反而將她陷入了危險之中!”
圣書說得有道理,水靈瞳只能咬著牙不說話,也不幫著木秀林出頭了。
“沒用的東西!”看到木秀林那委屈得泫然而泣的樣子,木老宗主便更加的生氣,重重的拍了一下圈椅的扶手,要不是收了力道的話,水靈瞳相信他絕對會將扶手給掰下來,“給我滾,滾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你出院門半步!”
木秀林身子一顫,回手握著水靈瞳的手,抬起淚眼怯怯的看向木老宗主。
“祖父,水大小姐和蒼公子畢竟是來做客的,是否要為他們安排一間客院?”木宮洛此時才出聲問道。
這是要將他們和木秀林分開的意思?
水靈瞳腦筋長得飛快,一明白了木宮洛的意思之后,立即搶先道:“秀林去我家做客的時候,便是住在我的院子里的,我來這里做客,自然也是要住在秀林的院子里!”
開玩笑,以為她是笨蛋啊!
昨天他們正說笑得開心的時候,木征忽然來報信說木老宗主要木秀林回家過年,看到木秀林呆怔愕然又害怕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其中絕對有木宮洛那個陰險的臭小子的手筆在里面。
不然,何以在木秀林擅自來到天皇學院時,木宮洛都傳了信回到木森宗,想要讓木老宗主將木秀林叫回宗門的,木老宗主卻好像這個孫女不存在似的不聞不問。
后來,木秀林手持魔鬼血藤之事,水靈瞳可不認為木宮洛沒有匯報,但木老宗主同樣沒有讓木秀林回去。
而就在昨日之前,大家都已經決定好,木秀林依舊跟著她回家過年的,怎么無緣無故的,木老宗主便來信要求木秀林回來呢?
所以,要她相信這其中沒有木宮洛的“功勞”,那她就是個大傻子了。
于是,不等木老宗主回話,水靈瞳已經拉著木秀林轉身出了大廳了,語聲清悅的說道:“秀林,快帶我去你住的院子看看!”
一直默不作聲的蒼夜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但他還是挺有規矩的抱拳對著木老宗主歉意的道:“還請木宗主不要見怪,大小姐她性情素來直率,又與木大小姐交好,因此從未將自己當成外人!”
何止是沒將自己當成外人,她差點就要將自己當成主人了好不!
木老宗主氣得幾乎內傷,但這又能怎么樣?難道真要借勢將人趕出去嗎?到時候,在五行大陸上,豈不是要被人看扁了?
更別說還有一個男人更是要看他的笑話,少不得又要說他心胸狹窄,氣量窄小了。
哼!水家生出來的孩子,果然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你們既然為客,希望能遵守為客之道,本宗有些內部事宜,可容不得外人插手!”木老宗主冷著臉說道。
“那是自然!”蒼夜微笑著應道。
當然,這是他答應的,他不過是水淼宗一個小小的存在,不能代表水淼宗大小姐的心意和決意,對吧!
嗯!就是這樣!
“蒼小子,你好奸詐!”圣書讀懂了蒼夜那抹微笑中的含義,閑閑的在半空揶揄。
蒼夜抬眼看了他一下,微笑著不置可否。
與此同時,水淼宗之內幾乎大亂。
“你們說什么?小瞳帶著蒼夜去了木森宗?”喬商幾乎跳腳的瞪著水靈月她們。
小姑娘們都嚇了一跳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點頭。
“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們都回家休息吧!”水舞月趁著父親還沒有控制不住之前,趕緊打發了她們先各回各家,隨后有些頭疼的安撫道,“爹,小瞳不知道以前的過往,而且,去年秀林來做客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提點她,她一無所知,才會貿然去木森宗的。”
“不行,你趕緊去一趟木森宗將人給我帶回來,不然我擔心那老匹夫會虧待了小瞳的!”喬商在大廳里來回踱步,一臉的焦灼。
“爹!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們都已經含飴弄孫了,那木老宗主應該也不至于那樣記仇吧!”南瑾也勸道。
孩子們都已經到了木森宗了,他們再沒有提前告知的忽然前去領人,這樣才容易長產生誤會吧。
而且,那木老宗主都已經是六十開外的人了,總不會跟兩個孩子計較。
“你們不知道那個老頭子是有多么的固執,難搞,心眼又小的跟針尖似的,而且還記仇,他才不管小瞳是孩子還是大人呢,惹了他不痛快,他絕對不會留情面的!”喬商這是有多么的不放心啊!
唉!早知道在去年那老頭子的孫女來到他們家做客的時候,他就不該好面子的沒有跟小瞳提點一下,這下她不是自投羅網去被人殘害了嗎?
眼前幾乎是看到了寶貝孫女正被那個變態的老頭子凌遲處死,喬商越想頭皮越麻,跳腳道:“不行,我親自去一趟,說什么也要跟那老匹夫將恩怨都給解決了!”
“爹,您才是不能去呢!”水舞月大驚,趕緊一把拉住父親道,“你們倆見了面還不跟斗雞似的,原本小瞳去了那里可能還沒什么事,您這要是去了,絕對會攪得木森宗雞犬不寧的!”
“是啊!爹!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傳信給小瞳,看看她那邊如何,若是沒事,我們這些大人就不要摻和到孩子們的事情當中去了!”南瑾也趕緊說服岳父大人,“而且,我們水、木二宗已經近四十年沒有好好的相處過了,這兩個孩子的友情說不定能夠改善兩宗以后的關系呢!”
“有什么好改善的!”喬商沉著臉道,“不說那老匹夫臉皮厚的跟城墻似地,到現在還霸占著宗主的位置不肯退讓,便是他素來的重男輕女,也不可能將宗門之位傳給自己的親孫女!哼!我真是搞不懂他那個別扭固執的性子,憑什么只相信一個外人也不喜歡自己的親孫女,果然是十分的變態,也難怪你們的娘親那時候說什么也看不上他!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