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猛被丟出病房后,里面頓時就安靜下來。
病床上,錢書記靜靜的躺著,帶著氧氣罩,睡得很安詳。
陳楚走到床邊,將錢書記嘴上的氧氣罩拔掉,身上的各種儀器也拔掉了。
以他的救治方法,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用處。
“嗯?問題貌似不小啊!”
一番查探之下,陳楚的劍眉忽然皺起。
錢書記到底有些什么病,他并不清楚。
但通過一番查探,他發現錢書記的毛病還真不少。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孫老口中的心臟病,有三處血管堵塞,血液運行不暢。
“先幫你把心臟問題解決掉。”
陳楚搖晃幾下腦袋,一陣骨骼運動的聲音響起后,他坐在床邊,就要幫錢書記進行治療。
“咔嚓……”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
接著,幾名穿著白大褂的老者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最前方的老者一頭白發,帶著一副黑邊眼睛,看向陳楚的目光滿是怒火。
眼前這小家伙真是好大的膽,居然敢質疑他毛神醫的醫術。
而且,連他都沒有辦法的疾病,眼前的小家伙竟然敢妄圖進行治療。
其他老者的面色也難看至極,都是心臟科的教授級存在。
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將陳楚給凌遲處死。
“怎么回事?”陳楚臉色一冷。
“我……我攔不住他們。”朱清跑進來說道。
錢秀筱剛才也阻攔了,并且說是孫書記的意思。
但是,以毛神醫帶頭的治療小團隊壓根就不聽。
“你是誰?誰讓你拔掉錢書記身上的醫療器械?”毛神醫指著陳楚,怒道:“如果錢書記有個三長兩短,你負的起這個責任?”
“我是誰好像跟你沒有關系,你管我怎么樣?”陳楚看得出來,眼前的老者應該就是那個什么自以為很流弊的毛神醫,沒有什么好感,“而且,你要是有辦法就你們來治,我在一旁看著,保證不打擾你們。如果你們不能治,那么就請你們老老實實的閉嘴。”
“你……”毛神醫氣炸了,“小賊,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么?”
“還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陳楚不屑道:“有些家伙自以為是,要不是逼不得已,我特么都懶得搭理。”
“你……”毛神醫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已然憤怒到極點,憤怒到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小家伙真他娘的狂啊!
自打成名以來,就算那些達官貴人、土豪商賈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居然讓一小家伙鄙視了。
要不是一把年紀,身體不好使,他今天非要跟眼前的小家伙單挑不可,竟然敢如此的瞧不起他。
幾名教授也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們可是教授,是教授。能夠成為教授,誰不是在所在的領域有著輝煌的成績?何時被人鄙視過?
陳楚沒有理會老家伙們的憤怒,巍然而立,毫不退縮。
“喲,這不是陳神醫么?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們市一醫院來轉轉?”一道譏笑忽然響起。
陳楚轉頭看去,見是許松,當即不屑道:“這里好像是特護病房吧?你一個小小的骨骼醫生,跑這來干啥?有你毛事?”
“你……”許松臉色鐵青,冷冷說道:“你能強到哪去?不就是在一家小診所里混跡生活?得瑟個球咩?”
“小診所怎么?有些人身處大醫院,但不一定就有真本事。”朱清不滿了。
許松口中的小診所是她爺爺開的,對于爺爺的本事她非常有自信,盡管以前小診所沒什么生意,還是陳楚過來才漸漸好起來的。
“怎么?你們認識?”副院長走了出來,看著許松問。
“爸,這家伙沒啥本事,千萬別讓給錢書記治療,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許松得意地看著陳楚。
小賊,看到沒?老子的父親是醫院的副院長。在這里,老子說了算,你他娘啥也不是。
“秀筱,這病我沒法看。”陳楚說道。
“啊……”
錢秀筱跑到陳楚身邊,轉頭看向毛神醫等人,道:“各位,我很感謝你們為我爺爺盡心盡力,但事到如今,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我爺爺的情況有多嚴重。我以一個孫女的身份懇求你們讓讓,給陳楚一個治療的機會,我相信他有辦法治好我爺爺。”
“錢小姐,你認為他能治好?”毛神醫不爽了。
什么意思?這丫頭什么意思?是不是覺得他的醫術還不如一個小家伙好使?
其他教授也氣炸了。
要不是看在錢書記的面子上,他們才不會過來。
可現在呢?到頭來,他們居然讓錢書記的孫女給鄙視了。
“我相信他。”錢秀筱點頭。
“好,既然你這么認為,我們再留下來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毛神醫冷哼一聲,道:“不過錢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年頭騙子的手段非你能夠識破的,今天你所做的決定將關系著你爺爺的性命。若是出了事,就算你苦苦哀求,我們也未必有辦法。”
“嗯,謝謝。”錢秀筱選擇相信陳楚。
不管是孫爺爺的信任,還是上次的除疤,她都覺得陳楚的本事不小。
“我們走……”毛神醫臉色鐵青的一甩袖,就要離開。
“毛神醫,使不得,使不得啊!”副院長趕緊拉住毛神醫,道:“錢小姐還是孩子,他的話怎么能信呢?”
“她可是錢書記的寶貝孫女,她既然說那個小家伙有辦法,我們還留下來干什么?在這丟人現眼么?”毛神醫冷冷說道。
“毛神醫,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那意思,就是想你給陳楚一個機會。”錢秀筱解釋道。
毛神醫冷著臉,沒有搭理的意思,心高氣傲的他,沒法忍受這樣的待遇。
而且身為一代神醫,也沒受過這待遇,心里別提有多不爽。
“錢小姐,雖然你是錢書記的孫女,但你既然把人送到我們醫院來,孫書記也打過招呼,我們就不能任由你胡來。”副院長眉頭緊皺地說道:“而且,這件事關系到錢書記的性命,更不能如此草率。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去給錢書記治療,我不答應。”
“我爸媽呢?”錢秀筱問道。
也就在這時,一對夫婦走進了病房,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爸,媽,這位叫陳楚,是孫爺爺找來的小神醫,我想讓他給爺爺看病,你們答應不?”錢秀筱轉頭,上前拉著美婦的手問道。
“你說的是這位小兄弟?”美婦驚訝問道。
中年男也詫異地看著陳楚。這么一個小家伙會是神醫?而且還是孫老找來的?
“嗯,他的本事不小,上次還救過孫爺爺的命,當時爺爺也在場。”錢秀筱點了點頭,幫陳楚說話。
錢多多和冬梅皺著眉頭,怎么也不敢相信。
“那個,我不治了。”陳楚不怎么喜歡被人懷疑,擺手道:“秀筱,你讓這幫老家伙看吧!等他們實在沒轍的時候,再來找我。”
“陳楚哥哥,不要……”錢秀筱抓著陳楚。
毛神醫等人又不爽了。
這家伙能不能不要這么狂?什么叫做自己等人治不好時再叫他?他娘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神醫?
副院長惱火至極,見錢多多似乎沒有讓陳楚插手的意思,當即喝道:“許松,你去叫兩個保安過來,給我把這小家伙給擰出去。”
“好的,我這就去。”許點了點頭,屁顛屁顛的就往外跑去。
陳楚見許松真跑去叫保安了,不敢再留,被人趕出去可不是開玩笑的,“秀筱,你還是讓他們看吧!”
“陳楚哥哥,你……你還想不想看那個呢?”錢秀筱抓著陳楚死活都不放手。
毛神醫什么的,已經到黔驢技窮的地步,要真有辦法,就不會在這里干看著。
可以說陳楚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她絕不能放這家伙走。
陳楚遲疑了。
很顯然,錢秀筱的果照對他極具吸引力。
咬了咬牙,他一手叉腰,好不囂張地指著副院長怒道:“你給我等著,今天我要不把你這家伙炒掉,我還就不走了。”
“什么?”副院長瞪大眼睛。
這家伙什么意思?要把自己炒掉?開國際玩笑呢?自己可是市一醫院的副院長啊!這家伙得有多傻?
毛神醫等人也都像看*一樣地看著陳楚。
在他們看來,這家伙不只是狂傲,還尼瑪不正常,居然在醫院說要炒掉堂堂副院長。 ωwш¤ Tтkan¤ c○
“你們幾個過來,就是這家伙,給我拖出去。”
很快,許松帶著幾名保安回來了,很有范兒地指著陳楚,對幾名保安說道:“要是這家伙敢反抗,你們就給我打殘。”
幾名保安點了點頭,就要上前拽人。
“等等,我打個電話。”陳楚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道:“孫老,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要是還不出現在病房里,不好意思,錢書記的病你另請高明,小爺不陪你玩了。奶奶的,小爺過來幫你給人瞧病,這特么是什么待遇?你這個省委書記是怎么當的?”
“什么情況?你怎么了?人都來了,怎么還耍小孩子脾氣?”電話那頭的孫老聞言,嘴角微抽,疑惑道。
“我耍小孩子脾氣?這特么副院長居然叫來保安,要把我趕出去,我又沒欠你們的。”
“什么?要把你趕出去?”電話那頭停頓一下,隨后傳來一陣咆哮,“院長,你什么意思?你那副院長要把我請來人趕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