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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血紅的骷髏旗幟剛剛印入眼底,趙少龍大吼一聲,“瑪?shù)拢趺词沁@群海盜,掉頭!”
炮灰團員立刻駕駛游艇轉(zhuǎn)頭往回開。曹步蟬被眼前堪比準海戰(zhàn)的現(xiàn)場嚇地大腿發(fā)抖,躲進船艙,不再出來。
趙少龍站在船尾心中有些后悔沒聽曹步蟬的話,自己一艘手無寸鐵的游艇,居然來管別人武裝搶劫的閑事。現(xiàn)在直接遇上三艘裝備了地地導彈的海盜船,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如果是普通小股海盜還可以周旋一下,但是魔鬼礁的船,算了吧!萊特兄弟毫無人性,別說導彈,一串普通的機關炮掃過來,游艇就會被打爆炸上天。
游艇掉頭剛進入正常航向,趙少龍胸口發(fā)苦。對方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游艇,一艘小一點的海盜船脫離對郵輪的包圍,全速朝這邊追了過來。
“尼瑪,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嗎?”趙少龍渾身發(fā)涼,自己并不是蜘蛛俠,更不是超人,也特么不是金剛狼,海盜船追上了一陣火炮,整個游艇都會被轟成渣渣。
“全速行駛,曹哥,幫我拿塊白床單上來,然后回到船艙去祈求菩薩保佑。”趙少龍朝艙底大喊。
曹步蟬顫顫珂珂從船艙里拿了塊白色床單上來,嘴里哆哆嗦嗦說,“少龍,聽說你在海面無人能敵,擊退海盜的事情就靠你了。”
說完盯了一眼來勢洶洶的海盜船,鼠竄回船艙。
特么,這次托大了,自己倒可以跳進海里保命。炮灰團員跟曹步蟬怎么辦?只能跟魔鬼礁的人拼了!
趙少龍抓過魚竿把細的那頭一把撇斷,白色床單撕開兩半,一半綁在魚竿上。深吸了一口氣,沖到船尾,力貫雙臂,高高舉起。
一面表示投降的白色旗幟在游艇尾部高高飄揚了起來!
這樣他們不會貿(mào)然開火了吧,趙少龍抹了一把冷汗,心頭稍定。
“前面的船立刻停船,不然我們開火了。”海盜船頭,一個黝黑的大漢,舉著擴音器大聲喊話。
“停船吧,別做掙扎我認識他們的頭頭。”趙少龍朝船頭大喊。
游艇停在海面搖搖晃晃,海盜船蠻橫地靠了過來。一塊專業(yè)攀爬船體之間的軟梯搭上了游艇,四五個荷槍實彈的黑臉大漢像猴子一樣敏捷地竄上了船。
“你們是干啥的?是不是賭船上的人?”領頭的海盜一臉煞氣,槍口指著趙少龍的胸口說。
“我們跟賭船沒關系。我們是南亞島的人,我可每年給你們?nèi)R特老大交錢的,你不信問問他。”趙少龍見海盜上了船,心頭大定。論強火力老子怕你們,如果近身再給老子囂張,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黑臉大漢聽說南亞島,稍微愣了愣,片刻后移開了槍口。仔細看了看趙少龍的模樣,突然睜大了眼睛問,“你是趙少龍?”
看來大漢在魔鬼礁的地位不低,居然知道這么多內(nèi)情。
趙少龍微微松了口氣,聶西風將來可是要在南亞島分成的。現(xiàn)在屬于秘密盟約伙伴關系,當然不可能動南亞島的人。不過這人認識自己,到是個大意外。
“我是啊。”趙少龍挺著胸脯說。
黑臉大漢們立刻收起了槍,笑著上來握手,翹著大拇指說,“趙少龍,厲害。一個人獨闖魔鬼礁,救了幾十個人還全身而退。我們魔鬼礁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特別是你還能在西風老大手下挺過幾十回合,
簡直是聞所未聞的高手啊。”
其他大漢也收起了武器,虔誠地過來握手結(jié)交,目光流露出對超級英雄的崇拜之情。
趙少龍傻呵呵地笑著和他們一一握手。
我靠,原來海盜也很八卦啊。當天在船上自己明明被聶西風一招打的吐血三升,滾落海底,哪來的大戰(zhàn)幾十回合。大概這些海盜當時在島上,并沒有看到現(xiàn)場,被那些聽到只言片語的家伙以訛傳訛,自己的光輝形象便越傳越偉大。
“咳咳,你們是搶劫那艘賭船嗎?”趙少龍壓下這個話頭問。
黑臉大漢笑著說,“是啊,這船上全是現(xiàn)金,干一票能撈不少錢吶。前一段時間我們讓他們在這里隨便玩,沒理他們,這次聽說現(xiàn)金最多,就下手了。”
“你們在賭船上還安插有內(nèi)線?”趙少龍隨口問。
“嘿嘿,這個就不清楚了。龍少,真想跟你好好喝一次酒啊,敢要挾我們西風老大,還能完整無損,太牛叉了。”黑臉大漢毫不掩飾對趙少龍的崇敬。附帶著幾個大漢也流露出一樣的表情。
毫不避諱老大出丑的事,這么明目張膽,不怕聶西風發(fā)飆?!
看來魔鬼礁言論自由,并不搞獨裁統(tǒng)治,風氣還是很開明的嘛。以聶西風的手段,用個人崇拜來控制魔鬼礁這些海盜再好不過。
崇尚強者,以武為尊,萊特兄弟做海盜做出了企業(yè)文化,難怪發(fā)展的勢頭如此迅猛。
“哈哈,想喝酒跟我去南亞島喝唄。”趙少龍豪爽大笑說。
“龍少,我們還要出任務,今天就不打攪了。剛才不好意思啊,你別見怪,我們走了,歡迎到魔鬼礁做客。”
黑臉漢子說完,帶著眾大漢回到海盜船上,搬了兩桶黑麥啤酒過來,強烈要求趙少龍收下。趙少龍嘿嘿笑納了,海盜才滿意地收回軟梯,呼喊著開船飛馳而去。
炮灰團員站在趙少龍身邊,對團長的敬佩又加深了幾分,被海盜搶劫到倒送禮物,不愧是炮灰團當之無愧的團長。
聽到海盜船開走的聲音,曹步蟬終于從船艙里爬了出來。看到海盜船消失在海天的邊際,曹步蟬抹了一把冷汗,喘著粗氣說,“海盜怎么不搶我們?”
趙少龍揉了揉臉,指著拿兩大桶啤酒說,“搶了,回贈了兩桶啤酒,幾萬喝個痛快。”
曹步蟬不明就里,茫然地摸著啤酒桶說,“媽呀,海盜搶劫還送啤酒的,電影里沒看過啊。”
開賭船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趙少龍懶得再去理會那些不關自己的事,叫人開船直接回南亞島。
這晚炮灰團員們在海灘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易水和曹步蟬也參加了聚會。一群人圍著火堆烤著海鮮,大口喝著海盜送的黑麥啤酒,又唱又跳。趙少龍一個人獨自走到海邊,撥通了虎三爺?shù)碾娫挕?
“三爺,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聶西風嗎?我想問他個事。”趙少龍接通后對虎三爺說。
“你等會,我讓他打給你。”只一句話,虎三爺便掛了電話。
沒一會,電話響了起來,趙少龍接通,里面?zhèn)鱽砺櫸黠L彪呼呼的聲音,“趙少龍你小子不賴啊,到了南亞島先打劫我弟兄兩桶黑麥啤酒,你不做強盜真是可惜了,連海盜都不放過。”
“西風老大說笑了,那是兄弟們看得起。問你個正事,你知道去岐山島的海路嗎?”趙少龍沒空和聶西風打
哈哈,直奔主題而去。
“哎,你知道太平洋有多大面積嗎?岐山島沒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話,老子早就進攻它了。”聶西風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有這么神秘嗎?聽說每年都有人去參加岐山島大會,難道全都是路癡,特么沒一個記得路嗎?”趙少龍有些懊惱。
“你去過岐山島吧?你記得路。”聶西風吐槽道。
“我烏漆墨黑去的島上,怎么能知道路,我又不是候鳥。”
“那就對了唄。我?guī)啄昵叭ミ^一次。上面東西都不許帶,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轉(zhuǎn)地頭昏腦漲,誰記得路。其他上島的古武者也是一樣的待遇,他們怎么可能知道在什么地方。”聶西風,說完又問,
“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掛了,衛(wèi)星電話費很貴的。”
“沒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啊。”
趙少龍正打算掛電話,聶西風在電話里又說,
“你是天涯海閣的執(zhí)事,應該知道路啊?聽說每個執(zhí)事都有一塊執(zhí)事牌,背面刻著詳細的航海圖,你是海堂的執(zhí)事吧?別說天涯海閣沒給你發(fā)執(zhí)事牌。”
我日,那木牌子哪去了?
趙少龍沮喪地再次感謝聶西風,掛斷電話,坐在海邊冥思苦想。自己本來就是個大咧咧的性格,這段時間又去了無數(shù)地方,這個小小的牌子,會落在哪里?
看來天涯海閣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足夠重視的,從最開始說執(zhí)事的事情起,就把那至關重要的執(zhí)事牌給了自己。從云臺市開始,到謝家,到京都,到家鄉(xiāng),到敢當谷,到岐山島,到魔鬼礁,到越南……來來回回,地方無數(shù)。
趙少龍突然腦際靈光一閃,記得自己去岐山島之前,把所有比較重要的值錢物品都放在云霧山腳,水岸麗都的別墅臥室里。當時韓萱在那里住,現(xiàn)在韓萱在謝家養(yǎng)傷,那里豈不是空置了?
不知道那棵神奇的致幻樹有沒有擔負起看家護院的職能,如果被小偷進去,那些東西一定保不住。
如果韓萱把東西都收拾好放著應該沒事,不過她現(xiàn)在又昏迷著。
想到這里,趙少龍立刻撥打謝晚冬的電話,響了兩遍謝晚冬才接。那邊傳來謝晚冬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啊,這么晚打電話,有事嗎?”
聽到謝晚冬嬌弱的聲音,趙少龍頓時心頭一陣溫暖,輕輕說,“晚冬,我是少龍。你最近好嗎?”
“少龍,少龍是你啊,你最近好嗎?我還不錯,每天陪著韓萱妹妹,她情況很穩(wěn)定你不要擔心。你安心找治她的方法,照顧她的事就交給我好了。”謝晚冬聲音透著欣喜,似乎又為韓萱的事很傷心。
想到韓萱,趙少龍不再遲疑,張口說,“晚冬,你去我那別墅一趟。我把比較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二樓臥室的床頭下面的柜子里,你看看里面有沒有一塊黑色的小木牌。如果找到,馬上給我打電話。”
“嗯,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翻遍房間也要找到。少龍,我好想你,你有空回來看看我和韓萱妹妹吧。”謝晚冬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嗚咽,韓萱的事應該給她很大觸動。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不趁年青跟心愛的人好好相愛相守,難道要等滾不動床單的時候嗎?
趙少龍眼眶一熱,脫口說,“晚冬,我會回來看你們的,我心里一直記著你們,永遠不會忘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