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蕓被那寒光閃閃的匕首嚇得魂飛魄散,被割碎衣服已經(jīng)夠嚇人了,被剖腹或者劃臉,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大……大小姐,珍珠……珍珠還……還有一半在我房里的,求……大……大小姐饒命??!”柳如蕓抖抖索索地開口。
“忠叔,帶人去搜倚雨院。”沈夢璐轉(zhuǎn)頭對蔡忠下令。
“是,大小姐!”蔡忠得了吩咐,逃也似的離開了蒼翠院。這樣冷血的大小姐,太可怕了!
“大……大小姐……刀……刀……”柳如蕓顫抖著嗓音開口,沈夢璐的匕首還貼在她左臉上。
“看在你這么識相的份上……”沈夢璐收回了匕首,用指尖撫了撫刀身。
柳如蕓還來不及松口氣,沈夢璐又將匕首貼回到她的臉上,“本來想把你整張臉皮撕下來的,如此,割一刀了事了吧!”沈夢璐說著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在柳如蕓的臉頰上劃了一個叉叉。
“啊……”柳如蕓的慘叫聲伴隨著咒罵聲響起,“沈夢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怎么死不勞你費心?!鄙驂翳词栈劂y針和匕首,轉(zhuǎn)身就走,不再理會滿臉血跡,慘叫連連的柳如蕓和一臉驚恐,石化成塑雕的沈默。
朱鄞禎和其他人都守在蒼翠院門口,聽到柳如蕓那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大家的心都顫了顫。
看到沈夢璐一臉沒事人樣走了出來,朱鄞禎默默嘆了口氣,看來他的夢兒是隱忍太久了,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朱鄞禎上前牽住沈夢璐的手,一語不發(fā)地帶著她往飛雪院走去。景軒和閻輕絡(luò)緊隨其后。
謝婉貞不放心里面的情況,進了蒼翠院看了一眼,看到滿臉鮮血的柳如蕓,嚇得她轉(zhuǎn)身就走。
沈夢璐竟然將柳如蕓給毀容了??!那樣狠辣的沈夢璐,真的是她向來溫婉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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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晌午,出門打探宅子的莫語就回來了,說是找好宅子了。
莫語如此高效率,倒是讓沈夢璐和朱鄞禎都驚訝了。
莫語說,房主就在宅子里等著,并且房主派了馬車在沈府門口候著,現(xiàn)在就可以去看房,滿意了再談價格,不滿意分文不取。
聽莫語這樣說完,沈夢璐就更驚訝了,忍不住對這么服務(wù)周到的房主產(chǎn)生了好奇,也對他的宅子產(chǎn)生了好奇。
“既然房主這么熱情,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沈夢璐一聲令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沈府大門。
果然如莫語說的那樣,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一輛低調(diào)樸實的馬車。車夫看到沈夢璐,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沈小姐,請上車。”
沈夢璐看清車夫的臉,愣了愣,心臟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她見過這個車夫!
牽著她的手的朱鄞禎察覺到了沈夢璐突如其來的緊張,側(cè)頭望了她一眼,“夢兒,有何不妥嗎?”
“沒有。”沈夢璐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不讓朱鄞禎察覺到她的異常,笑著回答,然后松開朱鄞禎的手,轉(zhuǎn)身上了車夫的馬車。
朱鄞禎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心,也撩開簾子欲上馬車,卻被車夫給攔了下來?!般逋鯛敚缓靡馑?,小人的馬車簡陋,您上這馬車怕是不太合適?!?
朱鄞禎凝眉,“本王的愛妃上得這馬車,本王自然也上得?!?
“王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我們主子說了,這馬車是專門為沈小姐準(zhǔn)備的?!瘪R夫賠著笑臉,語氣恭敬,表情卻很堅定,大有你不配合就不帶路的勁頭。
“夢兒,下來!這宅子咱不要!”馬夫如此怪異的態(tài)度,讓朱鄞禎倍感不妙,知道這里面有蹊蹺。
出乎朱鄞禎的預(yù)料,沈夢璐并沒有聽朱鄞禎的?!佰吹?,你就勉為其難遷就一下人家房主的意思吧!”
朱鄞禎心中的疑慮更深,“我不放心,萬一他們別有目的,對你不軌怎么辦?”
“有如一和莫語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沈夢璐絲毫沒有站在朱鄞禎這邊的意思。
絕對有問題!朱鄞禎心中很不安。
“我不上這馬車可以,你掀開簾子!我要親眼確認(rèn)你的安全?!敝燠吹潙岩神R車內(nèi)有人。
沈夢璐聞言聽話地掀起簾子,馬車內(nèi)的風(fēng)景一覽無余地展示在朱鄞禎面前。
馬車就是普通的馬車,除了兩邊的座位,再無其他贅物,車上除了沈夢璐再無別人。
“這下你放心了吧?”沈夢璐輕笑一聲,又在朱鄞禎的注視下,喚了閻如一和莫語上車?!胺判陌?,有她們倆在,我不會有事的?!?
放心?怎么可能放心!朱鄞禎心中的不安在越來越濃。
“王爺,那小的就先行一步了,王爺不放心,大可跟來?!瘪R夫見該上車的人都上車了,也不再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上了馬車,一揮韁繩,駕起馬車就走。
朱鄞禎一看形勢不對,顧不得景軒,解了一旁套在馬車上的駿馬,翻身上馬,迎頭直追絕塵而去的馬車。
被華麗麗忽略的閻輕絡(luò)和景軒面面相覷,又沒搞錯?當(dāng)他們倆不存在嗎?
“夢姐姐,你等等我呀!”閻輕絡(luò)高聲喊到,見馬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跑越快,閻輕絡(luò)急了,索性足尖一點,展開她天下一絕的輕功,飛身追了上去。
景軒呆呆地望著身輕如燕的閻輕絡(luò)飛快消失的身影,欲哭無淚。他們幾個,一個有馬車,一個有駿馬,一個有輕功,就剩了一個沒有馬的車架子給他,讓他腫么辦?
他就這么被拋棄了???。?
景軒風(fēng)中凌亂,大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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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輕絡(luò)率先追上的是朱鄞禎。
閻輕絡(luò)追上他的時候,朱鄞禎正懊惱地扯著韁繩,而沈夢璐乘坐的馬車,早就不知去向。
馬夫的駕車技術(shù)一流,朱鄞禎騎術(shù)精湛,卻還是被他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朱鄞禎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那看似平凡無奇的馬車內(nèi)有玄機,不然饒使是汗血寶馬,受馬車牽累,也絕不可能快過他的良駒。
朱鄞禎無比后悔自己沒有強硬地上那輛馬車。萬一沈夢璐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閻輕絡(luò)一看朱鄞禎的樣子就知道他跟丟了,她忍不住鄙視了一下朱鄞禎。
閻輕絡(luò)輕身在朱鄞禎的馬背上落下,“大叔,往左!”
朱鄞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閻輕絡(luò),小丫頭的絕世輕功讓他有些意外?!澳愦_定?”
“一百個確定!”閻輕絡(luò)不耐煩地?fù)]手,然后用力一夾馬肚子催促道,“你快點!萬一夢姐姐有什么萬一,我要你好看!”
閻輕絡(luò)雖然不喜歡這個朱鄞禎,可是她飛得累了,需要休息。而是她也不放心沈夢璐,怕她出事。
朱鄞禎見閻輕絡(luò)如此自信滿滿,也不再糾結(jié),在閻輕絡(luò)的指引下,騎著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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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駕著馬車帶著沈夢璐在一座看似樸實無華,卻令沈夢璐一眼心動的民宅外面停下。
宅子鬧中取靜,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頗有斯是陋室,唯吾獨馨的獨特。
進了院子,藕花分房菱出角,瓜實累累蔓籬落,又是一番別樣的風(fēng)情。
“沈小姐,這邊請,我家主人正在內(nèi)室等您!兩位姑娘,勞煩在此稍候片刻!”馬夫?qū)㈤惾缫缓湍Z客氣地?fù)踉诹舜筇谩?
“小姐……”莫語不贊同地喊了一聲,這個馬夫由里到外都散發(fā)著古怪,沈夢璐獨自一人進去,總歸讓人舉得放心不下。
相對于莫語的激動,閻如一雖然面有疑色,卻并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同沈夢璐一樣,閻如一覺得這個馬夫很面熟,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馬夫不是壞人。
“沒事,別擔(dān)心?!鄙驂翳窗矒岬貨_莫語笑笑,轉(zhuǎn)身踏進了內(nèi)室。
穿過一個回廊,一陣濃郁的桂花香撲鼻而來,沈夢璐看到了一個丹桂飄香的小庭院,,以及坐在庭院石桌前沖她微笑的翩翩公子。
“楚代安!果然是你!”沈夢璐驚喜交加??吹侥邱R夫時,沈夢璐就猜到這所謂的屋主是楚代安,因為那馬夫是當(dāng)初她第一次去江北時,楚代安安排給她的馬夫。
沈夢璐原先以為那個沉默寡言的馬夫不過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今日才知道,原來他竟是個深不可測的江湖高手。
“是我!”楚代安微笑著沖沈夢璐招手,“王妃娘娘,請過來品嘗一下,在下最新釀造的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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