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比凡喝了酒後,話多,話多就喜歡嘮叨,他憤怒的踩著地面:“特麼的**也是,自從取消跑摩的了,閒人越來越多,來,花小子,給他二百塊錢。”
花星辰笑了笑,低頭說道:“你是王妍心的哥哥王渾吧?”
鴨舌帽聽了這話,後面想對花星辰說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說,爬起身就跑。
“還敢跑?”花星辰一步竄了出去,一指點中了鴨舌帽的腦後和脖子的連接處,將鴨舌帽給點暈了。
“你這是幹啥?要飯的都不放過?”莊比凡發現花星辰比他想的心狠手辣。
花星辰瞪了莊比凡一眼:“我呸!他是個屁的要飯的,我這兩天賭,就是爲了這個王八蛋,你以爲我晚上想去贏錢啊?還不是爲了這個狗日的。”
曾經花星辰答應過師父樓蘭,絕對不會去賭錢,這次破了例,就是爲了這個王渾。
“啥?你是爲了等他?”
“可不是嗎?昨天晚上,我去賭錢,是爲了還清王渾的賭債,今天去賭錢,依然是去還清他的賭債,同時也等他出來。”
花星辰抓住了王渾的背心,提溜了起來:“走,回家!今天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你咋知道他一定會出現麼?”莊比凡對什麼都很好奇。
花星辰說;“這王渾,最喜歡做的事情是賭錢,他肯定聽說了我的事蹟,賭性這麼大的人,聽了我的事蹟,首先想到的是過來求教,我自然就能夠等到他出現了。”
“哦!”莊比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唉!花小子,你說王渾會來找你討教,你說其他的賭徒就不會來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
花星辰臉色大變:“比爺,速度走啊,我去,如果晚了,就來不及了。”
“怎麼了?”
“怎麼了?我今天白天,簽了一天的名,我不想晚上還要繼續簽名。”花星辰提溜著王渾,飛快的出門而去。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貓小小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而顏美和秦玉子兩人,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
“哎喲!”貓小小感嘆道;“這個莫大先生怎麼還不上線。”
路過的花星辰笑罵道:“呸!人家莫大先生又不是一天到晚沒事幹,大晚上的不睡覺,陪你們這些小丫頭玩遊戲?”
“怕什麼,我們三個,三班倒,輪流值班,不信晚上殺不了那個莫大先生。”
花星辰心裡冷笑:小樣,別說三班倒,你們八班倒也沒用,老子待會事情處理完了,就去睡覺。
花星辰提溜著王渾,到了王妍心房間門口。
咚咚咚!
“誰啊?”
“我,星辰。”花星辰知道王妍心沒睡,哥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睡著就怪了。
穿著睡衣的王妍心,扭開門,對花星辰說道;“星辰,你回來了?”
“不光是我回來了,你哥哥也回來了,瞧瞧吧。”花星辰將王渾擱到了沙發上面,做了下來。
“我哥哥怎麼了?怎麼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王妍心說著眼淚就撲簌往下掉。
花星辰連忙勸王妍心:“你哥哥一點事沒有,只是被我弄暈過去了。”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
啪嗒。
王渾醒了。
“這是哪兒?”
“這是你妹妹房間。”花星辰說道。
“啊?”王渾聽了,掉頭又準備跑。
“跑個屁啊。”花星辰一把揪住了王渾,將他拉回來。
王渾低著頭,將帽子壓得更加低了:“妹,我對不起你,你給我時間,我會把錢滾回來的。”
你大爺!花星辰踹了王渾一腳:“滾回來?怎麼滾?去賭?你都輸了接近兩個億了。”
他說起來就來氣:“你是多大的產業,怎麼對賭博那麼大的癮呢?兩個億的欠條,你都敢開?要不是我,你丫再活一百年,也還不起這個錢,懂嗎?”
“你放開我。”
“滾犢子,放開什麼?放開讓你繼續去輸錢?”花星辰呵斥道。
王渾又低下了頭;“怪不得白老大跟我說,我的三千萬賭債還清了,這些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哥!你別糊塗了,這個時候了,還是錢的事嗎?以後你咋辦?天天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王妍心撲倒了王渾的面前。
王渾有些難過,他抓著帽子,蹲在地上。
“你不想想我,也想想嫂子,想想立娃,想想咱爹咱媽。”
“我就是一次失誤,就是一次,真的。”王渾很痛苦的說道。
花星辰拍了拍王妍心的肩膀;“現在,你哥還不是挨說的時候,先治病,再聊天。”
“我沒病。”王渾捏住帽子喊道。
“你沒病你見到賭檯就像見到親爹似的,走都走不開?”花星辰罵道。
王渾又不說話了。
花星辰打了個響指:“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
啪嗒!
聲音過去,王渾站直了,竟然閉上了眼睛。
“我哥這是?”
“你哥什麼事情沒有。”花星辰的指頭豎在了嘴巴上面:“我在給他催眠治療,你不要說話,切記,保持安靜。”
“恩!”
花星辰轉過頭,眼睛裡面釋放出寒芒,他進入了王渾的潛意識。
滴答滴答。
四五十平米的臥室裡面,只有鐘錶走字的聲音,三人的呼吸都極其的緩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花星辰率先張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從剛纔進入催眠時的清澈,變得複雜了許多。
“這世間的事情,果然件件藏著冤屈啊。”花星辰嘟噥道。
“我哥哥怎麼樣了?”王妍心湊到花星辰的耳邊說。
花星辰望著王妍心:“沒問題,我已經將他的賭意識埋到了最深的地方,他不會再賭了。”
“謝謝,謝謝。”王妍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不停的感謝花星辰。
花星辰又說:“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你哥賭錢這事,其實也怪不了他,他做得沒錯,只是方式有些偏激。”花星辰說。
“恩?”王妍心有些聽不明白了。
“算了,你自己跟你哥哥說吧。”花星辰打了個響指。
啪嗒。
王渾醒了,他像是經歷過一場大仗一樣,分明想著出屋,可是剛剛邁出腿,渾身癱軟,最後一屁股組偶在了沙發上面。
噗!
王渾乾脆躺在沙發上。
王妍心問:“哥,我剛纔可聽花大哥說了,他說你賭固然不對,但是事出有因,你遇上啥事了?跟我說說嘛!”
王渾不說,他面朝沙發裡,躺著,不說話。
他越是這麼不說,王妍心越是焦急:“哥,有啥話你就說嘛!別急死我了。”
“不說,不說。”王渾倔驢一隻,不說就是不說,讓王妍心一個人在那裡乾著急。
“哎呀!”
王妍心簡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心急如焚。
花星辰見王妍心這模樣,心裡不落忍,他雙手插兜:“你哥最近生意虧得不行。”
“你怎麼知道?”王渾猛得轉過頭。
“我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說了。”花星辰對王渾說。
王渾也知道,今兒個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必須要說了,就算他不說,還有別人說。
想了想,王渾揮著手:“你說,你說。”
“好。”花星辰坐在凳子上,點了一根菸,將他從王渾潛意識裡獲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王渾最近這一段時間,做生意虧本很多。
他做的是建材!實木的貨物壓得最多,但是最近,他代理的那個牌子,出現了很嚴重的信譽危機。
經過羣衆舉報,那個牌子的實木,有很嚴重的環境污染,國家派出檢測局檢查,發現實木裡的甲醛超標十幾倍。
老闆害怕金監獄,直接細軟跑了。
他跑了,王渾的貨物還壓著,這些都不算,現在神通廣大的市民,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種實木不能買。
一時間,王渾進退兩難。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這叫多嗎?你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其實都知道。”花星辰望著王渾,實話實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渾打死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偷竊他的思維。
花星辰笑了笑,繼續說:“那好,我接著說。”
他將剩下的,也和王妍心一併說了。
王渾的生意做不下去了,這其實也沒什麼,更重要的,是一位老熟人找他來了。
他的老熟人,是戰友的老婆。
當年王渾當偵察兵,和戰友一起參加一次危險的任務,他的戰友爲了救他,被**埋的**,給炸死了。
退伍後,王渾就主動承擔起了幫助戰友照顧家人的責任。
這麼多年,他每個月都要給戰友老婆匯一筆還算豐厚的錢。
可是這一次,戰友老婆生病了,乳腺癌惡化,沒有錢,可能說不好是哪一天,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去見我們心愛的《好聲音》女神了。
其實王渾已經沒有太多的錢了,要治病,只能鋌而走險,去賭場上面碰碰運氣。
然後是王渾的賭性發作。
賭性不是說一個人到底有多麼喜歡賭。
賭性大的人,對於自己的賭術十分相信,相信自己能夠贏錢。
於是王渾也就陷入了欠下數億的困境。
花星辰攤開手:“王渾,其實你也是頭漢子。”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王渾兩隻手抓住了帽子,憤怒的撕扯著帽子。
他兩隻手臂,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