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門口傳來了冷漠到極點的聲音,有著幾分陰狠的殺氣,一個陰沉臉色,帶著怒意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就是石潛豪,紅花會的會長,在他的身后,緊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石風(fēng)揚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還是因為害怕,臉上漲得通紅,叫道:“爸,你怎么來了?”
石潛豪手一揮,一記耳光就已經(jīng)掃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石風(fēng)揚被打得坐了下來,捂著臉,很是驚訝,沒有想到,一向?qū)λ亹鄣睦项^子,竟然會打他耳光。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事,風(fēng)揚,不管我平日里如何的寵慣你,你都不應(yīng)該拿紅花會的命運開玩笑,你可知道這一次惹上大禍了?”
石風(fēng)揚雖然是紅花會會長的兒子,平日里囂張跋扈,但是對這個不怒自威的老頭子,卻很是敬畏的,此刻連說話都不太敢大聲的解釋道:“爸,我只是讓人去請一個女人而已,又沒有把人家怎么樣?”
“沒把人家怎么樣?”石潛豪有些無力感,說道:“你這混蛋,平日里你玩的女人還少么,為什么還在外面亂來,你可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爸,真的,我只是派人去請我們學(xué)院的一個女生,沒干什么壞事。”
石潛豪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膽,你派去的人被打回來了,但是隨后蕭宇一行卻受到了大卡車的追殺……”
“爸,這不是我吩咐的,不關(guān)我的事。”石風(fēng)揚立刻解釋道。
“我相信你,但是蕭家不相信,他們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你的身上,你可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開始在追查你,只怕你一現(xiàn)身,就會人間蒸發(fā)。”
石風(fēng)揚的臉色變了,也不顧得臉上手印,抓住了老頭子的衣袖,求道:“爸,求你一定要救我,蕭家是什么人家,我們紅花會也不會怕他們的。”
紅花會在寧海市也是強盛一方,各方各道都有門路,就算是警局里,也有他們的人。
“少爺,蕭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人家動下手指,就可以把紅花會打入十八層地獄。”看到石風(fēng)揚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兩大保鏢之一有些忍不住的提醒道。
其實石潛豪收到這個消息,當(dāng)時也沒有太大的表示,但是當(dāng)資料出來之后,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那大卡車殺手與他們紅花會并無關(guān)系,可是最先惹事的,卻是自己的兒子,人家可是把一切都推到了紅花會的身上。
這一招禍害東江之計,讓他連辨解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是一般人家,他自信可以隨意的解決,但是蕭家,卻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擺布的家族,特別他更知道了,蕭宇是京城蕭家的第三代孫子,更是弄得心急如焚,人家只要一句話,紅花會就會煙消云散。
再強大的黑道力量,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看著哭得煩心的兒子,石潛豪也只能
無奈的嘆口氣,石家只有他一根獨苗,從小就被慣壞了,受不了一點點的失意,那天的事,他從頭到尾都已經(jīng)了解過了,惹上這樣的禍事,估計真是沒有人會想到。
“小刀,把少爺送走,事情沒有平息之前,不要回來。”子不教,父之過,兒子犯下的錯,也只有他這個做父親的來承擔(dān)了,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平息蕭家的怒氣,而且,他已經(jīng)下令,整個紅花會的力量,都在尋找那個大卡車兇手。
石風(fēng)揚平日傲氣不見了,聽到老頭子的話,抬起頭來,憐憐的叫道:“爸……”
石潛豪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喝道:“滾!”
石風(fēng)揚在保鏢小刀的帶領(lǐng)下,從后門離開,石潛豪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問道:“阿劍,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身后的保鏢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角流露出一種冷然的殺機,輕輕的說道:“東盟!”
“你是說他們早就知道了蕭家的身份,設(shè)計陷害我們?”
“少爺估計只是被他們將計就計了,這么好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整個東南,誰敢惹坐京城軍區(qū)一號車的人。”阿劍說著,也有些自嘲的意味,石潛豪可算是一代梟雄,但是卻生了一個無能的兒子,這么一個顯眼的車牌,都會派人去劫人,可真算得上是色膽包天呢?
石潛豪問道:“你說蕭家會不會相信我們的解釋?”
“絕對不會相信,就算是他們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也不會相信,對付我們紅花會,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而且正大光明,誰也不能說他們錯。”
石潛豪輕輕的點頭,一個勢力的崛起,受很多因素的制約,蕭家如果存心滅掉紅花會,只要這個理由就已經(jīng)足夠了,而且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阿劍,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大卡車殺手找出來,不然我們怕是連離開寧海的機會都沒有了。”
“砰”的一聲,門被人踢開了,剛才出去的小刀一臉紫紅的沖了進來,大聲的叫道:“會長,少爺、少爺被帶走了。”
“什么人?”
“他們有槍,是軍區(qū)的人,說請少爺去調(diào)查一宗襲擊案。”小刀也不顧得臉上的傷,說道:“會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少爺。”
石潛豪竄著站起來,聽到這句話,又緩緩的坐了下去,額頭上冷汗直冒,他也沒有想到,軍區(qū)的行動,如此快速,連逃走的時間都沒有。
“阿劍,你親自去,就算是把寧海翻過來,也要把殺手找到,如果……如果東盟出手,不需要客氣,既然他們不給我們活路,臨死也要把他們拉來墊背,我要去軍區(qū)附屬醫(yī)院。”這個時刻,解鈴還需系鈴人,軍區(qū)他進不去,但是醫(yī)院里的蕭宇,他還是可以去探望一下的。
知道事情緊急,兩個保鏢應(yīng)聲下去了,一時之間,整個寧海風(fēng)起云涌,屬于紅花會與東盟這兩大勢力的較量,劇烈的展開,而這一切,都因為蕭家的介入。
蕭宇
的確沒有太大的問題,那狂暴一刀,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當(dāng)時危急狀態(tài)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后果,脫力后的身體,處于疲軟狀態(tài),再加上用勁過度,心脈受損,血絲才會漫溢嘴角,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休息,情況大好。
至于手臂上被車身刮傷的部位,早就纏上了層層的白紗布,吊在胸口,不允許他任意伸展,連吃飯喝水上洗手間,都是由幾女服侍,也算是花色環(huán)繞,艷福云動,連最想動手的兩個婦人,都閑在一旁了。
“喂,你們,是不是該回學(xué)院了,曠課三天,可是會挨處分的。”劉倩瞪著獻殷情的林巧麗,有些惱火的問道,昨天都已經(jīng)說了,讓她們回去,就是沒有人聽她的,弄得護士都以為,林巧麗才是這色狼的女朋友。
其實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
劉倩也想了很久,但是總是沒有想到答案,她為什么會嫉妒,為什么會急切的留下來,為什么在大卡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希望站在路中間的人是她。
難道我喜歡他,所以關(guān)心他?
她搖了搖頭,她應(yīng)該恨他討厭他才對,一個從小一起長大,被她視為最可相信的人,竟然會偷看她洗澡,這種無恥的行為,嚴重傷害到她的身心,她可是一直想著,等長大的一天,做他新娘的。
而沒有想到,自己一生要相依相伴的男人,竟然會是一個如此的無恥之徒,傷心更有失望。
但是昨天,當(dāng)他為了保護眾人,一個人獨自面對著那輛瘋狂大卡車時,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震撼,在她的心靈深處噴發(fā)。
恨他怨他惱他,原來只是因為不想忘記他。
林巧麗看了劉倩一眼,輕輕一笑說道:“什么處分,說實在話,從小到大,我都是乖孩子,這一次有機會嘗試一下逃課,還真是有種別樣的滋味,放心吧倩姐,曠幾天課而已,沒事的。”
蕭宇也有些受不住這種花間春色的環(huán)繞,立刻應(yīng)道:“上課是正事,千萬不要擔(dān)擱了,這里有我媽與蘭姨,你們就先回有時間再來看我。”
看到劉倩這種態(tài)度,蘭蕓心里也是很高興的,隨聲咐喝道:“是啊,這一天一夜,你們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還是快回吧,等有空了再來探看,小宇身體并無大礙,你們不需要擔(dān)心的。”
“對了,對了,就算小宇出院,你們也可以讓小倩帶你們來家里玩,我一定會非常歡迎的。”這一下連劉嫣然也開口了。
林巧麗與唐敏都不想走,她們喜歡與蕭宇聊天,聽著他哼的音符,心情特別的舒暢,但是這一天一夜,她們沒有休息,一向大小姐安逸生活的兩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那好吧,阿姨,我們就先回學(xué)院了,如果蕭大哥有什么情況,你一定要讓我們知道哦!”臨走了,唐敏還殷切的叮囑道。
馬君也隨著兩女一起走了,她是無所謂,隨大流,不過對蕭宇,她還是很有興趣的,特別那幾下散手,讓她心動不已,只是可惜,此刻蕭宇有傷在身,沒有辦法教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