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奕見司鐸不吭聲,心下了然,繼續問道:“東西帶著嗎?”
司鐸知道修奕所指的東西是他的那些網球裝備,當時修奕為了訓練他的各項體能,親自做了很多輔助工具,都裝在他的黑色大包里,如今應該是扔在家里地下室的某個角落里接土吧,可最重要的是,司鐸訥訥地開口,“球拍沒有合適的···”
修奕挑了下眉,“那十二支球拍變異了?”
司鐸被修奕的冷笑話徹底寒到,如果不是心虛,他想他愿意配合著干笑兩聲,可此情此景他確實笑不出,只得低頭揉著被角,“···斷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修奕略一思考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當年在某人的任性下犧牲了,司鐸不時抬眼去看修奕,心里暗暗盤算自己現在這光景還能再抗得住多少巴掌。
修奕見司鐸這副心虛的樣子,臉色微沉,“體能系數不會降到7.5了吧?!?
司鐸連忙開口道:“沒···”他清晰地記得,自己高中時最差的記錄就是7.5,那時是因為賭氣所以沒有好好做測試,結果出來以后司鐸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但是修奕的臉色才稍稍緩和,司鐸隨即小聲道:“是7.6···”
修奕再次揚起眉看著司鐸,他忽然發現原來四年過去,長的不只是年齡,膽子也是大了不少。
司鐸見修奕的眉越皺越緊,心里也開始打起鼓來,見修奕嘴唇微啟,司鐸跟著呼吸一窒,仿佛即將被宣判死刑的罪犯等著那落地的判決簽。
修奕道:“跟陸氏合作的企劃案出來之后,立刻搬到這邊來,一起集訓?!?
司鐸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抗議道:“東國網球社只收大一到大四的本科生···”
修奕的目光掃過來,司鐸極其識趣地閉了嘴,其實司鐸也知道這樣的借口完全不被修奕放在眼里。修奕讓他做事,從來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修奕望了下快指到3的表,站起來俯視著司鐸道:“我不想再聽到7開頭的系數?!?
司鐸醒來的時間是6點35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修奕已經從盥洗室里洗漱出來并且穿戴整齊了,被打濕的發尖閃著點點墨綠色的光澤,修奕仿佛無意地瞟了一眼墻上的表,司鐸的腦子里如火車竄過一般轟隆隆地帶出一串昨日的記憶。
愣過幾秒之后,司鐸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踩在厚厚毛毯上那茸茸的觸感,竟讓他有一瞬間恍惚的幸福,可是臀腿處那隱隱的痛提醒著他必須要趕緊洗漱。
修奕望著司鐸沖進浴室,嘴角勾起淡淡地勾起,只是說出的話依舊不怎么溫情,“早起遲到了五分鐘,晨跑加罰五圈?!?
司鐸頂這個黑眼圈出現在體育館的時候發現網球社的社員們都已經列隊站好了,想必是經過昨天那一役,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修教練的脾氣,于是一改平日的懶散,個個精神飽滿蓄勢待發,相比之下,一身休閑運動服的司鐸倒顯得業余了。
晨練的項目永遠是枯燥乏味的,以前司鐸給所謂的晨練起了個別名:跑圈圈。
藍辰聿只有在司鐸進來的那一刻瞟了他一眼,隨后就向其他人一樣只注視著修奕,再也沒有看過他,司鐸見他和葉梓鳴他們的精神都還好,于是也放下心來。跑圈圈活動并不是列隊完成的,修奕下達命令后所有人都自動解散開始按自己的步調跑,晨練第一天的運動量是:20圈,不計時。
司鐸作為編外人士也加入到跑動的人群中,眾人雖有些好奇但畢竟不敢多問,一是迫于前指導老師司鐸的淫威,二是修教練的要求他們誰也不敢怠慢。司鐸很自覺地將自己的目標運動量翻了倍,按照高中時的晨練標準速度行進著。
以他的速度,把藍辰聿等人套圈是很正常的。從藍辰聿身邊擦過時,低沉而簡短的一句“我很好”,足以令兩個人的心跳都平穩下來,藍辰聿只是勾起嘴角笑,未置一詞。
修奕在司鐸到達終點時按了下手中的秒表,輕輕在司鐸面前一晃,不用說任何話已足以令司鐸郁悶,眾人散去回賓館吃早餐,而司鐸卻并不敢走,他知道這樣的成績是無法蒙混過關的。
果然,在體育館的休息室里,修奕不發一言地坐在沙發里看似無意地玩弄著秒表紅色的繩帶,司鐸很有自知之明地鎖了門,走到桌邊弓起身子將雙手支在桌沿上,不敢再動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復習復習,令人頭大的復習
我發現我每到期末的時候就想開新坑
越沒時間越想寫,《絕對》就是去年期末時候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