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頤和山莊,某棟別墅中。
一襲睡裙的林涴溪正坐在沙發(fā)上,百般無聊地看著電視,心裡有一百個不爽。
對於一個工作狂來說,最怕的不是忙不過來,而是閒得蛋疼,閒得奶酸。她現(xiàn)在就覺得,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忒不是滋味。
“涴溪,你挺閒?。 ?
忽然,蕭雅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本雜誌。
“怎麼?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林涴溪轉(zhuǎn)頭,好奇地看向蕭雅。
“你自己看?!笔捬艑㈦s誌一丟。
林涴溪好奇地拿起雜誌看了看後,臉色大變,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意思?這誰搞出來的?”
“目前還不知道,但這消息貌似對你不利。先是陳楚一身乞丐裝低調(diào)顯身王府井酒店,後是陳楚以江湖遊醫(yī)的身份在燕京市出現(xiàn)。”蕭雅拍了拍額頭,苦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幾天的事還沒平息,陳楚又鬧出一個大新聞,居然去假扮江湖遊醫(yī)?!?
“那傢伙……”林涴溪粉拳緊握,氣得直打哆嗦。
她堂堂林家繼承人的未婚夫居然去當江湖遊醫(yī),別人會怎麼看她這個林家繼承人?他們林家很缺錢,需要去行騙?
缺不缺錢暫且不說,單憑陳楚招搖撞騙這一條就能把他們林家推上風口浪尖。
“涴溪,先別急著發(fā)火,第一刊已經(jīng)把新聞爆出來,其他渠道的記者肯定坐不住,指不定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甚至於,小區(qū)外面早已經(jīng)埋伏不少記者,就等著你出去,抓你個現(xiàn)行。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緊去燕京,陳楚那邊指不定已經(jīng)被盯上了?!笔捬盘嵝训馈?
“嗯,我們現(xiàn)在就走,絕不能讓那傢伙胡來。”林涴溪點了點頭。
昨天還沒有消息,今天早上突然來這麼一出,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封鎖消息,然後用權(quán)威的‘第一刊’來曝光。
新聞一旦出來,那些記著還坐得???不用說,她林涴溪再一次成爲燕京的頭條了。只不過,這次的影響不太好,全是*。
而且,第一刊曝光的不是很多,只不過是一個*而已,這正是幕後操控者的陰險之處。
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完全浮出水面,那些記者便一刻都不會消停。這麼一直折騰下去,鬼知道後面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你去收拾東西,我去開車?!笔捬牌鹕?,看著林涴溪說道:“涴溪,不得不說,你那老公還真會折騰?!?
林涴溪瞪上蕭雅一眼,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似乎,自打陳楚出現(xiàn)之後,她的生活就不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狂風暴雨,雷鳴電閃。
咬了咬牙,她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罵道:“陳楚,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咳咳……涴溪,你說啥?要收拾陳楚?”
突然,一道咳嗽響起,一身唐裝的林國正走進客廳,看著樓梯處的林涴溪說道:“小兩口的,怨氣那麼大幹什麼?”
“啊……爺爺,您……您怎麼來了?”林涴溪驚訝問道。
“得到消息說,你和陳楚都上第一刊了,所以過來看看。”林國正坐在沙發(fā)上笑道:“不錯,這幾天,咱們這燕京還真是熱鬧啊!”
“爺爺,您還笑得出來?”林涴溪撇嘴道。
“爲什麼笑不出來?”林國正很有自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
“爺爺,你什麼意思?”林涴溪不解問道。
“沒什麼,你過去後,只要想方設法的跟陳楚建立感情就好,其他事情不要去管,自有人會處理的。”林國正笑道。
“爺爺要幫忙?您不是已經(jīng)退出商界,安享晚年麼?”林涴溪詫異問道。
自打她接手天成集團後,爺爺就退居幕後,不再插手天成集團的任何事情,今天怎麼會突然冒出來?
難道就因爲陳楚那個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的豬腦殼孫女婿,好久不探商界風雲(yún)的爺爺要再次出山顯身手?這心貌似偏得非常嚴重??!
“我不會管?!绷謬龘u頭。
“那誰管?總得有個人出面平息這場風波吧?”林涴溪問。
“當然是楚兒出面,我這老骨頭還跑出去幹什麼?”林國正笑道:“你放心,楚兒有辦法的,我可是非??春盟??!?
“陳楚?就他那德行?”林涴溪糾結(jié)道:“爺爺,陳楚不給我惹麻煩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你是在懷疑你男人的能力,還是在懷疑你爺爺?shù)难酃猓俊绷謬酒鹕韥恚牧伺牧譀鹣募绨?,笑道:“上次爺爺?shù)钠獾拇_有些大,逼著你去找陳楚。你要信得過爺爺,就放開心去跟陳楚接觸,想方設法讓他喜歡上你。將來,你自會明白爺爺?shù)目嘈?。?
“可是,爺爺,陳楚就是個草包?。 绷譀鹣觞N也不相信陳楚有著過人的本事。在她看來,那傢伙就是豬腦殼。
要不是十年前的那個雨夜,她甚至於不想跟陳楚有任何交集,更別說在一起。
林國正神秘的笑了笑,沒再說話。若是連這點小事情都搞不定,陳楚也不配做鬼老頭的徒弟。沒點本事,鬼老頭也不會讓陳楚出來得瑟。那死老頭可是最要面紙的,陳楚敢在外面給那老傢伙丟臉,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那老傢伙也會把陳楚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
傍晚時分,燕京市,汜水街,濟世診所。
吃過晚飯,朱清洗刷完碗筷後,託著腮幫,坐在鋪面中看著電視。
朱開山則坐在桌後,算著帳。
“都在呢?”不一會兒,山雞帶著不少青年走了進來。
朱清擡眼看去,秀眉緊皺。這該死的雞哥還真是陰魂不散??!隔三差五的就要過來鬧騰。
朱開山擡頭看了看山雞,繼續(xù)低著頭算賬。
大步流星地走到朱清旁邊,山雞笑著說道:“清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見不著你,吃飯都沒有胃口?。 ?
“你可以吃屎?!敝烨鍥]好氣道。
“額……”山雞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問道:“話說,昨天我有個小弟在你們這裡看病,結(jié)果讓人給打了,這是咋回事?”
“我怎麼知道?”朱清不想搭理山雞,“找打你小弟的那個人去,別找我?!?
“我去……”山雞接連吃癟,有些不爽,走到朱開山身前問道:“喂,朱老頭,昨天那傢伙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他不在我這,也不是我這的人?!敝扉_山笑了笑,問道:“要不,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你他孃的耍我是吧?”山雞伸手揪住朱開山的衣領,怒道:“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清清的爺爺我就不敢打你,我這人賊狠的。”
“你幹什麼?”朱清大怒,抓著掃帚就敲在山雞的頭上。
一小弟見狀,屁顛屁顛的就衝上去,要給雞哥找回場子。剛進入組織,怎能沒點表現(xiàn)?
其他小弟心中一驚,想要制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唉!新來的就是新來的,啥也不懂,這位美女是雞哥內(nèi)定的老婆,能打麼?
果不其然,雞哥大怒,一巴掌抽在那小弟的臉上,吼道:“你幹什麼?你幾個意思?敢對我未來老婆出手?”
“啪……”那小弟被抽得雲(yún)裡霧裡。
自己不是爲雞哥出頭麼?雞哥怎麼反過來給自己一巴掌?
“哼,你趕緊鬆開我爺爺。不然,我抽你出翔。”朱清揮舞著掃帚,惡狠狠地瞪著山雞。
“那個,清清,有話好說,別生氣,千萬別生氣?!鄙诫u趕緊放開朱開山,嘿嘿笑道:“我不欺負你爺爺就是?!?
“想要我不生氣也行,趕緊給我滾,我一見到你就來氣?!敝烨鍥]好氣道。
“不行,我今天是來找麻煩的,怎麼能就這麼走呢?而且我小弟被打,不找回場子,不好跟小弟交差。”山雞沒有離開的意思,“清清,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肯定不會爲難你。但是,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賊,我不會放過他,你給我把那廝叫出來?!?
“少在這噁心我?!敝烨灏櫫税櫭坚?,冷冷說道:“而且,那傢伙不在我們這,要找,你上別處找去。”
“好吧!我在這裡等著,就不信那傢伙不回來?!鄙诫u知道陳楚住在這裡,自然不會離開。
而且,能跟朱清多呆一會兒也是一種享受不是?在汜水街,朱清可是公認的第一美女,放在燕京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那也是排行第一的金花。
朱清見山雞不走,也無可奈何,一臉鬱悶的繼續(xù)看著電視。
山雞坐在旁邊,滿臉猥瑣的盯著朱清直看。那精緻的小臉,鼓起的酥胸,迷人的小腰,修長的美腿,好不誘人??!
能把朱清這樣的美女娶回家,絕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他目前戰(zhàn)況不佳,朱清壓根不搭理他。
不一會兒後,陳楚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保險箱。
見到山雞也在,還帶著不少小弟,他當即冷笑一聲,走過去問道:“喲,這不是雞哥麼?難道身體不舒服,想到咱這來瞅瞅?”
“呔……小賊,本大爺?shù)饶愕鹊暮每喟?!”山雞一見陳楚,立馬就蹦了起來。
那兩個被陳楚收拾過的小弟,更是早已經(jīng)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只待雞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