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問題,林瑾玦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只是個心理醫生,并不能確切體會到每個人的心理想法,一切還得靠病人自身的精神力。
她問林瑾玦要了一本筆記本和一只筆,像寫日記一般,將月日寫上,記下自己的每天發生的事,寫下自己的心情。
計算自己離20天之約還有多久。
‘10月26日,我見證了一個女孩的自虐,她看著比我小許多,16、7歲的樣子,二八年華,多美的青春,她將自己的手臂化成一條一條,血液順著皮膚滑落在地,一張白色大紙承接了一切,她用血來畫畫。
因為她厭煩了普通的化學顏料,她說,她喜歡用自己的身上的東西來繪出屬于自己的畫,只用血液,還不夠,有一天,她會將自己的皮剝下來,做畫紙。
我問她,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她回答我說:讓自己痛,但完成之后,痛就不算什么了,因為她造出了藝術。’
她越發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藝術女孩造出了自己滿意的藝術,而她,什么都沒有得到……
她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浪費了自己的時間,自己的青春。
又是一個夜晚,病房里的燈光明顯變昏暗了一些,一天比一天暗,一天比一天更適合她睡眠。
對于玻璃窗外的注視她已經習慣,平穩地睡著后,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林瑾玦淡淡勾了勾嘴角,拿出手機拍下照,傳給了每隔一小時便向他詢問蘇少顏情況的人,三個人。
同樣是美國,夏威夷群島又是個艷陽天,藍海藍天,金色沙灘,比基尼美女。
李淇的生活可謂多姿多彩。
“嘿,哥們。”忽然肩膀被一拍,他來不及將手機收起來。
手里上的照片被身后的幾個男生看了個清清楚楚。
“哇哦,睡美人,你的夢中情人?”
他熟練的用英語回答:“和我鬧別扭的妹妹。”
“哦,就是平時你總是用手機發信息聊天的妹妹?”一個人問到。
李淇點點了頭,說到:“現在我們不發信息了。冷戰中?!?
“噢~~女孩是要哄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妹妹,你還是多像那位大衛學習學習吧。”黑人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往不遠處看。
那個名叫大衛的男子更想方設法討好自己的漂亮女友。
待黑人和其他人離開后,他緩緩閉上眼,杜絕烈日的直射。
這一次,他不想哄她了,應該也輪不到他來哄了吧……
拉斯維加斯一棟高樓上,段千然一手拿著咖啡,半靠在陽臺圍欄上,欣賞著夜空,不遠處桌上一部手機微暗。
身后的助理不禁說了句:“總裁,夜深了?!?
“你下去吧?!?
“可……是?!?
他十分相信著林瑾玦的能力,因為他便是里面出來的其中一個病人,所以少顏,放心養病吧。
酒店里,紀翎收到照片,明顯心情好了很多,臉色越見緩和,緩緩抬手對著屏幕,他落下輕輕一吻。
這一晚,他睡得略微安穩些,但半夜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又讓他一陣心疼。
蘇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