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正在術(shù)前清洗,林柒悶悶不樂地走了過來。
玉笙寒余光掃到林柒,“怎么還愿意與我這種唯利是圖的黑心醫(yī)生為伍?”
林柒小臉一紅,“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傳聞中的這么厲害。”
“那就快進來,別耽誤時間。”說著玉笙寒已經(jīng)全副武裝了手術(shù)室。
晚上七點,玉笙寒看了看眼手術(shù)時鐘,平靜說道:“晚上七點整,手術(shù)開始!”
病人是一個6歲的小男孩,先天性法洛氏四聯(lián)癥加上鏡面人的病癥,碩大的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瘦小的小男孩,看著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但是手術(shù)過程卻相當(dāng)順利,從開胸到縫合,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林柒則是在旁不斷地遞送用具,表情十分專注,但更多的是驚愕,玉笙寒的每一刀都如同機器般精準(zhǔn),分毫不差而且干凈利落不帶半點猶豫。
縫完最后一針,玉笙寒舒了一口氣,“晚上九時四十五分,分,手術(shù)結(jié)束!”
沒錯,整場手術(shù)僅用了不到三個小時,要知道法洛氏四聯(lián)癥正常手術(shù)時間在6-8個小時左右,而且期間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其他問題,而這場手術(shù)卻十分順利。
手術(shù)結(jié)束后,玉笙寒拿著30萬美金瀟灑離去。
回家的路上。
林柒坐在車上仍在思考,她在想她今年22歲,玉笙寒今年34歲,自己比他小了12歲,但是12年后自己是否能達(dá)到他的水準(zhǔn),當(dāng)然林柒很快便想出了答案。
“其實我不是很理解,法洛氏四聯(lián)癥在今天已經(jīng)不算是曾經(jīng)的不治之癥了,為什么一定要花重金請你來做手術(shù)?”
玉笙寒微閉著眼,答道:“你說的對,法洛氏四聯(lián)癥現(xiàn)在確實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但是這個病人只有6歲,再加上還是鏡面人,不僅要考慮到病人的負(fù)荷能力,還要考慮鏡面人給醫(yī)生帶來操作上的不便。”
林柒聽了之后,點頭表示贊同,更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回到別墅后,林柒仔細(xì)回想了剛剛的手術(shù),十點半上的床,十一點半才安然入睡。
半夜十二點,玉笙寒站在陽臺上,手里拿著一張紙,另有一高大男人立于一旁,此人正是老黑。
“老黑,不瞞你說,我有種預(yù)感,老師那兒可能要出問題”玉笙寒嚴(yán)肅地說道,深邃的目光投向遠(yuǎn)方。
“您是說林教授那兒會出問題?”老黑感到不解。
“派幾個靠譜的,去盯著老師,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訴我!”
“那......碰到那邊的人......”
“盡量隱蔽點,但是關(guān)鍵時刻,必須出手!”玉笙寒收回了目光,手中的紙被攥地更緊了些。
老黑見主人如此堅決,說了句“是。”便離開了。
玉笙寒拿起紙看了看,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林清南,林柒,但愿是我想多了。”隨后便將紙撕碎仍進了壁爐里,看著碎紙一點點化為灰燼。
次日早上七點。
剛起床頭發(fā)略顯凌亂的玉笙寒打開門,看到餐廳里,林柒正在忙活著。
“醫(yī)生?您醒了?來嘗嘗我新做的意大利面。”林柒剛把面盛好。
玉笙寒坐在椅子上看著這香氣撲鼻的意面,輕笑一聲說道:“說吧,你有什么想法?華國有一句老話,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林柒見意圖被揭穿,玉臉微紅,“沒有啦,我不是您的助手嗎?分內(nèi)之事,只是有一件事想求得您的同意。”
玉笙寒正嚼著一塊牛肉,嚼完后才說道:“什么事?”
“就是我爸爸請假今天來看我,能不能放我半天的假?”
沒想到玉笙寒爽快答應(yīng),“好,去吧!”
林柒見見所求之事被應(yīng)允,忙道了幾句“謝謝。”
剛打算離開,卻被玉笙寒一句“慢著!”給阻攔住。
林柒以為玉笙寒會反悔,小心地問道:“您還有什么事嗎?”
“昨晚我看你在書房門口徘徊許久,我準(zhǔn)許你進入書房,但是最里面靠墻的書柜你不可以動。”玉笙寒面無表情道。
“真的嗎?謝謝醫(yī)生!”林柒大喜過望,連忙鞠躬表示感謝。
說完便連跑帶跳地向門外進發(fā)。
卻在門口遇見了老黑,老黑還是像以往一樣,面帶微笑地向林柒打了招呼。
但林柒卻不如之前那般熱情,只是點頭致意。
老黑快步來到玉笙寒身旁,看到主人正在“風(fēng)卷殘云”,老黑不禁微露笑容。
“有事說吧。”玉笙寒將最后一口吃完,打了個飽嗝。
“林小姐剛剛出門了,要不要派人跟著?”
“派人跟蹤?為什么?”
“您昨晚不是擔(dān)心林教授那兒出事嗎?萬一這林小姐是他們派來的暗樁,怎么辦?”
玉笙寒冷笑道:“呵,老黑,你多慮了,我昨晚的命令不是這個意思。”
“主人,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老黑,你放心,不會出問題的。”玉笙寒端著盤子走向水池。
“對了主人,還有一事,昨晚打的黃毛他爸是名單里的人。”
玉笙寒仔細(xì)地擦拭著盤子,“我知道,就從這黃毛開刀,我希望能在今天日落前在新聞上看到他意外身亡的消息。”
“屬下明白,”說完,老黑就快步離開了。
林柒打車來到了市中心,敲著一棟別墅的門,別墅外部裝飾較為古典,墻壁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花園后方的車庫里停著一輛銀背奔馳。
“啪嗒”一聲,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林教授。
“爸!”林柒像小女孩似的緊緊抱著林清南。
林清南先是有些詫異,很快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用手輕輕地默默女兒的頭,“怎么一天看不見爸爸就想了?”
林柒聞言,立馬松開了手,賭氣似的說道:“什么嘛,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
林清南:“哈哈哈,好好好,林柒已經(jīng)是大人了,時間過的真快,可惜你媽媽走得早,要不然看到現(xiàn)在的你得多開心啊?”林清南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落寞與傷感。
林柒想起早逝的母親,眼眶也不禁濕潤了,“媽媽會為我驕傲的,對嗎?”
“當(dāng)然,就憑你這么多年求學(xué)從來沒有利用過我的關(guān)系,甚至就連學(xué)校里的老師教授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林柒聞言,自嘲地笑了笑,“女兒有點后悔了,如果他知道我是您的女兒,說不定對我還能溫柔點。”
林清南笑了笑,寵溺地揉了揉林柒的臉,“乖女兒,你不會真的認(rèn)為笙寒不知道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