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看得出來,白宗清和陸雪瀾是什么關系。
至于羅少坤和陸雪瀾,到底有什么,那這些學生們可就不清楚了,若是真的沒有關系,白宗清又為什么前來質問陸雪瀾?因為論壇上的那個帖子?
“雪瀾,我放下公司的事情,昨天夜里專程從臨海市趕來,難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白宗清沒完沒了地糾纏道。
“解釋?你要我解釋什么?”陸雪瀾皺了皺眉頭,冷冷地望著白宗清道。
“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就因為……他?”白宗清仿佛被沖昏了頭腦,怒指著羅少坤,再次追問陸雪瀾道。
“虧你還說,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相信論壇上胡編亂造的消息!昨天電話里,我已經和你解釋的非常清楚,你若是不信,我們分手吧!”陸雪瀾隨手將擋在她身前的白宗清推開,一臉不快地跟上了隊伍。
“陸雪瀾!”白宗清這回也徹底怒了,喝住陸雪瀾,冷哼了一聲,帶著鄙夷的口吻說道:“我給你買房、買車!你穿的、戴的,哪樣不是我給你買的?!你入伍的這七八年,我始終沒有捧過別的女人,這都是因為你!因為我心中只有你!現在,你要和我分手?”
正陸續準備上車的大學新生們,聽到這樣的對白,頓時愣在那里,轉過頭驚愕的望著陸雪瀾,好像是陸雪瀾不檢點,被人包(和諧)養,還和別人有了曖昧的關系一般。
陸雪瀾站在原地,苦笑了兩聲,眼中帶著冷笑,隨手將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摘了下來,將口袋中裝著的一串鑰匙仍在地上。
“白宗清!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你是否有錢!你送給我的車子、房子,我也從未開過、住過!”陸雪琪握著那串很是普通的項鏈,伸出手,仍有些留戀地緩緩松手,項鏈從她的手中滑落,淚珠從陸雪瀾堅毅的臉頰落下。“這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戴著,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從此,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再沒半點關系!”
羅少坤聽到這些,心頭不由微微一顫,舉起雙手鼓起掌來。
周圍許多大學新生也都紛紛鼓掌,鼓勵著他們的‘女魔頭’教官,給她送去力量。
白宗清見到陸雪瀾這樣的反映,不由愣在那里,終于相信陸雪瀾,暗自后悔,自己不該來這里給她添亂,更不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
陸雪瀾背著那群大一新生,將眼角的淚水擦干,毫無眷戀地轉身離開白宗清。
“雪瀾!”白宗清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次呼喚陸雪瀾,顫巍巍地說道:“我……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畢竟,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
“破碎的鏡子,永遠不可能復原,你還是換一面新的吧?!标懷憙H僅只是駐足了片刻,沒再回頭,尾隨著國術班的大一新生上了大客車。
載著國術班大客車從白宗清身邊開過,白宗清抬頭望著坐在副駕上的陸雪瀾,希望她可以回頭看他一眼,可是陸雪瀾卻沒有看他。
“雪瀾!我愛你??!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白宗清在駛過的大客車后面,嘶聲吼著。
這一刻,陸雪瀾的心,徹底碎了!
奪眶而出的淚水,猶如決堤的河流,止不住地往
下流!
被學生稱作是‘女魔頭’、‘冷美人’的陸雪瀾,握著嘴巴,宣泄著這八年來的情感長河。
八年,整整八年的情感,就這樣毀在了流言蜚語中,或許,白宗清真不是她值得托付的人,或許是白宗清已經無法忍受這種等待。
總之,斷了就斷了,陸雪瀾絕不會再去找他。
國術班的客車上,出奇的安靜,竟然沒有一個人竊竊私語地去議論,更沒有人大聲說一句話。
陸雪瀾的手機不停地在震動,直接被陸雪瀾關機,直接把手機卡取下,從窗戶扔了出去。
陸雪瀾足足哭了十多分鐘,這才刻意地恢復,漸漸地平靜下來。
陸雪瀾從大客車的副駕,走向后面的那群大一新生。
“其實,望龍山根本沒有什么匪徒!不過,蟒蛇猛獸的確有!”陸雪瀾完全恢復了原本冷冰冰的模樣,只是眼睛還是紅紅的。
“那我們這一次去望龍山的任務是什么?難不成是去打獵嗎?”一位大學生有些困惑地問道。
“‘匪徒’也不是真的沒有!”陸雪瀾神秘地笑了笑。
這一次卻把這群大一新生給弄糊涂了。
“我們就是‘匪徒’!”陸雪瀾接著又說道。
“什么?教官,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假扮匪徒?”一位大學生驚訝地說道。
“可以這么說!因為國術班,人比較多,所以讓你們做匪徒,也是出于安全考慮。你們知道了這種情況,在望龍山遇到特招班的同學時,一旦擒住了他們,便把真相告訴他們,但是不能出手過重!他們人少,而且這一隊又是我帶領著,他們肯定不是對手?!标懷懤^續解釋道。
“我們這個樣子,他們一眼就認出我們了,那還怎么打?!”一位大學生又問道。
“這個簡單,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匪徒的衣服和頭套,等到了地點,你們就全都換上!我們的目的地是在望龍山的后山,也就是北面,特招班會達到望龍山的南面、西面,或者東面,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我知道,這種天氣,讓你們戴著頭套,肯定非常辛苦,但是,你們切記,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暴露身份,若是暴露了,那就自動淘汰,明白了嗎?”陸雪瀾繼續詳細地解說著。
在解說的過程之中,大家仿佛都將之前校門口的事情忘記了。
大客車內其樂融融,每一個大學新生都覺得亢奮異常。
畢竟這種真刀真槍的對戰,而且又是在存在野獸蟒蛇的山林中進行,刺激程度,可想而知。
“有教官帶隊,這次特招班的小崽子們鐵定吃虧,而且我們人是他們的二倍!弄死他們!哈哈……”之前與楊凡虎有過矛盾的白臉帥哥十分得意地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邪惡地冷笑著。
“錢楓!”陸雪瀾厲聲喚道。
“到!”白臉帥哥立刻收起匕首,從后面的座位上站立起來。
“我在這里預先提醒你們,望龍山的地理環境十分惡劣,我們軍區訓練,有的時候,也會選擇那里!我對地形比較熟悉,但是也不能關照到所有人!你們也不一定會和我分在一個小隊伍里面!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有誰膽敢公報私仇,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了!回頭,我饒不了你們!
聽明白了嗎?!”陸雪瀾厲聲喝道。
“教官,放心,我們不會亂來的,但是讓他們吃點苦頭,總可以吧?”錢楓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說道。
“咳咳,適當地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吃,還是可以的?!标懷懜煽攘藘陕暎桓闭嬉恢谎坶]一只眼的模樣。
“教官,我看你和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大不了幾歲,不如我們叫你瀾姐吧!”錢楓在班級算是活躍分子,見陸雪瀾給了幾分好臉色,便順著往上爬。
“臭小子!你們私下里不都是叫我‘女魔頭’嗎?現在不怕我了?還是皮又癢癢了?”陸雪瀾臉色一板,凝眉冷冷地瞪了錢楓一眼。
“教官,當我什么也沒說,算是我高攀了?!卞X楓連忙擺手道。
“教官,教訓教訓這小子,他在你背后可沒少說你壞話!”另一個和錢楓相處不錯的新生把錢楓從座位上揪了起來。
“好了!別鬧了!”陸雪瀾眉頭一皺,瞪了揪著錢楓的新生一眼。
那位新生頓時松開了手,沖著陸雪瀾干笑著。
“瀾姐,挺好聽的,你們私下里,可以這么叫我,但是在訓練的時候,絕對不可以!”陸雪瀾展顏而笑,可是那笑容之中卻帶著一股威嚴。
“瀾姐,其實你笑起來的時候,更美!只要你多笑一笑,我們以后都不會在背后叫你‘女……’?!卞X楓得意忘形,險些在陸雪瀾面前叫出了那個他們封的外號,卻被陸雪瀾給瞪了回去。
“你們這群小子,別以為私下里可以叫我瀾姐,就得意忘形,訓練該怎么進行就怎么進行,這一次在野外的拉練,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輕松,到時候,有你們的苦頭吃!”陸雪瀾冷喝一聲道。
陸雪瀾又回到冷美人的狀態,國術班的新生們全都低頭不敢說話。
陸雪瀾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狀態,轉身回到了副駕 座位上,此時,客車內的氣氛逐漸好了起來,暖暖的。
特招生所乘坐的大巴車,早已在外環路的岔道口與后面的國術班車輛分開。
“這是神馬情況?女魔頭竟然帶著國術班朝著另外的方向去了,班長,你知道他們去哪嗎?”楊凡虎將頭探出窗外,回頭皺著眉頭向著隔著道路的鞏顏嬌問道。
鞏顏嬌也皺了皺眉頭,道:“我又不是領隊的隊長,我怎么會知道?”
楊凡虎想了想也對,恰好羅少坤便坐在鞏顏嬌的后面。
“高手,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楊凡虎甩頭問羅少坤道。
自從上次羅少坤伸手阻止了楊凡虎向錢楓出手,而后在魔鬼訓練之中,羅少坤又以強悍到逆天的身體素質,早已成為班上公認的高手。
“這奇怪嗎?”羅少坤略一挑眉,不以為然地反問道:“把我們分為兩組,難道不就意味著不會在一起嗎?”
“對呀!”楊凡虎撓了撓頭,豁然笑道:“我怎么沒有想到!”
鞏顏嬌有些不屑地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班長,你說的沒錯,他羅少坤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被那個女魔頭點名做了我們的領隊!現在那個女魔頭不在這,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嗎?”肖曉龍從前排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面相后面的同學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