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想同意,卻忽然念頭一轉,陰陰的笑了起來:“你這個主意倒也不錯,不過你若欺騙了我怎么辦?”
“那你想怎么樣?”莊重不由暗罵一聲這血尸難纏,鬼心眼子還挺多。
“很簡單,你自己出去抓人。把她留下!”血尸沖著陳漠言一指。
陳漠言不禁嚇得俏臉發白,死死抓著莊重衣角,不停的搖頭:“莊重,不要……我不想留在這……”
“你看,我這同伴根本就不想留下來。要不換換,我留下,讓她走?”莊重問。
聽了莊重這話,陳漠言不禁大為感動。莊重竟然主動要求自己留下,以身涉險,卻讓陳漠言自己逃離。自己之前卻那樣對他,陳漠言覺得羞愧極了。
陳漠言暗暗發誓,等出去后一定要跟莊重道歉,并且正式聘請莊重當她的保鏢,月薪提高到十萬,還要全力幫助莊重尋找那個故人。
可是陳漠言還沒想完出去后的安排呢,血尸忽然咯咯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嗎?你讓這個女孩子走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我了是嗎?有這女孩在場你反倒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實力。你真當我傻?我雖然死了一百年了,但是我的思想卻是一直在與時俱進的!你休息騙過我!”
血尸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得意洋洋,為自己揭穿了莊重的陰謀而驕傲。
莊重卻忍不住罵一聲娘,這文藝青年版本的血尸就是不好糊弄!別的血尸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兩句話就能哄得丫團團轉,但是這個血尸似乎并不買賬啊。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是我見過的鬼魅僵尸里最聰明的了。”莊重無奈的承認道。
聽到莊重的話,血尸不禁更加得意了。看向莊重的眼神也有了一點贊許,這小子還不算無可救藥嘛,這不挺會來事的?要不先不殺他,留著當個壓寨男人啥的?
莊重可是不知道血尸目前的想法,莊重要是知道,肯定會直接揮刀自切的,男子漢大丈夫,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何況這個血尸根本就沒拿什么富貴引誘自己!
“怎么樣,你考慮好了沒?放心,只要你將那個負心漢的后代抓來,我保證放過這個女人。而且以后你若有什么同道仇家,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你不覺得多一個如此厲害的幫手,是一件很讓人心動的事情嗎?”血尸反倒是誘惑起莊重來了。
而且言語間表示愿意成為莊重的打手,幫助莊重對付玄門仇人。要是真能養一只血尸,莊重的戰力肯定會提高一倍的。像是李顯一之前養的那只攝青鬼,當初就差點讓莊重跟褚嫣然葬身荒野。
血尸跟攝青鬼還不同,血尸可是有真實形體的,擅長物理攻擊。比起攝青鬼的精神攻擊來,用處還更加廣泛一些。
說實話,莊重還真有那么一點心動。
只是當莊重看見血尸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之后,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反胃。長的這么丑,還TM偏偏是要命的文藝女青年。莊重瞬間就沒了這種想法。
“嗯,你的提議很不錯。不過我覺得你不可信,要不咱們締結一個合約?讓我在你體內種下一枚金光符,算是咱們彼此信任的開始好不好?”莊重一本正經的說道。
血尸聽了卻是大怒。在她體內種下金光符,那她的小命不就被莊重捏在了手里?莊重一念之間就能讓她形體爆裂,他這是在愚弄自己!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血尸猛然一呲牙,兩顆獠牙露出嘴外,兇狠的對莊重道。
“咦?此話何講?難道我那個辦法不好嗎?唉,我以為只有現在人之間沒有信任了呢,原來你們那時候彼此就已經不信任了!”莊重痛心疾首的說著。
這不禁讓血尸更加憤怒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但是不能侮辱我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不對……你連我也不能侮辱!
血尸壓抑了百年的情緒終于有些失控,在以前是從未出現過的,但是不知為什么,她一看見對面那個賤人,她就忍不住要暴走。
血尸決定先修理莊重這個賤人一頓再說。
“哇嗚”,血尸咆哮一聲,猛的撲了上去。
爪子撲擊之間帶出獵獵風聲,好似利器穿透了空氣,讓人毫不懷疑,那長長的指甲只要刺入人體內,就會將人的骨頭切開,就像是切開一塊豆腐一般。
莊重不敢以身試“甲”,匆忙間一閃身,到了血尸的一側,飛起一腳就往血尸肋部踹去。
他不指望能夠重創血尸,但是能夠暫時逼退血尸也是好的。
然而讓莊重沒想到的是,他腳才飛了過去,血尸肋部上的血肉忽然蠕動起來,頃刻間形成一個大嘴模樣。
若是莊重腳下不停,必然會被血尸的大嘴咬住。
莊重趕緊收腿,蹭一下躍出數米遠。然后又是身形展動,像是一只錦雞展著翅膀就撲了上去。
同時莊重左手上道心圓光閃現,形成一個太極掌鏡,對著血尸拍了上去。
哧拉!只見莊重掌心跟血尸肌肉接觸,血尸的肌肉上頓時冒出陣陣青煙,一股燒糊的味道傳來。
血尸也被灼燒的嗷嗷大叫,莊重加持了三法印的左手可不是一般鬼魅能夠承受的,只是這法門不能持久,莊重頂多能夠加持十分鐘,如果十分鐘無法滅掉血尸,那莊重就黔驢技窮了。
“嘿嘿,少年,似乎你這掌心鏡不能持久哦。”血尸獰笑著,對莊重道。
莊重聽完立即頭疼了,媽蛋這血尸是怎么看出自己的三法印加持不能持久的?這尼瑪到底是血尸應該擁有的智商嗎?
“嘿嘿,本來我還不確認,不過看你這表情,似乎是真的了……”血尸又道,這次笑的更加猖狂了。
沒辦法,她成功的壓制了一個人類的智商,她能不猖狂嗎?
莊重瞬間臉色發黑,竟然被一只血尸詐出了老底!莊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莊重大吼一聲,將掌心鏡藏在形意拳里,跟血尸纏斗起來。
陳漠言則戰戰兢兢的靠在墻角,看看莊重,再看看血尸,想起血尸之前的話,自己在這里只會拖累莊重,那自己干脆離開好了!
于是陳漠言悄悄的挪到門口,使勁一拉門把手,然而,用力之下門卻是一動不動。
門竟然被人在外面鎖上了!
陳漠言瞬間魂飛天外,鬼事固然可怕,但是人禍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人心永遠比鬼心要狠的多。門被人在外面反鎖上,這就證明確實是有人在蓄意謀害她!
陳漠言腦海中不由閃過威廉那張老奸巨猾的面孔,這件事絕對跟那個老狐貍脫不開關系!
而中環開元大廈里。
威廉此刻正在跟開元集團的老總坐在一起,兩人一口口品著咖啡,怡然自得。
這是來自香格里拉莊園埃斯梅拉達的咖啡,主要是培養在老番石榴樹的陰影下。自世界各地的貴族們都十分喜歡這種咖啡,因為其獨特的口味,會讓人的心和胃都暖暖的……
但是現在開元集團的老總并不覺得有多么溫暖,只要陳漠言還活在世上,他就覺得溫暖不了。
“真是一個不知進退的女人啊。”他放下咖啡杯,輕輕感嘆道。
威廉聽了,恬著臉笑道:“聞老板說的是,這種女人以為自己有點才能就可以征服世界,可是她們卻永遠不明白一個道理再厲害的女人最終也要被男人征服在胯下。所以她們很容易因為盲目自大而一敗涂地。跟聞老板一比,那個陳漠言卻是連一包速溶咖啡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