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就住在……”牛犇急促的喘息幾句,像是在回憶具體地址,半晌后才驟然開口。“就住在你麻痹里!哈哈!”
啪!
對于牛犇的罵聲,莊重絲毫沒有覺得意外。而是冷冷的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這下極重,直接將牛犇的一顆牙齒扇掉。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老實配合,不過我有的是耐心。你知道嗎?幾年前我遇見過比你還嘴硬的人,到最后他還是老實交待了。咱們慢慢來。”莊重目光冷冽,平靜的道。
那口氣,那眼神,就像在說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絲毫起不到一點威脅作用。
可是不知為什么,牛犇竟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莊重說完,依舊輕輕抬腳,將牛犇踹飛在墻上。
然后走過去,一個耳光,一腳……
一個耳光,一腳……
這次都直接不問了,不斷的重復(fù)著打人的流程。
牛犇就像是一塊臘肉,被莊重從墻上揭下,糊上,揭下,糊上……
偏偏莊重的下手還十分的有分寸,每下都避開了牛犇的要害,讓牛犇吃痛的同時,又不會因為痛楚而暈過去。
開始還有牛犇的小弟看不過眼,想要偷偷的站起身,偷襲一下莊重。
直到那小弟還沒近身,就被莊重一個回旋踢踢飛,當(dāng)即人事不省,所有的小弟就老實了。
褚嫣然拿著槍站在門口,看著莊重的刑訊手段,忍不住避開了視線。
她不是可憐牛犇,只是覺得場面太過慘烈。不過褚嫣然心里也知道,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近十年的爛人,是很難讓他們服氣的。他們一時的隱忍只是為了稍后的報復(fù),褚嫣然甚至敢打賭,剛才莊重要是稍微手段柔和一點,這伙人就能抽出砍刀來砍人。
即便砍的是警察。
至于事后,牛犇完全可以讓一個小弟頂包,花點錢打點一下,坐個三五年就又出來了。絲毫不會影響到牛犇本人。
啪!砰!啪!砰!
毆打聲音還在重復(fù)著,莊重就像一個酷吏,在拿著犯人尋開心。
牛犇初始還能目光中露出一點兇xing,后來就完全沒了聲音,眼神漸漸的迷離。
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意識,在人類受到重創(chuàng)的時候,會讓人體暫時陷入昏迷,從而減少痛感。
“咦?這是要暈?”莊重詫異出聲,然后伸手在牛犇某處一摸,頓時牛犇嚎叫一聲,又精神奕奕了。
弄醒牛犇后,莊重二話不說,仍然是重復(fù)著蹂躪步驟,啪啪,砰砰。
蹲著的小弟聽到這兩種聲音,身體都忍不住在顫抖。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找人砍死你!還有你的家人,你的情人,你的朋友,哈哈哈……”牛犇忿恨的沖莊重道。
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莊重詢問事情了,而是事關(guān)一個黑老大尊嚴(yán)的事情。一般混社會能混到老大位置的,都不會像是電影里那樣軟弱。這種人骨子里就帶著兇xing,兇起來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
牛犇正巧就是這種,被莊重拿捏在手,竟然還敢威脅莊重。
莊重眉頭皺起,在明珠莊重可沒家人,朋友的話,喬可可她們牛犇根本接觸不到,別說報復(fù)了。只剩下韓雪最有可能被報復(fù),這個問題倒是不得不防。
于是莊重停止了蹂躪,將牛犇扔在角落。
“咳……咳……”牛犇咳出一口血,臉上表情卻異常猙獰,獰笑著道。“現(xiàn)在怕了?哈哈,晚了!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興許我就能放過你的家人!”
牛犇卻是吃準(zhǔn)了莊重,莊重在聽到對家人的威脅后,表情明顯有變化,正好被牛犇看在了眼里。
家人,是大部分人的軟肋。牛犇時常用這招威脅警察,屢試不爽。這次又拿來威脅莊重,卻也收到了奇效。
誰知,正當(dāng)牛犇心里想著事后怎么報復(fù)莊重時,莊重卻忽然蹲在了牛犇面前,輕輕拍著牛犇的臉,道:“怕?我為什么要怕你?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老大?”
牛犇一愣,沒明白過來莊重的意思。
莊重也懶得跟牛犇多解釋,直接走到一個小弟的面前。
一把將那個小弟給提溜了起來。
“小子,想當(dāng)老大很久了吧?”莊重乍然問道。
那小弟一驚,立馬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堅決否認(rèn)。
而牛犇也頓時明白了莊重的用意,感情莊重是要策反他的小弟,讓他的小弟上位。
“哈哈,我勸你別浪費心機了。我的小弟對我忠心耿耿,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牛犇譏誚的說道。
莊重卻是沒理會牛犇,而是將那小弟的臉轉(zhuǎn)向褚嫣然,問褚嫣然道:“你看我選的這人怎么樣?”
褚嫣然掃了一眼,回答:“四白眼,很好。”
那被提著的小弟則一臉迷茫,不清楚莊重跟褚嫣然到底在說些什么。
其實褚嫣然說的四白眼,是相學(xué)中的一種面相。上下眼瞼和瞳孔之間露出白眼,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稍微一瞪眼,眼睛四周都能露出白眼球。這就叫四白眼。
這種類型的人雖然腦筋好但冷酷狡猾,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典型。但表面喜歡裝作無辜,博得他人同情。長這種眼睛的女人則命硬、會克夫。
莊重提著的小弟正是這種面相。
“我也不跟你廢話,就問你一句,他被我打殘后,你敢不敢上位?機會只有一次,想好了再說!”莊重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