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裝女子聞聽此言,臉上頓時換了顏色,她猛地站起身來,獰笑著對藍晚晚說道,“你這賤婦,想不到我剛才是在拖延時間吧?我早已偷偷的捏碎了傳音符,現在星云坊市的執法隊已經趕來,哼,你們兩個賤婦還不趕快跪倒在我面前求我饒命!”
別說藍晚晚毫不動容,就連司徒七七都想給那個女人幾句忠告,“大姐,頭腦不好還是不要上街了。”既然聽到她自報家門說是星云坊市代理管事的小妾,如果沒有什么所恃,誰還會大喇喇的站在這里,而且那女子自以為做的聰明,其實在她偷偷掏出傳音符捏碎時,那劇烈的靈力波動連司徒七七都能感受到了,別說修為深不可測的藍晚晚了,司徒七七真為那個女子感到默哀。
這時一隊修士已經進入了錦衣閣,這隊修士有十五、六個人,他們個個身穿統一樣式的土黃色長袍,腰間懸掛了統一制式的令牌,一個個都面帶驕橫之色,把圍觀的眾修士們一陣粗魯的推搡,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罵咧咧著,擠到場中的幾個人面前來。
領頭的那個修士看外發的靈力波動,應該是筑基后期的修為,而他身后修士中有兩個是筑基初期的修為,其他修士都一律是練氣期十三層的修為。難怪剛才還噤若寒蟬的宮裝女子馬上就變得氣勢洶洶,原來是以為來了依仗,因為畢竟這個修士隊伍的總體戰斗實力確實很強,估計可以與結丹初期的修士抗衡。
那個領頭的修士來到宮裝女子身邊,俯身行了一禮,畢恭畢敬的回道,“屬下陳輝拜見麗夫人,請麗夫人示下。”
那被稱為麗夫人的宮裝女子沖著藍晚晚與司徒七七得意的一笑,然后將手向二人一指,蠻橫的嚷道,“陳統領,你去給我把這兩個潑婦抓起來!”
司徒七七沒有想到自己低調生活了十幾年,就這短短半天的功夫,遇到的麻煩居然比自己這十幾年加起來的一樣多。明知道即使再來一隊人,憑藍晚晚的修為也絕對沒問題,但是生性不喜麻煩的她還是嘆了口氣。
而藍晚晚則在旁邊不住的發抖,不要誤會,她是在興奮的發抖,本來對付練氣期修為的宮裝女子就有點聊勝于無的感覺,現在居然一下子來了十幾個修士,而且修為也差強人意,她認為這既符合了司徒七七所謂的低調的要求,又能讓自己過一過逞威風的癮,實在是很不錯,這麗夫人還真是貼心,想著,邊沖那旁邊正在咬牙痛罵的麗夫人微微一笑。
麗夫人被藍晚晚笑的發毛,雖然不知所謂,但是還是慢慢的住了口,不敢再多說什么。
那陳輝走到藍晚晚面前,卻沒有動手,只是高聲呵斥道,“兀那丑婦,你得罪了星云坊市李管事的愛妾麗夫人,還不快束手就擒,向麗夫人磕頭認錯,我們好放你一跳生路!”
“你們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便是,不要告訴我,你的舌頭就是法寶。”藍晚晚仍然毫不在乎的說道。
藍晚晚毫不在乎的表情看在陳輝眼里,顯現出的只有“找死”兩個字,陳輝冷笑了一聲,剛要動手,后面那兩個筑基初期的修士中的一個站了出來,對陳輝笑道,“陳統領且慢,對付這丑婦何用統領親自出手?就由李志來為麗夫人和陳統領分憂吧。”
看陳輝點頭后,李志大搖大擺的走到藍晚晚面前,沖著藍晚晚呲牙一笑,猥瑣的說道,“你這丑婦,好大的膽子,在星云坊市之中竟敢主動生事,你……”
忽然一道火光沖著那李志飛去,李志慘叫了一聲,便飛出到了幾丈開外,事情發生的太快,好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停了一瞬,眾人口中才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執法隊的一位修士趕緊跑到李志近前去查看,卻發現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李志,已經變成了一塊焦炭,那修士不禁嚇得渾身寒噤,連忙去向陳輝報告情況。
陳輝聽后,也不由得一驚,想這李志可是筑基初期的修為,居然一道火光都沒有抗過去,畢竟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執事,也算有些經驗,他謹慎的打量了一下藍晚晚,看藍晚晚散發的靈力波動也不過是筑基后期或者結丹初期,而用神識探查卻如泥牛入海,一無所獲,陳輝把牙一咬,狠狠說道,“你這賤婦,竟敢傷我兄弟!兄弟們,結雙陣助我!”
說完,只見修士隊伍中有十個人取出各式法器,組成了里外兩層,每層五個人的兩個圓圈,他們將法器揮在空中,散發著五彩的靈光,然后靈光越來越盛,這十個人組成的圓圈,也向藍晚晚圍去。
而陳輝則取出一件扇子樣的靈器,微微一揮,扇子便脫手而出,在空中不斷地盤旋,變成了五尺左后大小,噴出一片冰寒之氣,向藍晚晚飛來。
藍晚晚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十個人結陣,還回頭問了司徒七七一句,“那幾個人怎么不住的轉圈啊?也不怕轉昏了頭!”
司徒七七連忙說道,“他們結的是五行同心聚靈陣,需要選出聚集修煉金、木、水、火、土單屬性功法,并且修為層次完全相同的五個修士……小心!”看著陳輝那把扇子樣的法寶已經到了藍晚晚的近前,而藍晚晚仍然看著自己,司徒七七嚇得臉色煞白。
“繼續說你的。”藍晚晚連頭都沒有回,只食指、拇指輕彈,就有一片紅霧沖向了那扇子法寶,正在全力御使法寶的陳輝覺得自己的神識像被重錘擊了一下一樣,吐出一大口鮮血,而那扇子樣的法寶此時被一片紅霧包圍著,四處亂竄,怎樣也不能逃脫紅霧的圍捕,看著自己的法寶的動作逐漸變得萎靡,陳輝大驚,連忙拼命向法寶里注入靈力,希望自己能堅持到那十個修士結完法陣。“到時候,哼哼……”陳輝臉上滿是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