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豁出去了,低著頭,閉上眼,咬著牙,一鼓作氣的將碗裡的肉消滅個精光。
完事後,他打了個飽嗝,把碗一扣,怒道:“草,誰再給我夾肉,我就跟誰急。”
董天辰和朱開山瞧得陳楚那一臉油膩的樣子,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這年頭,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啊!有時候能把你給整死。
林涴溪和董倩見陳楚發(fā)飆,倒是沒再使壞。
再次打個飽嗝,陳楚站起身來,道:“你們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氣。”
“我也去。”林涴溪也站起身來,拽著陳楚就往外走去。
“我擦,你幹嘛?”陳楚問道。
“陳楚,我覺得我們得談?wù)劇!绷譀鹣獙㈥惓酵饷娴男∠镏嗅幔溃骸拔野謰尯蜖敔敹枷胍娔悖蚁M愀一厝ァ!?
“我已經(jīng)說過幾次了,不會跟你回去,暫時也沒有離開這裡的想法。”陳楚苦笑著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其實對我不怎麼感冒,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一定要我回去呢?以你爺爺?shù)钠猓一厝ツ憧隙ㄒ藿o我。我想,這應該最不是你想看到的事情吧?”
“你……”林涴溪再次被拒絕,別提有多惱火。
不過,這次她沒有發(fā)飆,而是氣憤道:“你以爲我真想拉著你回去?還不是被我爺爺逼得?”
“什麼意思?”陳楚不解地問。
“我爺爺說要不把你帶回去,他就要把我逐出林家。”林涴溪鬱悶道。
“還有這事?”陳楚有些驚訝。他之前就納悶了,以林涴溪的強勢,怎麼可能過來找他,敢情是被爺爺給逼得。
話說,莫老爺子這事做得也太絕了,他不回去就把林涴溪逐出林家,這不是硬逼著他走麼?
想了想,他笑道:“要不,你先回去,我找個時間過去跟你爺爺說清楚?有我出面,他肯定不會趕你,再怎麼也得講道理不是?”
“沒可能。”林涴溪搖頭。
過來時,她爺爺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她現(xiàn)在回去,那就是沒盡力,爺爺肯定不會滿意這結(jié)果。
“爲什麼?”
“你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額,我不問了,但也不會跟你回去。”陳楚還是搖頭。
“你……我……好吧!我隨你……”林涴溪糾結(jié)好一會兒,忽然轉(zhuǎn)身就走。
能過來,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意思了,沒想到陳楚接二連三的拒絕,她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以前在燕京那會,她什麼時候不是萬衆(zhòng)矚目?最近來到天都,碰上陳楚之後,她失去了所有的光環(huán),連個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唉,看來得想個辦法把這婚約退掉才行,這麼鬧下去準會出大事。”陳楚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進了診所。
這時,一頓飯已經(jīng)結(jié)束。
蕭雅見只有陳楚一個人進來,不見林涴溪。跟朱開山等人打聲招呼後,趕緊走了出去。
臨走時,她還不忘狠狠瞪上陳楚一眼,滿臉鄙視。就這麼一個小傢伙,有什麼資格讓林涴溪千里迢迢的過來?
“那個,陳楚,我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董天辰走過來笑道。
本來,他是想在這多留會,跟陳楚拉拉家常。不過今天貌似不太合適,他很識趣的選擇早些閃人。
“嗯,你先忙。”陳楚笑著點了點頭。
待得董天辰、沈佳霖、董倩三人走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一陣的鬱悶。
“呵呵,陳楚,我覺得你這傢伙要命犯桃花了啊!”朱開山湊過來笑道:“今天,還只是開始,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堅持住。”
“什麼命犯桃花?我看這傢伙是命犯菊花纔對。”朱清沒好氣說道。
陳楚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幾下,看著朱清問道:“我說清清,我今天沒得罪你吧?咋那麼整我?吃得我跟傻二愣似的。”
“就你,我都提不起興趣好不?”朱清鄙視陳楚一眼,隨後又問道:“喂,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沒有。”陳楚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你……”朱清美眸一瞪,雙手叉腰地怒道:“到底有沒有?想清楚再說。”
“額,你有啥事?”陳楚問。
“問那麼多幹嘛?”朱清怒道:“記住,不管有沒有時間,明天十二點前你必須來市一醫(yī)院的門口接我。不來,我不會放過你。”
陳楚鬱悶了。
這年頭,女人怎麼都這麼強勢?而且本沒有選擇餘地的問題,爲什麼還要問出來?
朱開山瞧得這一幕,笑了笑後,打開電視,看得別提有多帶勁。
“喂,朱老先生,你笑得這麼賤幹什麼?”陳楚看向朱開山,不爽地問道。
“額,沒有啊!我沒有笑。”朱開山搖頭說道。
“沒有?你當我瞎啊?”
“真沒有……”
“你就是在笑,而且笑的很賤。”
“好吧!我在笑。”
……
次日,約莫十點左右。
正在看著電視的朱開山忽然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陳楚說道:“喂,我覺得你應該要過去了。”
“額,現(xiàn)在才十點半,還早。”陳楚說道:“我看完這個電影就過去。”
“我勸你還是早點過去。”朱開山提醒道:“雖說天都不是一線城市,但車還真不少,萬一路上堵車了,你鐵定要悲劇。”
“不會吧?”陳楚笑道:“堵車可是不可抗力的因素。”
“額,理論上是的。”朱開山點了點頭,“但是,你確定你要跟我孫女講道理?”
“我還是早點去吧!”陳楚起身道。
“先等等。”朱開山問道:“你會騎摩托車不?”
“會,你有摩托車?”陳楚嘿嘿笑道:“有我就不打車過去了,不怎麼方便。”
“有是有,就是有點舊,你騎不?”朱開山笑道:“那車是好幾年前買的,不過我好久沒碰過,一直放在後面。”
“沒事,只要騎得動。”
“行,你跟我到後面去看看,我不知道那老古董還能不能啓動呢!”
陳楚點了點頭,隨著朱開山往後面走去。
待得見到那輛摩托車的時候,他哭笑不得。就這車,還能騎不?都他娘成廢銅爛鐵了,騎出去的回頭率肯定完爆那些高檔跑車。
“你試試。”朱開山笑道:“說起來,這車也跟著我好幾年了,一直捨不得賣掉,你幫我騎騎也好。”
陳楚笑了笑,跨上去就蹬了起來。雖說他以前很少下山,但摩托車和汽車什麼的,鬼老頭都教過,說這個必須學。
由於摩托車已經(jīng)好久沒騎過,好一會兒過去,他愣是沒給蹬起來。
嘴角不自然的抽出幾下,他忽然將靈氣送入摩托車的發(fā)動機內(nèi),隨後猛地燃燒起來。
還別說,在靈氣燃燒的情況下,摩托車很快就起來了。只不過,聲音有點讓人無語,跟轟炸機似的,別提多刺耳。
“嘿,還真就起來了。”朱開山笑著說道。
“這點小事情難得到我?”陳楚得意地笑了笑,道:“朱老頭,我就先走了。”
“好的,慢點騎,可別把我這寶貝疙瘩給摔壞了。”朱開山提醒道。
“我去,就你這破車,還能再壞點麼?”陳楚鬱悶道:“鏽跡斑斑不說,連錶盤和燈都是壞的,轉(zhuǎn)向燈更是沒有,還能再壞點?”
朱開山尷尬地笑了笑,沒再說啥。他也就是突然想起自己還有臺摩托車,想讓陳楚給騎一下而已。
“嗷嗷嗷……嗷嗷嗷……”
在一陣刺耳的轟鳴聲中,陳楚騎著破嘉陵摩托駛出小巷,衝上街道,往市一醫(yī)院駛?cè)ァ?
“我靠,老古董啊!”
“嘖嘖,這車流弊,車輪一歪一歪的,還跑得飛快。”
“我靠,這什麼破車,影響市容呢?”
路人見到一輛破嘉陵緩緩駛過,還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轟鳴,不禁眉頭直皺。
“先生,靠邊停車。”
待得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一名女交警見到一輛破得不能再破的摩托車還敢上路時,當即揮手,示意靠邊停車。
“我擦,是交警。”陳楚大驚,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車停在路邊。
“先生,請出示駕照。”美女交警敬個禮後,伸手道。
“嗯?還是個美女?”陳楚見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美女交警時,當即笑道:“我出門有點急,不記得帶駕照,要不下次給你?”
“這種事情能有下次麼?”美女交警秀眉緊皺地說道:“如果你沒有帶駕照,我可以依法扣除你的機動車。”
“那個,警察姐姐,我也就是沒帶駕駛證而已,不用扣我的車吧?”陳楚笑著問道。
“我可以依法扣留,而且你這車已經(jīng)達到報廢標準,不能再上路。”美女交警說道:“下車吧!你這車不能騎了,很危險。”
“不……不是,姐姐,我有急事。”陳楚笑道。
“有急事也不行。我身爲交警,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全,也有責任保證他人的安全。”
“那個,姐姐,你真漂亮。”
“是麼?”美女交警愣了愣後,笑道:“不過,你還是要下車。”
“我擦……”陳楚忽然看向一旁,瞪大眼睛,“姐姐,你看,那傢伙在路邊耍流氓。”
美女交警轉(zhuǎn)頭,但啥也沒看到。再次看向陳楚時,卻發(fā)現(xiàn)那傢伙忽然一加油,破嘉陵就嗷嗷嗷的往前衝去。
女警緩過神來,立即大怒,跺著腳喊道:“喂,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