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云峰卻還在酣睡,大腦袋歪在右肩,嘴角垂著粘稠的口水,看著都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羅少坤搖頭,自言自語地笑道:“這家伙,真是心寬體胖,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睡覺啊!”
鄒云峰忽然一個激靈,眼珠子翻滾著,渾身一個抽搐,嚼著嘴巴,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豁然睜開眼睛的瞬間,卻忽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對面的羅少坤正盤膝坐在那里,凝望著自己。
“師……師父!”鄒云峰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完全清醒過來,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有些歉疚地說道:“師父,我……對不起,我一閉上眼睛,就容易睡著!”
羅少坤卻是不急不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泛著一抹笑意,說道:“沒事,你昨晚做得很好,第一天晚上和我一起打坐,就做到了心無旁騖,很好。”
“師……父,你……你說的都是真話?我都睡著了,你還夸我!”鄒云峰有些摸不著頭腦,生怕羅少坤是在生自己的氣,故意說這些話來試探自己。
羅少坤盯著鄒云峰,搖了搖頭,道:“我說得都是真的,昨晚上睡得還香吧?有的右臂還疼嗎?”
鄒云峰緩緩抬起右臂,緩慢地搖動著,雖然還有些痛楚,但是比昨晚好很多。
“咦?”鄒云峰驚疑了一聲,吃驚地說道:“好像好多了,沒那么疼了,我腦袋好像也比以往清醒地多。”
“想一天就有這種成效,那是不可能的,這都是你自己的錯覺!”羅少坤搖頭笑了笑,說道:“手臂真的不那么疼了嗎?”
“好像還有點疼!”鄒云峰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師父,昨天你好像什么都沒教我。”
“練武需要循序漸進,一天兩天,十天八天,自然見不到成效。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按照我給你說得方法,靜心打坐調息。”羅少坤嘆了口氣,無奈了搖著頭,繼續說道:“昨晚教你的只是入門的靜功,靜功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很多人卻做不到,而你卻很輕松地做到了,以后還需要堅持打坐。今天我教你氣功之中的動功,等你將氣功的基本要領記住了,我再把這龍象金甲功的修煉要訣,一一傳授給你。”
鄒云峰對羅少坤深信不疑,紛紛什么就按照什么樣的方式去修煉,沒有半分懷疑。
這雖然是鄒云峰的一個缺點,卻也是他最大的優點,這也讓羅少坤省了不少心。
第二天早晨,鄒云峰按照羅少坤教他的樁功,在樓頂站樁,心中依然要做到心無旁騖。
早飯時間,鄒云峰已經在樓頂站樁兩個半小時,這鄒云峰倒是真能吃苦,硬是沒有挪動一下腳步,累了就站起身,稍做休息,繼續站樁。
早飯之后,羅少坤為鄒云峰修正了站樁的要領,還有一些減輕站樁負累的一些竅門,將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和要領,告訴了鄒云峰。
上午,繼續站樁。
練功因人而異,因材施教,鄒云峰體格過硬,練習樁功的力度也要比初學者強上許多。
下午,羅少坤便開始教鄒
云峰一些簡單的氣功運行路線,教他如何感知丹田內的氣流,如何呼吸吐納,控制氣流的運轉,并且讓他按照行功路線,一邊站樁一邊按照行功路線調息運氣。
晚飯之后,羅少坤開始傳授鄒云峰一套簡單的動功套路,讓他根據運氣調息的路線,配合那套動功套路開始演練氣功入門。
晚上九點之后,羅少坤再次讓鄒云峰打坐調息。
由于鄒云峰練功勤懇,從不偷懶,這一日下來,竟然便有所成效,這讓羅少坤都感到十分吃驚。
第三天,羅少坤直接將龍象金甲功的運功調息,以及動功、靜功兩方面的修煉要訣,全都一一為鄒云峰講明,這一天,羅少坤同鄒云峰一起站樁,一邊站樁一邊將修煉龍象金甲功的要訣告訴鄒云峰,并且為其糾正了一些運功路線的問題。
羅少坤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龍象金甲功的修煉要訣,詳細地解說給鄒云峰聽,由于鄒云峰的悟性實在太差,晚上羅少坤又在其打坐之前,把諸多修煉龍現金加爵的要訣明細,一一重復了三遍。
鄒云峰默默記下了羅少坤所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將那些修煉龍象金甲功的要訣倒背如流,雖然悟性差了點,但是好在他比一般人都要勤奮刻苦地多,所以羅少坤也沒有過多地在悟性方面責備鄒云峰。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羅少坤已經做到仁至義盡,雖然時間短暫,但是羅少坤所要教授鄒云峰的內容,基本完畢。
武術的修煉,要訣往往非常簡單,最為主要的還是需要個人的悟性和長期持之以恒的修煉,即便是羅少坤整日將鄒云峰看在身邊,未必就能修煉出一身好武功。
在這兩天三夜間,林海音多次上樓巡視,想要看羅少坤到底是怎么訓練自己徒弟的,可是讓她見到的除了整日沒完沒了的演練兩套極為簡易的套路,便是無聊透頂的站樁,巡視了三次之后,便再也沒有興趣了。
羅晴這兩天卻迷上了一部偶像劇,整日全都待在客廳和臥室內看電視劇,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卻也沒有離開別墅,這反倒讓羅少坤可以安心教授鄒云峰修煉。
或許,這正是羅晴故意為之,知道羅少坤這兩天沒時間,為了安全起見,又不想打擾羅少坤,所以才找了一部偶像劇,蝸居在家中。
雖說這鄒云峰體格強悍,但是手臂骨折卻始終無法自愈,至于他對羅少坤傳授給他的龍象金甲功,卻是真的很用心在修煉。
第四天早上,羅少坤讓鄒云峰在別墅三樓洗了個熱水澡,找了一身自己穿著肥大的衣服給鄒云峰換上,鄒云峰身體實在是太過強壯,根本傳不上,最后還是穿著他那身臭汗熏天的衣服,離開了別墅。
羅少坤開車帶著鄒云峰,先將林海音和羅晴護送到了學校,然后又帶著鄒云峰,到了楊凡虎和高雅所在的醫院——燕京醫學院附屬醫院。
骨科醫生在得知鄒云峰骨折已經三天才來醫院就診,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可是在為鄒云峰診斷完之后,卻完全大跌眼鏡,鄒云峰這小子的右臂骨折,竟然已經有愈合的征兆,甚至是不需要打石膏都可以恢復。
骨科醫生為鄒云峰做了簡單的處理,連住院費都省下了。
“鄒云峰,你先下去等
我,我在醫院還有兩個朋友,我去看望一下。”羅少坤交代道。
“哦!”鄒云峰毫不遲疑地答應道。
目送鄒云峰坐上電梯離開醫院,另外一個電梯門打開,羅少坤正準備登上電梯上來,高月卻站在電梯門口,凝望著他。
“羅少坤?!”高月冷眉微蹙,凝望著羅少坤。
羅少坤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高警官,小雅最近怎么樣?我正要去看她呢。”
高月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目光一直在凝視著羅少坤,一副審訊犯人的神情,注視著他。
羅少坤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
高月伸手抓住了羅少坤的領口,將羅少坤拎向一旁的‘無人區’。
“羅少坤,我問你,我妹妹小雅,到底是怎么出的車禍?!”高月神情嚴肅,冷冷地凝望著羅少坤,質問道。
高雅出了車禍,雖然不是羅少坤所為,但是卻是他造成的,他的心中也有些歉疚,而且小雅還是楊凡虎的女朋友。
“高警官,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羅少坤并未推卸責任,接著便打算將詳細地經過解說出來,道:“但是……”
羅少坤想要繼續說下去,高月卻沒給他機會。
“這就足夠了!”高月一臉怒容,臉上帶著一抹厲色,陰冷地怒斥道:“這么多天,小雅都是我在照顧!而你呢?!推卸責任,一走了之!算什么男人?!”
“我……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羅少坤一臉無奈,任由高月封住自己的領子,說道。
“我不想聽你說那么多借口!我聽說,你根本沒有駕照,是嗎?!”高月一臉陰厲地說道。
“我……我的確沒有,駕照正在辦理當中,很快就有了!”羅少坤被問得張口結舌,竟然忘記了高月問出這句話引申的意思。
“駕照者正在辦理?”高月冷哼了一聲,說道:“恐怕不是你自己考試拿到的吧?!沒有駕照,竟然開車上路,小雅就是被你給害的!”
“什么?!”羅少坤一臉無辜的模樣,有些焦急地解釋道:“高月,我告訴你,小雅可不是我開車撞的!不信,我有證人!”
“小雅不是你撞的,那你干嘛心虛?!”高月一臉不信的神情,冷哼道。
“我……我沒有心虛啊?”羅少坤無奈地說道。
“不心虛?你會那么好心把小雅送到醫院來?!”高月冷哼了一聲說道。
“碰巧遇到小雅出車禍,而且小雅又是晴晴的朋友,我當然要救!”羅少坤說道。
“這么說……小雅真不是你撞的?”高月的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問道。
“真不是我!”羅少坤總算是解釋清楚了,不由松了口氣,嘆了一聲,道:“但是小雅被撞,始終還是因為我,這件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只是現在還沒找到肇事者!”
“因為你?”高月狐疑地望著羅少坤,問道:“快說,小雅到底是因為什么才出來車禍?!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高大警官,你能不能先放手,讓我先喘口氣呀?”羅少坤斜撇了高月一眼,說道。
高月狠狠地松開了手,瞪了羅少坤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