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們,納命來!”烏羽說罷一聲狂吼,飛也似的撲向武空五人,這一次他可是全力以赴,身形爆閃之間帶著一抹淡淡的灰影,著實讓那幾個年輕人吃了一驚!
“大家小心,那灰影想必就是天屍!”都說女子心細,詩妃雅始終盯著烏羽,就怕他突然祭出煉屍,來個暗施偷襲,因此她一見情形不妙,立刻出聲示警。
“只不過是一隻乾屍而已,何懼之有!”白沐鋒傲然一笑,旋即率先攻向灰影!
白家的祖傳秘技施展起來極具威勢,一層金黃氣罡轟然罩向天屍,這全力一擊的庚金戰氣若是擊實,哪怕半尺厚的精鋼也能轟成齏粉!
但離奇的一幕就在詩妃雅等人面前發生了,還未等他們出聲阻止,卻見白沐鋒轟出的金芒之中驀然透出一抹灰濛濛的屍氣,而他的庚金戰氣就像落在棉花上一樣毫不受力,那種無處著力的難受勁簡直讓白沐鋒氣得吐血!
不過就在白沐鋒失神的一刻,幾縷腥味兒悄然鑽入了他的口鼻,白沐鋒暗叫一聲不好,身形連忙後撤,奈何此時他神識忽然陷入一片空白,腳下幾個踉蹌便是“噗通!”一頭栽倒了下去。
“不好,這小子中毒了!”眼見白沐鋒面色迅速轉爲晦暗,詩妃雅連聲催促道:“你們頂住烏羽的攻勢,我親自對付這具天屍!”
就在她吩咐完畢之際,白沐鋒已被白家之人火速營救下去,他可是白家的少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白家日後可就難有指望了。
不過天屍卻並沒有阻止白家救人,在它的意識中,被屍蠱之毒侵入體內的人,哪怕救回去也是回天乏術,既然如此又何必阻止?
而此刻詩妃雅就面臨著屍蠱之毒的威脅,以她的修爲自然不難看出,那天屍其實武力平常,但周身散發的屍氣之中卻滿布肉眼難辨的小蟲,這密密麻麻的小蟲大概是某種毒蠱,它們只有髮絲那麼細小,難怪連白沐鋒這樣的高手都不慎著了道。
滅毒蠱的最佳辦法自然是火燒,這是常人都能想到的法子,更何況是聰明過人的詩妃雅?
只見她一聲冷笑,口中清澈嬌叱:“幻麟九變,幻火!”
“呼……”嬌聲一落,詩妃雅瞬間消失在天屍面前,弄得那具天屍一陣納悶,隨即四下張望,緊跟著周身便是傳來一片炙熱的氣浪!
這氣浪之中帶著少女的香風,自然是詩妃雅施展幻麟九變其中的火系幻術,但天屍早已失去了人類的七情六慾,它只是一尊殺戮傀儡,豈能分辨出處子的芳香?
但天屍作爲天,地,玄,黃,四屍之首,邪惡的本能最爲卓越,它一旦覺察到自身的不適,立刻警惕地縱身後躍,而滾燙的熱浪如影隨影,猛烈灼燒著天屍周身瀰漫的毒蠱,使之無法擺脫。
不過忽然某一刻,天屍發現這股熱流只是爲了滅殺毒蠱,它反而站定了身形,居然不再躲避了……
“嘿嘿嘿……”詩妃雅耳畔忽然一陣邪笑,卻是不遠處的烏羽所發。
如今少了詩妃雅與白沐鋒,烏羽面對武空,蕭君,東方亮三人更是輕鬆愜意,自然有暇注意天屍的動向,他雖然不知詩家秘技的玄奧,但見對方想用烈火焚燒自己精心煉製的毒蠱,心中幾乎笑斷了腸子。
原因無他,只因這天屍毒蠱本就是經過五行煉化之術而誕生,不光火燒不死,水也淹不死,土也埋不死,刀劍對其更是無用,至於木系,還是對它們毫無殺傷力……
然而維持幻麟變需要耗費巨大的靈力,這種徒勞無功的消耗,哪怕詩妃雅再妖孽也是無法長久維繫,眼見炙熱的火元素對屍蠱毫無作用,她只得咬牙旋身一閃,恢復了本體。
“桀桀桀……詩家妮子,老夫的屍蠱滋味如何?”烏羽輕描淡寫地衝武空三人拍出幾道帶著屍氣的掌風,同時怪笑不已。
“哼,五行元素對這噁心的毒蠱不起作用,難道你以爲本小姐就束手無策了?”詩妃雅略微調息了片刻,嘴角掀起一道絕美的冷弧。
“大言不慚!”烏羽得色不變,他絕不認爲那丫頭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自己的屍蠱,因此看都懶得再看詩妃雅,旋即朝著武空三人一通猛攻,決定一舉搞定這三個小子再說。
武空三人壓力大增,他們畢竟年輕,對敵之時難免手忙腳亂,而且他們的對手並非普通強者,而是一位兇名昭著的靈宗巨梟!
蕭君勉力推出數十道獸型烈焰,饒是他這樣沉穩的性子也是有些焦急,不禁沉聲悶喝:“詩雅妹子不可拖延,須速戰速決!”
詩妃雅一語不發,只是微一點頭,隨即凌空躍起,在殿內衆多強者的注視下驀然失去了蹤跡!
“詩家祖傳秘術果然詭譎,老夫神識也算說得過去,卻連那丫頭半點氣息都是無法捉摸,真是怪哉!”詩妃雅一旦消失,杜八等人連忙集中精力探索,奈何他們半晌之後一無所得,直把江筠弄得老臉羞赫,連聲驚歎。
“莫說是江宗主,怕是詩家自己人都是難以捕捉那妮子的蹤跡。”上官瑤苦笑一聲,旋即衝詩諾天等人努了努嘴。
江筠等人偷偷看去,只見詩家上下確實眼露迷茫,只是盯著那隻不斷散發毒蠱的天屍,眼底充滿了緊張,而家主詩諾天的表情卻看不出變化,只是嘴角掛著一抹微不可察的淺笑。
詩妃雅單挑天屍,這一戰也引起了慕輕侯的關注,他是公認的戰神榜首,但民間始終有一個傳言,就是詩家大小姐乃是女兒身,若是她參與戰神榜的奪榜大比,恐怕榜首之位還得兩說。
如此一來,像慕輕侯這等驕傲之人又怎會輕視這場惡鬥。
驀然,詩諾天與三巨頭,以及慕輕侯五人眼瞳齊齊一縮,他們實力高人一等,顯然是看出了場中的細微變化!
果不其然,就在詩妃雅消失數個呼吸之後,一縷淡淡的香風突然鑽入衆人鼻間,深夜涼風習習本是常事,但爲何這風中透著女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