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華覺得腦袋疼的都要炸開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拽著自己的頭髮,那東西似乎想要藉著這股力量把她的腦子也一起扯出來一般。
生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伴隨著嘩啦的水聲,紀華身體一抖睜開了眼睛。
她手腳被用膠帶捆著無法動彈,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確切的來說是一件白色的長袍,那種粗布的材質。她稍微掙扎一下發現自己裡頭什麼都沒有穿。
“刑偵支隊,法醫紀華。”那女人拿起了紀華的警官證唸到,她低頭呵呵的笑著,突然臉色驟變的抓起紀華的頭髮:“小妹妹,來頭不小啊,沒想到昨天跑了個小鮮肉,我多了兩個警察的收藏品啊?!彼笮χz毫不顧及周圍。
這個地方很偏僻,只有他們幾個人,他們要動手,誰都找不到。
旁邊的房間中傳來了水聲,紀華能夠想到那個男人是如何把肖法醫的腦袋反覆浸入到水中的。
她環視著周圍,看著那些奇怪的東西,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會被怎樣對待。
“真好啊,這臉蛋,這皮膚?!蹦桥说牧硪浑b手在紀華身上游走著,眼神中充滿了嫉妒。
一絲不好的感覺從紀華的心底蔓延開來,但是此刻她不能就這麼放棄,如果這樣放棄的話,很有可能真的就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看他們兩個的囂張程度還有車子剛剛行駛的方向,紀華大概可以判斷出這裡應該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否則他們絕對不可能這樣的囂張。
剛纔這個男人說逃出去了一個小鮮肉,看自己身上的這幅打扮跟他們遇到的那個男人是一樣的。
昨天晚上他們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的糟糕了,結合一個成年男人虛弱的時候所剩餘的體力和意志力拉絲判斷的話,那個男人前行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兩公里。
紀華大致上可以判斷出這個地方大概就在他們昨天晚上前行那條小路半徑兩公里的範圍內。
這不是個很大的範圍,同樣的這也不是個很小的範圍,而且對方有車,一會兒遇到了機會她要用什麼方法逃出去呢?
“你在想什麼?。俊蹦桥税涯槣惲诉^來:“是不是想跑???”她的語氣陰陽怪氣的,紀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嘻嘻嘻?!蹦桥诵χ骸拔覄衲悴灰鲞@種沒用的事情了?!彼郎惤思o華的耳邊大聲的喊道:“你是跑不掉的哈哈哈哈……”
她尖銳的聲音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的紀華耳膜都有些疼痛。這時,已經被折騰的差不多的肖法醫被那個男人拽了
出來。
相比於紀華,肖法醫更慘,他的上半身有著被鞭打的痕跡,血液順著傷口的紋路在衣服上顯現著。
肖法醫被那男人一把扔在地上,他的嘴脣已經被凍得發紫,臉色蒼白,這是失血跟受驚之後身體所體現出來的特點。
肖法醫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身體戰慄,不知道是因爲寒冷還是疼痛,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好了,他完事了,該你了?!蹦桥俗ブo華的手緊了幾分,不過紀華並沒有因此而恐懼,相反的她非常的冷靜。
“等,等一下!”她大聲呼喊著,那女人覺得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那些人只要這樣對待他們的話就會非常的害怕,可是這個女人。
難道因爲她是警察麼,或許在她的身上他們能夠獲得一些別的他們曾經沒有辦法獲得的樂趣吧。
“警官小姐,您有什麼事情想說的麼?”女人送開了紀華的頭髮,那原本順滑的秀髮雖然蓬亂但是絲毫沒有掩蓋住年輕法醫漂亮的本質。
她微微的喘了口氣:“有句古話,死也死個明白,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
她看著房間裡的這些東西,腦袋中開始跟死者江順身上的傷口開始進行比對,沒錯基本上都是這些東西。
“你想知道什麼?”那女人繼續問道,那男人盯著紀華的臉,眼神有些不可描述。
紀華嚥了咽吐沫,她現在因爲腦海中的畫面胃裡已經有些翻騰了:“你認識江順麼?”
那女人的笑容頓時凝聚在臉上,她的眼神中帶著寒意看著對面的警察:“果然,你們在調查是麼?”
“你們認識,對吧!”紀華淡淡道,女人嘆了口氣點點頭。
“沒錯,他經常過來,不過他是主動地,並不是像你們這種的。”出人意料的是女人居然主動開始跟紀華解釋起來:“他是個典型的具有受虐傾向的人,只有我們這裡才能讓他感覺到快樂和真實?!?
“然後有一次,你們失手了,他被你們打死了?”
那女人搖搖頭:“你們警察的腦袋難道都是直的麼?那不是我們失手,那不過是賭注而已。”說道這裡女人笑了笑:“那個傻瓜,以爲自己的老婆還愛著他,但是呢,他的死亡不就是最好的解釋麼?”
“於是,你們殺了江順之後又殺了他的前妻?”
女人沉默的點點頭:“不忠誠的女人註定逃不開死亡,他做的很漂亮。”她招呼著那男人過來,彎腰在他的脣上深深一吻:“老天爺,你絕對是最完美的獵手啊。”
那個其貌不揚的男
人,那張醜陋的臉上擠出一絲讓人作嘔的表情。
“好了,我想你現在是不是想要再給她進行‘洗禮’之前做點別的?!?
那男人低聲的笑著點了點頭,紀華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她奮力的朝後挪動著,但是很顯然這是徒勞的。
“你不要過來!”紀華大喊道,但同時她發現了這句話的可笑,她讓對方不要過來,對方怎麼可能不過去呢。
男人抓住她的腳腕一把拉倒了身邊,他迷離的臉貼近了紀華白淨細緻的臉蛋,眼看著他就要親過來了,紀華猛地把臉別過去,那男人溼漉漉的舌頭順勢朝著她的臉上舔了一口。
“??!”她感覺到噁心的大喊道,地上的肖法醫哆嗦著喊道:“你們有什麼事情朝我來,別對她下手!”他奮力的掙扎著,那女人看他有些鬧心,猛地朝他的腦袋踢了一腳:“媽的,吵死了!”
肖法醫頓時昏死過去,那女人看戲一般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
“嘭!”?一聲,門被打開了,一男一女站在門口,手裡舉著槍。
那男人身形修長,帥氣逼人,那女人氣質優雅,一頭金色的長髮宛若精靈。
“你們是什麼人?”女人警覺的看著兩個不速之客,紀華身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看著二人。
“喲,這個地方還真夠別緻的,看來我們是打擾二位雅興了。”邢宇淡淡的說道,紀華躺在那裡,她的眼角還掛著眼淚,莫非她看錯了,這個人不是……
“行了,趕緊辦完事兒走人吧?!苯j蝶有些不耐煩。
她個樣子讓身邊的男人有些不滿:“我就說早點早點,你說等會兒,現在你又著急了?!?
“我不得觀察一下麼?”
“觀察,觀察有用麼,還不是得闖進來啊……”
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爭吵著,那女人的怒火此刻被徹底激怒了:“你們耍我是麼?”
看到女人臉色的男人立馬跑到前頭想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那金髮女人一擡手就是一槍打在了男人的肩膀處。
那是特殊配方的麻醉劑,效果斐然,看著自己同伴遭難,那女人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她對人質做什麼的時候,金髮女人又是一槍,她也應聲倒地。
“紀華!”走廊裡傳來了姜成的聲音,絡蝶跟刑天都是一愣,這個傢伙怎麼會過來。
“今天就當是沒有看到我們,謝謝!”邢宇淡淡道,紀華木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急忙閃身離開,他們離去後不久,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