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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案。昨日傍晚和今日早晨,本市西郊民巷先后驚現兩具裸死女尸,死者均有生前與人交合過的跡象,死相恐怖,身體干涸,像是被抽干一般。警方在兩具尸體頸上半公分處,都發現兩處深入皮肉的小孔,目前死因還在大力調查中。專家懷疑,二人死于一種生化武器。]
在某某夜報的新聞首頁轉悠了一會,滿臉悠閑的李韶中忽然露出一抹異色,靠在吧臺上用吸管吸飲料的動作不禁一滯。
浦東新區“隨墨酒吧”,上海市檔次最高的酒吧之一。世界最頂尖的裝潢設計和色彩搭配,比一般大型酒吧還大上兩倍不只的面積,足以吸引上海市大批上層人士在這里聚集。最關鍵的是,隨墨酒吧所屬實力雄厚的君山娛樂集團,以致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難出現一次斗毆鬧事的情況,環境無可爭議。
“小姐,有幸請妳跳支舞嗎?”吧臺前,一個俊郎的男人優雅的伸出手。
“我不會跳舞。”
男人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不甘的走開了。
“這是第幾個了?”梁易笑著看向身邊的沈詩怡。
沈詩怡有些無奈的將小拇指微微彎曲。第七個了……
“小易,要不我們換個位置吧。吧臺前面好像太顯眼了。”一頓“團圓”飯吃到餐廳打佯,牽手逛了逛久違的上海夜市,本想找個舒適的環境繼續傾吐肚子里那一大堆話的“梁易夫婦”,半個小時不到,卻屢次三番遭到打擾。顧及梁易心情的沈詩怡忍不住征詢道。
梁易郎聲一笑:“不用換不用換。老婆那么受歡迎,我這當老公的臉上也有光。我倒是還想再感受一會兒我們家詩怡的魅力。哎,有這么優秀的老婆,叫我情何以堪呀!”實際上,以“隨墨酒吧”的受歡迎程度,現在除了吧臺,也很難在大廳里找到位置。
“誰是你老婆,我答應要嫁給你了嗎?”沈詩怡俏皮的對他吐了吐香舌。
“就是,你用不著在那里情何以堪了,這里沒人是你老婆。”
戴著大墨鏡的薛映月酷酷的喝著她的紅酒,偶爾也會自認很酷的對梁易來這么一句。
“嘿嘿,詩怡,知道什么叫指腹為婚嗎?早在二十一年前,我倆
就是實而無證的夫妻啦。你這樣否定,叫老公我情何以堪呀!”
梁易覺得自己還是挺善良的。原因是為了不傷和氣,一連第八次,都沒用他那張不但能傷和氣,還能導致別人傷心自焚的嘴去反駁薛映月。
“什么實而無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要是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我早就勸我爸把君山集團改成養狗集團了。詩怡,妳再那樣吐舌頭,我的象牙一不小心咬到妳可會很心疼的。”
見這可惡的光頭男居然第八次直接無視自己,第八次狠狠用拳頭在大腿上發泄了一番的薛映月,第八次皺起鼻子,然后絕不止第八次在心里詛咒老天!
偏偏,看著自己好姐妹滿臉幸福的樣子,薛映月卻是始終無法開口把梁易那惡劣罪行告訴她。
這個男人生得如此可惡,若說上天高度近視,給他一副那么顯赫的身世也就算了;若說上天老眼昏花,讓自己最要好的姐妹被他坑蒙拐騙過去也不說了。偏偏,上天既不是高度近視,也不是老眼昏花,純粹就是瞎了眼,那種可以浸透人靈魂的音樂天賦,居然也錯植在了他身上,叫人不得不長嘆!
幸虧薛映月不是修真者,否則,要是知道修真界前所未有的九玄歸真火和九絕歸真氣都同時匯集在梁易身上,恐怕老天爺會被她直接定義為低能兒……
與吧臺間隔近百米的一張桌子上,呈現著一幕于與梁易夫婦的喜悅截然不同的畫面。盡管這里和沈詩怡的美色一樣引人注目,卻是因為……
一個不修邊幅的年輕男人第二十一次一口氣灌下一瓶價值數千元的名貴紅酒,第二十一次將酒瓶“碰”的摔碎在地上,四周的一大群人也跟著第二十一次皺眉。
“堂主,您…您消消氣吧。”同桌的另外三個同伴,俱都把目光聚集在那個男人生上,那個胡子一大把的老人,對看起來比整整小一倍的年輕人謙恭的勸說道。
“消氣?你要我怎么消氣!那方連城狗人,等老子這西方功法大成之時,就是取他性命之日。”男人摸了摸側臉上深深的巴掌印。
正道大破彌天陣,被困住的七個絕世高手跑了六個。邪道九大宗派百年心血毀于一旦,蓄勢待發的邪道
諸雄只能將計劃無奈的終止掉。宗派宗主圣顏大怒,怒火全撒到了十幾名長老身上。
他龍玄明只不過是宗派內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清焰魔宗遍布在神州大陸好幾十個分堂堂主中的一個。一向蠻橫無道的七長老方連城在宗主那里受了氣,偶然經過上海,發現宗內氣氛凝固,這個小堂主卻在都市里享樂,便是闖進他生日宴會大掀桌盤,厲聲大呵,對著他拳打腳踢,揮手間殺掉他手下幾名心腹和他最近比較寵愛的兩個女人。叫他如何不怒?這才真的是叫他情何以堪啊!
“堂主,要不,屬下回頭再去幫多找幾個女人讓你解氣?”旁邊另一個看起來賣象十分可觀的灰衣男人試探著問道。
本來,昨天費盡心思幫龍玄明找來兩個有極品姿容的女人讓他先后折磨了十幾個小時,堂主氣已經消了一般。沒料到今天下午那個強勢的七長老一句話不爽,硬是又一口氣賞了堂主數十耳光,瞬間,剛剛平息的火氣比起最開始可謂是有憎無減。
原本以這灰衣個男人觸靈中期的達不到的低劣修為,根本就沒資格成為龍玄明的心腹,坐在他旁邊,但他骨子里那些詭異得令人防不勝防的陰招,卻注定讓他受到重用。
龍玄明瞇了瞇眼,眼睛忽然對向遠處的吧臺,半晌道:“方宏,回頭幫我找就不用了。吧臺最左邊那兩個女人,現在能幫我搞定嗎?我是說,讓她們心甘情愿為我‘服務’。”
方宏順著他的話轉頭,乍看之下,心中竟是一陣不忍。以他的能力,即使看不到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的樣子,但就是那個素色衣服的女子,一眼之下已經讓他心中感慨,昨天那兩個所謂的極品比起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庸姿俗粉!恐怕就是顏傾修真界正道憂云掌門緣淺雪以及自己清焰宗那絕美的靈舞宗主,也不過如此吧。
真是暴殄天物啊!
方宏感慨了一句。
他明白為龍玄明服務后的女人是個什么后果。讓這個絕色的女人成為次日西郊民巷上干涸的裸尸,是他十分不愿意看到的。但這時,他無法拒絕堂主的要求。
“堂主盡管放心,這兩個女人包在我身上!”方宏壓制住心中的想法,說這句話時,他信心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