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公子走了之后,又有幾個商家模樣的人圍了上去,鳳未央心里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沒有她預(yù)料中的那么好,但也不算差的,畢竟現(xiàn)在才開始沒有多久。
“娘親想要買香粉嗎?”小辰麟覺出鳳未央一直在看著對面的鋪?zhàn)樱愫闷娴馈Km然沒有看見過母妃擦那些東西,可以前他可是見過林羽兒擦過的,那張臉涂得白白的,看著真是惡心。
“恩,娘親看著不錯,要不要買回去給麟兒擦一擦?”鳳未央玩笑道。
小辰麟嫌惡的搖了搖頭,堅決的不要!
三個人將整個會場都逛了一遍之后,感覺兩個孩子都累了,便走了出來,坐上馬車到附近的一家酒樓去用午膳。
因?yàn)樗麄儊淼帽容^早,所以酒樓內(nèi)人還不算太多。
菜剛上來,三人還沒有動筷子,包廂的門就被人打開。
一身青色錦袍,披著粉色披風(fēng)的鳳海清走了進(jìn)來,在她身后還跟著黎鷹。
在剛才她就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而且還不是一股人,想來其中就有他們。
人剛一進(jìn)來,花豹就拿起短劍警惕的站在鳳未央和小辰麟的身前冷聲道:“什么人,居然敢擅自闖進(jìn)來!”
鳳海清臉上仍舊戴著面紗,一張臉只露出一雙滿還嘲諷的眼睛。
“鳳未央,你什么時候落魄成這個樣子了?居然要一個毛還沒有張齊的孩子做護(hù)衛(wèi)?哈哈,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鳳海清看著花豹好不嘲笑的道。
“你這個丑到白天都要戴面紗的女人在說什么?我母妃也是你能夠羞辱的嗎?”別的也就算了,只要有誰敢說鳳未央任何一點(diǎn)不是小辰麟就一定會炸毛!
“喲?這是誰?這就是你生的那個小野種?這模樣可跟你有幾分相似……”
“啪!”鳳海清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包廂里響起。
鳳海清呆愣在那里,嘴里的話也被制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鳳未央,像是一個從來都不認(rèn)識的人。
直到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之后才回過神來。“你,你,鳳未央你居然敢打我!”鳳海清說完轉(zhuǎn)身從黎鷹腰間抽出利劍就往鳳未央刺了過去。
以前她敢那么欺負(fù)鳳未央,就是因?yàn)樗墓Ψ虿蝗缱约海裉焖尤桓掖蛩欢ㄒ獙⑺氖侄缦聛恚?
鳳未央閃身避開了她劃過來的利劍,拿起桌上的茶杯直直的打向鳳海清拿著劍柄的手。鳳海清猝不及防,被茶杯生生打中,疼得齜牙咧嘴。怒氣沖沖的回身對還站在那里的黎鷹道:“你還傻站著干什么,沒有看見這個賤人剛才打了我嗎?你不是很愛我嗎?怎么現(xiàn)在看見她就舍不得出手了?”
黎鷹被這么一說,臉色有些漲紅起來,可真要她對鳳未央下狠手,他又……
“還不快去!”鳳海清大怒的喊道。
黎鷹無奈,閃身上前跟鳳未央過起招來。
鳳未央灰藍(lán)的眼眸半瞇,看著黎鷹沖上來的步伐穩(wěn)健有力卻無聲,可見他輕功不低,內(nèi)力也夠深厚,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打不過他!
小辰麟和花豹看見兩人打了起來,都乖乖的站到了一邊,他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現(xiàn)在上前去也只是給她添亂而已。
小辰麟憤憤的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鳳海清,來到花豹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花豹會意的點(diǎn)點(diǎn)的來到鳳海清的身后,舉起手上的短劍就往她的身上砸了下去。
鳳海清全部的注意里都在鳳未央和黎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什么的孩子,就這么堪堪的被花豹猛的砸了幾下。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想要站起來抓人,可還沒等她站起來,小辰麟就沖了上來,小手拿著一個荷包就往她的身上倒了過去。
白色的粉末瞬間飛散開來。
兩人看見得逞了,馬上跑到包廂的一個角落里蹲著。
鳳海清猝不及防,猛的吸了幾口那白色粉末。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沒什么,可沒過多久她就開始覺得身上癢了起來。當(dāng)下也顧不上去抓兩人了,就伸手往身上抓了起來,本來以為不過是有點(diǎn)癢罷了,可越抓她就覺得越癢,到最后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皮肉給撕扯下來。
“哈哈哈,哈哈,丑女人癢死你!”小辰麟看著她氣惱不堪的樣子夸張的仰天大笑起來,那小模小樣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黎鷹救我,黎鷹我好癢啊……”
黎鷹在這邊跟鳳未央對戰(zhàn)著,本以為能夠輕易取勝,卻不想幾十招下來他根本一點(diǎn)勝算都沒有,甚至好幾次都落了下風(fēng)。
在轉(zhuǎn)眼看向鳳海清之際,被鳳未央一腳狠狠的踹到了肚子上。
“啊……”低呼一聲,他被踢到了鳳海清的身旁。
“我數(shù)十下,馬上消失在這間屋子里。不然就要了你們的狗命!相信仁武帝很有興趣知道夏昭國的大公主為什么會悄悄的到夜冥國來。”鳳未央的眸中泛著森寒的冷意,今天沒有殺他們是不想在兩個孩子面前太過血腥,但還有下一次,她絕對不會客氣!
到了現(xiàn)在黎鷹才相信自己根本就不是鳳未央的對手,剛開始對打的時候他還能夠安慰自己說是自己在讓著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到了后面他可是用了全力的,可卻仍舊不及他。他終于相信她變了,變成一個不管是心里還是眼里都沒有自己的。
看她對那孩子那么維護(hù),是因?yàn)閻凵狭四莻€男人嗎?
不愿再多想,黎鷹抱起鳳海清離開了包廂。
“你們有沒有傷到?”
剛才看兩個孩子靠近鳳海清時,她的心都提了起來,不過好在他們還是聰明的,知道打不過就要智取。
“母妃,麟兒跟花豹都沒事,只是那個丑丑的女人是誰,她為什么要來找母妃?”小辰麟眨著大眼,拉著鳳未央的手好奇的問道。
“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回到王府,鳳未央便讓兩個孩子下去休息了。
她坐在屋內(nèi),閉上眼,想要通過前身留下來的記憶尋找到她為什么會替嫁過來原因。可不管她將記憶清理多少遍都沒有尋找到。
只是隱約在大腦里浮現(xiàn)前身被打暈送上和親隊伍的畫面。一路上她都被人下藥,就算是想要跑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難道前身的親生爹娘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說這事他們一起預(yù)謀好的?可在前身的記憶里,前生爹娘對她這個唯一的女兒很好,是真心的疼愛的。
但如果是真心疼愛的,又怎么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寶貝女人做替身?
還有這鳳海清到底要找自己干什么?
另一邊,黎鷹帶著鳳海清離開了之后就就近到了一家醫(yī)館。因?yàn)轼P海清此時快癢到抓狂了,再不治療怕這身上的皮膚都要被抓爛了。
“大夫,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中了什么毒這身子會那么癢?”
那大夫被拉著上前替鳳海清診脈本就有些不樂意,在看了她的情況后也皺起了眉頭。
黎鷹見狀就有些氣不順起來。“到底怎么樣了?”
“這可以治,不用吃藥,直接把人丟到冷水里兩個時辰就可以止癢了。”那大夫不滿的冷哼了聲,但看黎鷹身上帶著劍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便如是說道。
“什么?這九寒天的要到冷水里泡著,這怎么可以?”黎鷹聽了失聲叫道。
“這位公子,老夫也就只知道這個辦法,實(shí)在是無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大夫也不管他們甩手去給別的病人看病去了。
黎鷹沒辦法,只能先將鳳海清打暈了,坐上一輛馬車回到住的地方再說。
馬車在一間普通的宅院外停了下來,黎鷹把她抱下車進(jìn)到院子里。
中途鳳海清被癢醒了兩次,這已經(jīng)是黎鷹第三次打暈她了。
看來只能夠按照那大夫說的做了。
“來人,準(zhǔn)備冷水,要快。”
“是。”下人不敢怠慢,馬上準(zhǔn)備的一大桶冷水。
黎鷹脫了她的外衣,將她抱到浴桶內(nèi)。
“啊,黎鷹你是想要冷死我嗎?”碰了冷水,鳳海清一個激靈的挑起來,二話不說的就給了黎鷹一個重重的耳光。一臉猙獰的看著他道。
就算是早就習(xí)慣了鳳海清暴躁的脾氣,這一次黎鷹還是感到一股怒氣沖上了腦門,將她往冷水里一推,轉(zhuǎn)身冷聲道:“大夫說只有這個辦法可能解除你身上的癢,泡不泡隨便你。”說完,人已經(jīng)走了出去。
“黎鷹!你居然敢這么對我!”
鳳海清憤恨的從冷水里站了起來,可剛站起來不僅冷得要死,身上又開始癢了起來,想到黎鷹剛才說的話,不得不將身子浸泡回冰冷的水里。
可這水實(shí)在是太冷了!差點(diǎn)讓她冷到窒息。
黎鷹走出屋子,腦海里不斷的閃過這次在夜冥皇城遇到鳳未央的畫面,覺得這一次見到的她,根本就不能夠跟記憶中的那個女子相重合,心里一時之間有些煩亂。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那個忠義王?那個孩子應(yīng)該是她跟那個男人的血脈,她如此的維護(hù),難道她心里真的已經(jīng)忘記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