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壓迫氣息的神秘男人,正是江小魚在茶棚遇到的,赫連闕。
赫連闕此刻正用幽深如古潭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江小魚,手中把玩著的煙桿還在往外冒著絲絲白煙。襯得一身暗金流紋玄袍多了幾分詭譎之色。
“的確很巧,赫連公子也是來搶床位的嗎?”江小魚似笑非笑地看著赫連闕,身體繃的僵直,一邊警惕地鼎著他的動作。
強烈的直覺告訴江小魚,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更準(zhǔn)確的說,是她連當(dāng)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姑娘好像很怕我?”赫連闕腳步詭異一移,瞬息來到了江小魚身邊,湊近俊臉,笑的邪肆。
江小魚看著赫連闕那張白玉無瑕攝人心魄的面孔,眸中驚懼之色一閃而逝,快速地恢復(fù)了原樣。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我與赫連公子不熟,保持警惕難道不應(yīng)該嗎?”為什么她會有赫連闕針對她的錯覺。
他們明明剛剛才認(rèn)識,不是嗎?
“哈哈,是我唐突了。”赫連闕聞言識趣地往后挪了幾步,眸子卻在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江小魚,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江小魚也不好再說什么,有些厭惡地低下頭。
這個赫連闕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這樣盯著自己,自己又不是待價而沽的貨物!
想著,江小魚又抬起了頭,也落落大方地從頭到腳地打量起了赫連闕,連他煙桿上吊著的煙袋都沒放過。
二人就這么“含情脈脈”地對視了十幾秒,終于,江小魚忍不住了,率先打破僵局。
“赫連公子過來不會只是打個招呼那么簡單吧?”
“還真不是。”赫連闕抬手將煙灰敲落,又往里面放了些煙絲,并未點燃,“我來邀姑娘去我的屋子歇息。”
“我在這里很好。”
江小魚斷然拒絕,她可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一事,尤其是赫連闕還看破了她女兒身的身份,再者她也不想跟這個赫連闕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姑娘不拘小節(jié),在下很欣賞,只是可憐這個孩子了。”赫連闕說著將目光落到了小叮當(dāng)?shù)纳砩稀?
“他也習(xí)慣了。”江小魚依舊沒有做任何退讓,低首對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叮當(dāng),暗含威脅地道,“小叮當(dāng),你是不是也很喜歡這里?”
“小魚,這里好熱,我身體好難受。”小叮當(dāng)出乎意料地拆了她的臺。
“你在開玩笑?”江小魚蹙眉,直接把小叮當(dāng)拎到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你是想讓姑奶奶羊入虎口啊。”
“小魚,這里陽氣過重,對我很有影響。還是去赫連闕那里吧,他雖然深不可測,但不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小叮當(dāng)有氣無力地看著江小魚,雙目虛浮。
江小魚看了看懷中的小叮當(dāng),又轉(zhuǎn)身看了下赫連闕,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時赫連闕又向江小魚走近了幾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看姑娘之前去古榕那里,應(yīng)該是百花村一事很感興趣吧。”
“你跟蹤我?”
江小魚對赫連闕的印象更不好了,毫不掩飾眸中的殺氣。
“我說過,我們有緣。”赫連闕這才不緊不慢地點燃了煙絲,輕吸了一口,目光散漫地看著江小魚,玄袍隨風(fēng)輕輕揚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想不想知道百花村的秘密。”赫連闕吐出綿長悠遠的白煙,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她的下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