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疏影話中有話,暗中諷刺羅少坤,羅少坤自然聽得出來,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出弦外之音。
肖曉龍用眼神暗示羅少坤,想讓羅少坤勸一勸安慰安慰馮疏影,奈何羅少坤卻開口說道:“曉龍,替我照顧好疏影,下午逛街的花銷,全算在我身上,馬上要過年了,你自己也添些衣服,給家里人買點東西回去吧。”
“大哥,你不是說真的吧?”肖曉龍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曉龍,咱們走!”馮疏影沖著肖曉龍勾了勾手,瞪了羅少坤一眼,說道:“多好的機會,趁這次機會,我們好好宰他一頓!哼!”
馮疏影攬著肖曉龍的胳膊,半托著一直回頭望的肖曉龍,離開了餐廳。
餐廳內一群人都默不作聲,場面略顯尷尬。
馮疏影走后,羅晴白了羅少坤一眼,說道:“真是可惜,西餐做的這么好,只是脾氣差了點!羅少坤,以后你自己可要悠著點,別把這種女人,帶來家!”
“咳咳!”羅少坤輕聲咳嗽了兩聲,說道:“羅晴,得饒人處且饒人,都說吃人嘴短,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呀?”
“我怎么了?!”羅晴把刀叉放在一旁,怒眉挑起,瞪著羅少坤,滿是質問的表情。
羅少坤立刻投降,連忙賠罪道:“我說錯了,成吧?”
“哼!”羅晴很是不瞞地再次拿起刀叉,嘀咕道:“本來就是。”
……
馮疏影拉扯著肖曉龍離開后,此前的那股沖勁頓時消失,挽著肖曉龍的手也緩緩松開,精神有些委頓。
肖曉龍心知馮疏影心中不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疏影,你的脾氣也忒大了,住在這別墅的女孩,都相敬如賓,相安無事,相處地都很好,為什么唯獨你不能和她們和睦相處呢?”
“曉龍!你這個吃里爬外的家伙,到底是哪頭的?!”馮疏影板著臉,瞪著肖曉龍,說道:“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啊!還不是被那個家伙氣得!憑什么只有羅晴一個人受寵,大家都像是下人一樣!我才不甘心成為男人的附庸!”
“那……那你為什么不堅持讓大哥陪你,非要拉著我,和大哥賭氣!你這不是把機會給浪費了嘛?!”肖曉龍也為馮疏影感到可惜。
馮疏影神色黯然,變得柔和起來,嘆了口氣道:“誰讓姑奶奶我心地善良呢!我在練功房外偷聽到羅少坤和胡清瀾的對話了,胡清瀾身世好像也怪可憐的,明天是她媽媽的祭日,而她卻連自己母親的墳墓都找不到,還要去找她被關押在牢房的爸爸。你說,這種情況,我能拉著羅少坤陪我逛街嘛?”
肖曉龍這才豁然明白,默默地點了點頭,沖著馮疏影豎起了大拇指道:“姐!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這么佩服你了!因為您老人家不僅一百零八項全能,最重要的還是您善解人意,有一個讓人感到悲催的善良的心。”
“滾犢子!”馮疏影本以為肖曉龍能說點好聽的,沒想到他竟然也奚落她,頓時讓馮疏影火大,揮起巴掌便要狠抽肖曉龍。
……
馮疏影離開餐廳,餐廳內險些掀起了一場濃濃的醋意戰爭,還好羅少坤用正事掩蓋了過去。
“瀾姐,我還不知道伯父的名諱是?”羅少坤問道。
胡清瀾一臉的歉意,有些慚愧地說道:“
羅少坤,對不起,讓你和馮小姐的關系鬧得這么僵。”
“沒事的,馮疏影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她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這才讓肖曉龍陪她逛街了。或許,她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那也不一定呢。”羅少坤微微笑道。
胡清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父親名叫胡淵龍,也有別人給了他一個 外號,名叫潛龍。”
“潛龍?潛龍是你父親?!”高月忽然有些驚訝地說道。
羅少坤見高月聽到‘潛龍’的名號大吃一驚,當即問道:“高月姐,你認識瀾姐的父親?”
“我不認識!”高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雖然我不認識她父親,但是我知道‘潛龍’這個人。”
“哦?那你說說看。”羅少坤急切地問道。
胡清瀾也十分好奇地說道:“高月姐姐,你真的認識我父親?我父親在你們眼中,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高月見這胡清瀾人不錯,而且自幼失明,特別可憐,面露猶豫之色。
羅少坤目睹高月似乎有些不愿意提起,便笑了笑說道:“高月姐,你能幫我查一查,瀾姐的父親,現在在什么地方嗎?”
胡清瀾卻執意問道:“羅少坤,我沒事的,我也很想知道,我父親在外人眼中,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胡小姐,你父親的案子雖然不屬于我們大學城警務局辦理,可是我看過你父親的卷宗,而且你父親的案子十分重大,當時候影響特別惡劣,所以燕京市在職警務人員都多少了解。”高月遲遲不肯告訴大家,關于胡清瀾父親的詳細情況。
胡清瀾搖了搖頭,說道:“我連這些其實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我父親那天沒回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他只是在出事前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讓我以后好好照顧自己。”
“胡小姐,你父親他是個好父親,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其他的還是別問了吧。”高月實在不忍心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胡清瀾的父親,繼而對羅少坤說道:“羅少坤,你不該在這問我這些問題,我們還是私下慢慢聊吧。”
胡清瀾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我能承受得了,不管我父親他干了什么樣的壞事,他始終是我的父親。”
羅少坤有些傷神,同時也覺得自己的確不該在這種場合,詢問高月這樣讓胡清瀾尷尬的問題,當即示意其他不相干的人,讓他們暫時離開。
楊凡虎、羅晴等一眾人等,全都明白羅少坤的意思,紛紛起身離席,找出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一離開。
左云瑤、盧夢嬌和齊曉美幾個姐妹,還特意地安慰了胡清瀾兩句。
所有人都離開后,胡清瀾摸索著,朝著高月走去,面前露出笑容說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不礙事的,我只是非常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犯了什么樣的過錯。”
高月抬眼望了望羅少坤,面帶為難之色,卻見羅少坤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才握著胡清瀾的手,坐了下來,說道:“胡小姐,你父親的檔案,我了解一些,但是,或許也都是片面的。檔案中記載,胡淵龍,外號潛龍,黑道頭目,長期收受錢財,出面干涉燕京市地產開發,并從事擔任地下賭chang工作保衛,運送毒品……”
羅少坤朝著高月揚了揚手,讓她別再繼續說下去。
胡清瀾卻已經淚
流滿面,開始不停的掩面抽泣起來,淚流滿面的胡清瀾,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我父親……我父親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不可能!”
“可是奇怪的是,檔案記錄里,并沒有提到他有任何親人!而且,據我所知,你父親應該是被同道眾人出賣之后,這才獲罪入獄,各種證據也都是由這個隱藏在暗中的神秘人提供的,而且證據確鑿。但是,這個神秘人,并不是警方的線人,顯然是被自己人出賣的。”高月猜測道。
羅少坤走到胡清瀾身邊,將胡清瀾攬在懷中,安慰道:“瀾姐,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差的水落石出!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相信,你這么善良,伯父也一定不會是那種惡人!或許他是被人陷害,也或許他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胡清瀾在羅少坤懷中,深深地點了點頭道:“我父親從不吃葷,他信奉佛教,不殺生的!而且,我父親他根本不像是那樣的人,在我的記憶力,他只是一個按摩師而已。”
羅少坤忽然想到胡清瀾的按摩技法,十分獨特,能夠讓他安然入睡,這種特殊的按摩方法,絕非是一般按摩師能夠做到的,雖說胡清瀾是一個盲人,但是她的按摩手法,還是她父親交給她的,說明她父親的技術更加高cao。
羅少坤相信,這個‘潛龍’的的確確是真正的潛龍,而且功夫不俗!至少在擒拿與穴位這方面,勝過一些武術大師。
“高月姐,你知道瀾姐的父親,如今關在什么地方嗎?”羅少坤問道。
高月回答道:“巧得很,我恰好知道潛龍被關押的地點,因為那里的典獄長是我父親的一位老戰友,你們如果想見他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這太好了!”羅少坤大為高興,急切的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過去吧。”
胡清瀾已經有幾年沒見到父親了,聽說很快就能見到父親,她的心情十分復雜,有期盼、有激動、有難過,又有些彷徨和害怕。
這段時間,大學城區空空蕩蕩,執勤的警察也相對少了一些,高月的職位本來就是安排在華富街,這回就更加清閑了,再加上有羅少坤建立的保安公司,華富街的治安完全不是問題,所以高月的差事也就少了很多。
羅少坤準備好出行車輛,又為胡清瀾的父親帶了些好酒和吃的,更為勞教所的典獄長和獄警帶了一些吃得東西和禮品。
羅晴和齊曉美則為胡清瀾專門挑選了一身衣服,又幫胡清瀾梳洗打扮了一番,從上到下完全換了一身行頭。
當胡清瀾走出房間的時候,羅少坤甚至是都不敢認了,儼然是一位非常有氣質的大美女,帶著她那種獨有的嫻靜舒雅的氣質,煞是迷人。
“瀾姐,等下伯父見到你,一定會特別激動高興,我帶你上車吧。”羅少坤梳理了一番心情,深吸了口氣,用著十分歡快的口氣說道。
胡清瀾到有些不太好意思,略一低頭,含蓄地笑了笑道:“我還是第一次這么精心打扮,以前都是我父親幫我整理妝容,我好看嗎?”
“美極了!”羅少坤稱贊道。
齊曉美、羅晴、盧夢嬌和左云瑤一起為胡清瀾送行。
羅少坤只身一人,外加高月,帶著胡清瀾便駕車離開別墅,朝著燕京市第三監獄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