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醫(yī)生們被花星辰說得熱血沸騰的。
“唉!這個小哥說得好。”
“是啊!誰不是爹生媽養(yǎng)的,我們當(dāng)醫(yī)生的,天天頂著外面的黑帽子不說,干了活還要莫名其妙的被扣掉工錢,我支持小哥。”
“這小哥有些面生啊。”
“你還面生?這小哥可不得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嗎?花星辰,聽說剛剛進入咱們醫(yī)院,就要跟著白玫主任一起去參加名揚最大規(guī)模的名醫(yī)會。”
“真的假的?這么年輕?還厲害啊?”
言語之間,旁邊的人都很推崇花星辰。
花星辰也沒讓林驚語有喘息的機會,繼續(xù)搶白:“嘿嘿!出了事就怪上我們,不出事,就那我們出氣,你是開銀行的?也只有人家取款機敢給顧客錢多了要回來,錢給少了,我們概不負責(zé)!”
嘩啦呼啦,周圍的醫(yī)生們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花星辰雙手按了按:“唉!唉!算了,算了,大家要低調(diào)哈,咱們剛?cè)胄校哒{(diào)不好。”
眾人哈哈大笑。
林驚羽的臉已經(jīng)黑的像是一口大鍋了,他惱怒成羞:“花星辰!你給我進來,馬上寫好辭職報告,給我滾蛋。”
“我還就不寫。”花星辰吊兒郎當(dāng)?shù)膿u著腦袋:“你當(dāng)我真不懂法啊?如果是我辭職,我就只能拿著工資滾蛋,如果是你開除我,我還要多拿一個月的工資當(dāng)做保證金呢。”
華夏的勞動法的確有這個規(guī)定。
凡是公司主動開除人,并且在員工沒有犯錯誤的情況下,需要付員工的保障費。
一年以內(nèi)一個月工資,兩年工齡以內(nèi)兩個月工資。
雖然花星辰才來名揚中心醫(yī)院,但他簽的是正式合同,沒有試用期,所以算是一年工齡以內(nèi),一旦被開除,無法證明他有重大過失的情況下,可以找中心醫(yī)院理賠額外的一個月工資。
“呸,你想的到美?給公司捅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你還想要保證金?”
“我犯錯了嗎?”花星辰伸出了右手,不停的抖落著手掌:“你拿出我的重大失誤的證據(jù)來,拿不出來,保證金你一分錢都別想要。”
林驚羽陰險的笑道:“是嗎?你還挺能折騰?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找證據(jù),你不光拿不到保證金,我擔(dān)保你連工資都沒有。”
他話音一落,白玫站了出來:“林院長,花星辰是我們醫(yī)院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精英員工,恕我說句實話,在咱們?nèi)瞬挪欢嗟尼t(yī)院,他的實力,排名前三,如果你就這么把花星辰開除掉,很難不背上一個嫉賢妒能的名聲。”
“恩?”
林驚羽很不善意的瞧著白玫。
白玫繼續(xù)說道:“而且!過一些天,董事局召開董事會,我作為董事會的初級成員,肯定會如實匯報花星辰的事情的。”
“你?你用董事會來壓我?”林驚羽真是又氣又惱,一直屬于話語比較少的白玫,今天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醫(yī)生來和自己針鋒相對?
這個小醫(yī)生,面子不小啊。
白玫的出馬,讓林驚羽有些投鼠忌器了。
林驚羽一時下不了臺,雙方對峙的時候,司馬長空反背著手,也走進了人群里面。
“院長,你來評評理。”林驚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將司馬長空拉進了這波渾水。
司馬長空端著茶杯,吸溜了一口快要涼掉的茶水后,悠然的說道:“我只說一句話,這個醫(yī)院,我可以辭職,但花星辰無可替代。”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
院長只留下了一句話,但這句話到底有多么大的分量。
眾人心里明鏡兒似的。
“好吧,院長發(fā)話了,你一個副院長說什么也不管用,對吧?”花星辰盯著林驚羽笑意盎然。
林驚羽無話可說。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走了,拜拜吧你吶。”花星辰搖了搖手指,囂張無限的離開了。
白玫也興奮的跟了出去:“星辰,別著急走,去院長辦公室,事情峰會路轉(zhuǎn)了。”
“恩!”
花星辰?jīng)]有拒絕白玫,前后腳進了司馬長空的辦公室。
走廊里,林驚羽一臉鐵黑,他將怒火發(fā)泄在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員工身上:“你們干什么?還不去上班?不用干活了嗎?信不信我扣你們的工資。”
“切!牛皮個什么?對花星辰屁都放不出來。”
“就是,欺軟怕硬。”
“唉!算了,誰讓他是院長呢。”
眾人各自嘀嘀咕咕的。
林驚羽對著走廊的墻就是一腳:“啊!疼死老子了。”
……
花星辰進了辦公室里,對司馬長空說道:“怎么了?”
“事情有變,剛才所有的門戶網(wǎng)站,都將侮辱你的新聞給下了,并且上了對你道歉的新聞。”
“是啊!就在十幾分鐘錢,所有的網(wǎng)站都像合起伙來一樣,將對準(zhǔn)你的槍口,全部給轉(zhuǎn)移了。”
“恩?”花星辰拿起了手機,仔細看了一眼,可不是嗎,所有侮辱自己的新聞完全找不到了,新浪的大標(biāo)題文章也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花星辰緊緊的捏住手機,突然對著桌子就是一拳,憤怒的離開了:“對不住,下午我還有事,請個假!”
“恩!去吧,好好調(diào)整一下。”白玫點了點頭,說道。
送走了花星辰,白玫很好奇的看著司馬長空:“星辰的脾氣也怪,人家發(fā)新聞侮辱他,他倒是一臉笑容,現(xiàn)在峰回路轉(zhuǎn)了,他倒是發(fā)脾氣了。”
“是啊!什么破毛病。”司馬長空也附和道。
其實兩人都知道花星辰為什么生氣,但他們就是不說。
花星辰剛剛出醫(yī)院,就給母親去了一個電話:“喂!媽!”
“兒子!你怎么回事?你跟你爸斷絕父子關(guān)系,跟你媽也斷絕母子關(guān)系了嗎?”
“那不可能,雖然我爸已經(jīng)不是我爸了,但我媽一定是我親媽。”花星辰嘴巴還是很甜的。
母親鄭香柔和的說道:“你新聞的事情,你爸出面給你擺平了,其實他也不是想幫你擺平,只是不想讓你去外面丟人而已。”
“我知道了!以后你幫我管管他,別讓他再插手我的事情了,盡壞我的好事了,行不?老媽?”
“行!行!你和你爸爸都是牛脾氣,你們爺倆感情沒問題,就是那個思維啊!一個在天上,一個又在地心,你老媽我夾在你們中間,也是難受唉。”
母親鄭香笑哈哈的說道。
掛上了電話,花星辰苦笑不得。
雖然他也知道,父親花滿樓表面上跟自己是斷絕關(guān)系了,但父子就是父子,血濃于水,說斷就能斷?
這次下侮辱新聞這件事情,表面上像母親鄭菊說的——怕花星辰折損了花家的面子,其實核心還是父親花滿樓關(guān)心自己,僅此而已。
掛上了電話,花星辰開始找秦玉子拳擊比賽的地方。
那地方是郊區(qū),挺難得找的。
作為路癡,花星辰需要很長的時間,這也是他為什么剛才請假的原因。
與此同時。
在某家寫字樓里面,黃松和海情天面目猙獰的坐在電腦旁。
“媽的,想不到,這個小醫(yī)生竟然有強大的關(guān)系,能夠封鎖傳媒?”黃松惱怒的砸著鍵盤,他和海情天兩人連夜撰寫稿子來黑花星辰,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這么快搞定了。
公關(guān)做得還可以嘛!
“封鎖傳媒?華夏現(xiàn)在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封鎖傳媒。”海情天打了個響指:“接下來,咱們還要鬧!鬧得越大越好,然后找中心醫(yī)院索賠。”
黃松表情險惡。
他年輕的時候就是一無良記者,一直靠著抹黑人來賺錢,有時候甚至?xí)ギ?dāng)黑暗勢力的狗腿子。
這也導(dǎo)致他平常橫慣了,甚至醫(yī)藥費都不想給。
“你打算怎么做?老海?”黃松問海情天。
海情天握著鼠標(biāo),不停的點開這各種各樣新聞的鏈接:“嘿!真不是吹牛,我手下的媒體工作室,可以說無孔不入,這些年,那些電影明星都被我弄得不堪其擾。既然這次咱們要對付那個醫(yī)生,我放出我手下的狗仔,二十四個小時跟蹤他,只要拍到了他私德有損的一幕!”
“哈哈!”
海情天不自禁的亢奮起來:“咱們給捅出去,然后再運作運作,說明前一段時間里,有大人物幫那個小醫(yī)生撐腰,你也知道,網(wǎng)友都是喜歡弱勢群體的嘛!到時候,咱們就裝弱勢,裝慘!博得網(wǎng)友們的同情。”
“那種反差過后,網(wǎng)友們的潮水,還不給中心醫(yī)院泰山壓頂一樣的壓力!”
“好!”黃松拍了拍巴掌:“這種壓力下,中心醫(yī)院還不給我賠錢道歉?還得了?那個小醫(yī)生,我讓你嘚瑟,讓你嘚瑟!你就等著吧,這一次,就算是市長給你做擔(dān)保,你也要被我們給整哭。”
網(wǎng)絡(luò)上,網(wǎng)友的力量很大,但同時又很容易被引導(dǎo)。
而黃松和海情天,就是引導(dǎo)網(wǎng)友輿論,將網(wǎng)友當(dāng)成傻子忽悠的個中高手。
裝慘、裝無辜、痛罵引起共鳴,兩人將這些手法運用得如火純青。
……
尋找了一個下午。
在太陽下山,月亮上浮的時候,花星辰才勉強找到了,作為極品路癡,他錯了三次公交車。
并且兩次坐過站。
終于,花星辰像是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征結(jié)束一樣,心神俱疲中,找到了搏擊的地下拳館——中泰拳擊館。
這個拳擊館經(jīng)常會承辦一些私人賽事。
說白了,就是地下賭拳。
地下的賭拳,沒有什么規(guī)則,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此刺激的比賽,自然吸引了不少有錢人過來觀看。
剛剛到場館門口,花星辰就瞧見不遠處的停車場全是一水的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