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陳澤書家族里遺傳下來一個古卷,代代相傳,說是正魔兩道大戰(zhàn)時的一個族中先祖所留,那個先祖參與了那次大戰(zhàn),即使他當時是分神期的修為,也在爭斗中隕落了。這個古卷是他的一個幸存下來的好友送回陳家的。
據(jù)那送回古卷之人所說,古卷上面標注了那個先祖一處洞府的位置,陳家先祖在彌留之際托他送回陳家,讓陳家的后輩去那處洞府里尋找先祖遺留的法寶丹藥等物。
可是那位陳家先祖除了這個古卷之外,并沒有留下什么有效的信息,經(jīng)過陳家數(shù)代人的鉆研,都沒有尋出先人洞府的真實位置。
后來這本古卷到了陳澤書手里,他苦心研究了幾十年,機緣巧合下發(fā)下,先人洞府原來就在這玉華山脈之中,當時尚未筑基期修為的他曾經(jīng)嘗試過打開洞府,可惜洞府周邊都設了無數(shù)禁制,他連外圍都無法進入。
后來他加入了散修聯(lián)盟,拜了聯(lián)盟中的陣法大家呼延和為師,苦修陣法,稍有所成之后,主動請纓來星云坊市做管事,就是為了能方便看守先人的洞府,趁人不備時將洞府打開取寶。
可惜憑他幾十年的陣法研究,結丹期的法力修為,也只堪堪破解了先人洞府外圍的禁制,而打開洞府的第一道關卡,卻又將他難住了。
經(jīng)過他的細細琢磨,發(fā)現(xiàn)那禁制似乎與現(xiàn)在的陣法有些不同,他也曾經(jīng)旁敲側擊的問過呼延和,但是也沒有得到有用的答案。
直到他看到了當初引起張羽丁山二人沖突的中階法陣,那法陣上的靈力線條,勾畫連接只見,竟然與先人洞府上的禁制有些共通之處。
這陳澤書當即大喜過望,按捺不住使用了搜魂之術,但也沒有得到這法陣的具體信息,后來為了滅口,又將丁山以及那位揭發(fā)丁山的修士誅殺。
這件事引起了散修聯(lián)盟的注意,他以為是先人洞府之事露出了破綻,才使用了家傳秘法,強行提升到元嬰期修為,逃了出去。
結果這秘法只是一時之用,過后遭到功法反噬,他反而跌到了結丹中期的層次,只能暗暗的逃到雙修伴侶張云兒的錦衣閣藏好,不敢再妄自行動。
誰知那魏子奇從星云閣購買法陣之后贏得賭斗,將那法陣的效用傳的沸沸揚揚,陳澤書讓張云兒設法將那魏子奇引到錦衣閣,用媚術將其迷暈之后,拿出了他的法陣細看,發(fā)現(xiàn)這初階法陣與那中階法陣似乎出自一人之手。
陳澤書又讓張云兒去星云坊市打探消息,卻沒有得到一絲有用的信息,不過他得知自從初階法陣售賣之日起,星云閣的閣主鄭紹君四處打探回靈水的消息,雖然不知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但他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態(tài)度,參加了結丹期的拍賣會,帶著與洞府禁制有些相似的陣法,要求以破解禁制來換取回靈水。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將那陣法解開,換取了回靈水,他為了盡快破解密地禁制,才不得不邀請外人來參與破陣。待他準備好一切物品之后,卻不料被藍晚晚拒絕了。
正在他無計可施之極,星云閣的女侍小桃忽然主動來到錦衣閣,告訴了張云兒,那些初階法陣的制作者,就是玉頂山的司徒七七。
當初張云兒曾經(jīng)對小桃百般試探,多加引誘,但是小桃只是不發(fā)一言,沒想到現(xiàn)在主動將實情說出,真是喜出望外。
小桃不住的叮囑張云兒,讓她去向李云山告密,張云兒面上假意應允,但是背地里卻只告訴了陳澤書一人。
陳澤書也是心思縝密之輩,他讓張云兒派出可靠的人手,細細調查了司徒七七進入坊市那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居然讓他查出,司徒七七與那李云山小妾的死因也有莫大的關系。
雖然他不知道交換會上的紫衣大漢是什么身份,但自恃他與那大漢兩人同是結丹期修為,應該不會造成什么阻礙,自以為手中有了司徒七七的把柄,由不得她二人不來為自己破陣,這才發(fā)出傳音符,威脅了藍晚晚二人。
他又怕小桃將事情透露出去,讓張云兒隨便找了個借口,將小桃騙出,抓來了此地,其實他心中早就抱定目的,這小桃必然不能生離此地。
“哼,如果不是我的修為高出你一籌,恐怕我們二人,在受你脅迫破解禁制之后,也不能生離此地吧?!彼{晚晚冷冷的喝道。
“請前輩恕罪!請前輩恕罪!”陳澤書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連連磕頭請罪。
那張云兒此時也在他的身邊跪下,臉上的驕奢媚色早已化成了驚恐,也連連口呼饒命。
想著這二人對自己倒是并沒有做出什么歹事,但是畢竟涉及到了司徒七七的秘密,肯定不能將這二人饒過,藍晚晚眼中閃過一片狠色,正待要抬手作勢,忽然臉色轉為凝重,大喝道,“誰在那里?滾出來!”
這時幾十丈遠處傳來一陣笑聲,“陳澤書你這個叛徒,自以為行事謹慎,還不是落入了我們的圈套之中?”
話音未落,空氣一陣扭曲,現(xiàn)出幾個人來。
站在前面說話的,正是星云坊市的代理管事李云山。他的身邊跟著一名老者和一個年輕人。
那老者須發(fā)皆白,雙目炯炯有神;年輕人二十來歲年紀,滿臉的驕橫之色。
藍晚晚看那老者靈力波動,暗地里向司徒七七傳音說道,“七七,這老者是元嬰初期修為,等一會兒如果見勢不妙,你迅速躲開?!?
司徒七七心中怦怦亂跳,勉強壓抑住焦慮的情緒,鎮(zhèn)定的向藍晚晚點了點頭。
陳澤書驚駭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忽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憤怒的喊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
此時李云山幾人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
聽到陳澤書的話后,李云山微微一笑,說道,“陳管事……哦,不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咱們散修聯(lián)盟除名了,只能稱呼你陳道友了。哈哈,陳道友,你只能怨自己行事不小心,本來你的隱秘之事我們確實不知。不過看你對那中階陣法如此上心,居然敢違反聯(lián)盟的規(guī)矩,我派人細細探查,才隱隱發(fā)覺你當初來這星云坊市,目的可不是那么單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