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真的是個孩子?
莊重有點懵。感情李佐國一家四口,有三口躺在了這里。除了李佐國自己不知所蹤。
急于驗證這小孩的身份,莊重匆忙用射燈照向棺材側(cè)壁,果然在側(cè)壁上發(fā)現(xiàn)了墓志銘。
竟然真的是李佐國的兒子!死亡原因跟他妻子相同,全都是偶然風寒,不治而亡。
這不禁讓莊重感慨,這李佐國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一個風寒就把他妻兒老娘的命全葬送了。枉他老子李嗣業(yè)英雄一世,卻是絕對想不到他死后李家會落得這么個下場。
“艸,怎么是小孩子?沒勁!”一看是小孩子的棺材,胖子當即興趣索然。
一般孩子的墓都不會有什么陪葬品。早夭的孩子甚至都沒有資格埋入家族墓地,別說是陪葬品了,恐怕有三塊瓦片當墊背錢就不錯了。
不過基于雁過拔毛的鐵公雞原則,胖子還是輕輕將小孩的尸體撈起,用手摸索了一番。
隨后就開始罵上了:“臥槽,我現(xiàn)在算是發(fā)現(xiàn)我之前說的太對了!這個李佐國簡直就是周扒皮的唐朝版本!連自己親生兒子掛了都舍不得放幾個墊背錢,尼瑪放片瓦片也行啊,好歹也是唐朝的瓦。竟然連瓦片都沒有!這種人就不配做父親!人渣!禽獸不如!男人的恥辱!”
胖子吐槽的那叫一個天馬行空、葷素不忌,渾然忘記了自己盜墓賊的身份,此刻正在開人家兒子的棺材。
莊重轉(zhuǎn)過頭,不忍直視了。碰見這么極品的家伙,誰也看不下去。
而就在莊重頭轉(zhuǎn)過去的剎那,棺材里的孩子忽然動了。手上的指甲緩緩變長,在棺材板上抓撓著,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媽的,什么聲音?”胖子察覺不對,問道。
莊重臉色一變,射燈照向那孩子尸體,正好看見那孩子爪子抬起,抓向胖子。
“小心!”危急之下,莊重找不到趁手工具,直接將射燈砸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那孩子指甲抓在了射燈上。那么堅固的材料都被一下洞穿,燈光閃爍幾下,卻是熄滅了。
與此同時,耳室里的燈也跟著滅掉,三人陷入一片黑暗。
胖子更是嚇得哭爹喊娘,倉皇逃竄。猛的抱住了莊重,躲在莊重身后不敢出來了。
“艸,快放開我!你惡心不惡心?”莊重一把將胖子扒拉開,同時讓胖子把他的摸金符拿過來。
胖子依言摘下脖子上的摸金符遞給莊重。
莊重隨手就將摸金符扔出,穿山甲爪子做成的摸金符在黑暗中閃爍著透明的微光,晶瑩剔透仿佛黑水晶。呼嘯著砸在那小僵尸身上,登時將其砸回了棺材里。
而那小僵尸想要用手去拿摸金符,卻被燙的一陣慘叫,指甲都被燙冒煙了。
由此證明,胖子這個摸金符卻是真貨,還是有年頭的東西。換成現(xiàn)代制成的摸金符,肯定沒有這種效果的。
不過這種效果胖子跟榔頭就看不見了,此時屋內(nèi)的兩個光源都滅了,一片漆黑。除了莊重因為風水眼的緣故,可以看清外,他們兩個人都成了睜眼瞎。
摸金符將小僵尸砸回棺材,莊重則趁機上前,手指快速掐一個殺鬼訣,借助摸金符的力量打在了小僵尸胸口。
只聽小僵尸一聲悶哼,卻是四肢一抽搐,不動彈了。卻是被莊重打散了存在心中的那口怨氣,不會再尸變了。
而讓莊重奇怪的是,這李佐國的兒子跟老母為什么會有怨氣呢?沒有怨氣就不可能尸變,難道是覺得命運不公,自己不該死于風寒?
莊重想不通,隨即撿回胖子的摸金符,將棺材蓋推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莊重不由松口氣,剛想跟兩人說沒事了。卻聽胖子用一種既嫌棄又惡心的語調(diào)說道:“日,你摸我干嘛?你變態(tài)??!”
似乎是在說榔頭。難道榔頭趁黑暗摸了胖子?
莊重轉(zhuǎn)過頭正想看個究竟,卻聽榔頭反詰道:“我摸你?你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分明是你摸的我!還要不要點臉了?”
“哎喲,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無賴的人!??!你竟然得寸進尺,還*臉!你他媽太惡心了,惡心死了,呸呸呸,滾遠點你個死玻璃!”胖子張牙舞爪,不停吐著口水。
榔頭一聽,快氣炸了,不由朝著莊重方向喊道:“莊重,你評評理,這胖子竟然誣陷我。我*臉?我寧愿舔僵尸的,也不*!也不瞧瞧他那樣!”
兩個人爭論的愈加厲害,眼看就要動手。
誰知,此時莊重卻寂然無聲,一句話沒有說。
胖子跟榔頭都察覺到了不對,不由喊道:“莊重,莊重,你在哪?你怎么不說話?”
連續(xù)喊了幾聲,耳邊才傳來莊重深沉的聲音:“別動!胖子你回頭看你肩膀旁邊是什么!”
說著,莊重將損壞的射燈撿起,使勁沖墻上一甩。劇烈撞擊下,射燈電池發(fā)生爆炸。一團火光炸開,同時映紅了耳室。
胖子正好于此時轉(zhuǎn)頭,接著就看見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一張空洞的女人臉正趴在胖子肩膀上,而女人長長的舌頭,兀自伸出,往胖子臉上舔去!
“媽呀,鬼啊!”胖子嚇得魂飛天外,拔腿就要跑??墒峭蝗浑p腿發(fā)軟,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癱倒在了地上。
榔頭這是反應過來,知道剛才摸自己的也是這個東西。不由端起槍,一梭子子彈掃了過去。
子彈噗噗打在那女鬼身上,顆顆入肉,卻是毫無效果,女鬼竟然還露出一絲笑意!
這可把榔頭嚇壞了。
“別浪費子彈了,這是僵尸!打不死的!”莊重見狀,出聲提醒道。
猛的將摸金符扔了出去,同時一聲聲宏大的咒語念出,對準了那女僵尸。
女僵尸驟然被摸金符擊中,發(fā)出一聲哀嚎,轉(zhuǎn)身就要跑。然而莊重早已經(jīng)快步趕上去,雙手掐一個法印,啪一聲對著僵尸后背印了過去。
只見女僵尸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受此攻擊,卻是忽然狂性大發(fā),竟然轉(zhuǎn)頭咬向莊重。
莊重冷笑一聲,身子一側(cè),讓開了位置,一腳飛出,踹在了女僵尸的胸口。
只聽砰地一聲,女僵尸倒飛出去。莊重則拿起摸金符趕了上去,左腳在女僵尸脖子使勁一踩,女僵尸登時被迫張開了嘴巴。
莊重快速將摸金符塞進了女僵尸嘴里,只見女僵尸一陣掙扎,不消會卻是不再動彈了。她喉頭的那口怨氣被摸金符化掉了,自然也就恢復正常。
莊重將摸金符從女僵尸嘴里拔出來,卻是沾染了不少的尸水粘液,莊重看的一陣惡心,順手將摸金符在女尸身上一蹭,打算把摸金符扔給胖子。
可是低頭一瞬間,莊重忽然愣了下。
因為莊重看到,在女尸的心臟位置赫然有一個刀傷,傷口細長,似乎是匕首之類的武器造成的。
顯然,這個女僵尸就是李佐國的妻子,也就是那個消失的女尸。
只是她不是死于風寒嗎?怎么身上會有致命刀傷?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莊重眉頭一皺,快速走回童棺旁邊,將李佐國兒子的尸體撈了起來。
等看見李佐國兒子胸口后,莊重整個人都怔住了。
因為在李佐國兒子的胸口,赫然也有一道致命刀傷!跟李佐國妻子的位置一模一樣,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風寒,而是被人殺死的!
不用想,李佐國老娘肯定也是如此了。
шшш▲ ttκā n▲ ¢ Ο 怪不得他們?nèi)齻€會尸變,原來確實有怨氣!枉死之人的怨氣卻是最為濃重的。
莊重將李佐國兒子尸體放回棺材,沉默了。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莊重只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了。這艘沉船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會讓整艘船的人死亡?而且從這艘船裝載的物資來看,根本不是一艘正常的船只,反倒像是一個移動的祭祀神殿。
而且李佐國的尸體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他是不是也尸變了?尸變后他又跑去了哪里?
莊重苦苦想著,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