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分局,拘留室內。
莊重左手上紅光閃動,卻是莊重激發了諸行無常印,莊重食指跟中指之間,一個紙人猶如蝴蝶般撲翅掙扎,卻被莊重緊緊夾住,無法逃脫。
顯然之前中年男人吃驚就是對此而發了。
他沒有料到自己設計好的一次偷襲,卻被莊重輕而易舉的化解,而且紙人降頭還被莊重控制住,這實在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撲哧,撲哧……
紙人在莊重指間不斷的掙扎,發出劇烈的聲響。兩只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莊重,好像有感情一般,充滿了對莊重的仇恨。
莊重毫不示弱,也是盯著紙人,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同時右手朝天一指,斜向下劃落,引出一道弧形軌跡,大喝道:“二五精英真造化,天命神功可改奪。來龍不論短與長,但看到頭之一節。七煞唯取劫災歲,名曰三煞為死穴!”
這就是尋龍點煞的口訣,莊重念誦著,配合手勢瞬間發動。
只見小小拘留室內頓時風生水起,一道道的氣流涌動,全部朝著西南角方位而來。
仿佛潮汐夜涌,帶著無可匹敵的澎湃之力,全都砸落在莊重所站的位置。
而浦江分局大廳內,那個褚嫣然設下的風水球周圍驀然生出一股旋風,嗖嗖嗖急速旋轉著,猛然化為一陣戾氣,往拘留室方向竄去。
整個浦江分局的兇煞之氣,全都被莊重引動了,而莊重則靠著諸行無常印,穩穩的立在煞氣風暴之中,如同一塊礁石,巋然不動。
紙人卻慘了,被煞氣風暴侵襲著,嘩啦啦作響,隨時都有碎裂的危險。
一旦在煞氣風暴中碎裂,紙人就難以還原了。
哧拉,不出一會,紙人之上就出現一道裂紋,眼看就要斷開。
這時候,忽然一道血光從紙人上亮起,正好彌合在了裂縫間,原本出現了裂口的縫隙竟然眨眼間恢復,變得完好如初。
而這縷血光投在紙人上后,紙人頃刻變得有千斤重,不止在煞氣風暴中穩定了下來,還將莊重手指壓的彎成九十度,幾近壓折。
“嘿,本命精血?這是玩命了啊。”莊重一眼看出對方動用了本命精血,不由哂笑一聲。“你以為只有你會玩命?哥也會!”
說完,莊重右手指甲在左臂一劃,頓時一道鮮血噴薄而出,跌落在莊重左拳之上。
同時莊重斷喝一聲:“四大原無我,五蘊本來空。將頭臨白刃,猶如利劍斬春風!古有佛祖身伺虎,今有莊重以命破邪佞!”
這一口偈語吟出,頓時莊重左拳大放光芒,彎曲的手指立馬堅挺起來,重新將紙人穩穩夾住。
但是與此同時,莊重的臉上的血色卻迅疾退卻著,漸漸的變得面無血色,一臉煞白。
咔嚓!
紙人猛然傳來一聲碎裂聲,被莊重夾成了兩半。
“給我從哪來回哪去!”莊重冷聲道,猛的將紙人揚上天空。
只見紙人在煞氣風暴中,歪歪斜斜的升空,一點點的消散彌漫,化為了道道黑氣。
而這些黑氣則穿透了拘留室的屋頂,破空而出,飛向遠方。
明珠某大樓內,中年男人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
“竟然是三法印!不好,死飛降要反噬了!”中年男人大驚失色,掙扎著要爬起來。
然而身體一動,卻哎喲一聲,再次癱倒在地。
他在跟莊重的斗法中失敗,卻是傷及本命精元,全身氣血逆行,連一步都動不了。
此時窗外一道黑氣悄然而入,正好撲進了中年男人印堂。
卻是反噬的死飛降,直接打進了中年男人體內。
“混蛋!”中年男人罵一句臟話,臉上一陣潮紅,平復之后才恨恨道。“雖然死飛降無法可解,但是這降頭乃是義兄巴頌所創,他理應有法破解。看來得抓緊去泰國一趟了。”
中年男人說完,掙扎著摸過辦公桌上的電話,開始安排相關事宜。
而在明珠某條街道上。
褚嫣然坐在警車內,正焦急的盯著羅盤察看。水晶羅盤上的指針急速轉動著,始終指向一個方向。
隨著指向位置的越來越近,指針轉動的也越來越劇烈。
褚嫣然知道,她距離幕后兇手所在地方不遠了。
而負責開車的小警察一臉驚奇的看著褚嫣然,不明白這個警花師姐到底在搞些什么,怎么身為警察卻搞迷信這一套。
嗡,最終指針在褚嫣然到達某處后,停止了轉動,死死的定住。
“到了,下車!”褚嫣然篤定的道,打開車門跳下車。
此處卻是一棟大樓,門口幾個保安,褚嫣然看也不看就往里闖。
跟隨褚嫣然來的小警察慌忙一把拉住了褚嫣然。
“褚師姐,慢著。你這是要去出公務?”
“對,怎么了?”褚嫣然奇怪的問道。
“沒怎么,只是褚師姐一定要到這里面出公務的話,我建議再從警局喊幾個人來。”小警察有點畏懼的道。
褚嫣然更加驚奇了,難不成還有人敢阻攔警察不成?
但是當褚嫣然抬頭看見大樓上那幾個巨大的字之后,瞬間明白了小警察的顧慮。
“帝王一號”。
這是這棟大樓的名稱,也是明珠最出名的會所之一。
出入這里的全都是明珠有頭有臉的公子哥,據說不少官員也喜歡到這里聲色犬馬。
大樓總共有十二層,每一層的功用都不同。從底層的歌舞廳到最頂層的私人帝王會所,每一層都富麗堂皇,不遜于真正的皇宮。
而帝王一號自建成后,整整十年沒有出過事情。這里面的東西就很耐人尋味了。
一所這樣的會所,十年不出事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背后老板的能量巨大。其實不用猜也能知道,里面一定充斥著各種權利交易、官商勾結。褚嫣然貿然就沖進去抓人,肯定會受到阻攔的。
“帝王一號?怎么會是這里?”褚嫣然嘀咕一聲,猶豫了。
“走吧,還是先回去吧。”小警察勸道。
褚嫣然看看羅盤,再看看帝王一號大門,忽然一咬牙:“既來之則安之,龍潭虎穴我都敢闖,何況是帝王一號?!”
說完,褚嫣然大踏步邁上會所臺階,一往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