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金雕雙目已瞎,根本無法防備,死得不明不白!
再看火武大帝,龍冕一旦脫落,變得披頭散髮,狼狽萬分,隨後怒瞪金雀:“金元帥,你最好給朕一個說法!”
這會兒別說金雀,滿朝文武也是一齊懵了,這金雕簡直作死,一箭差點讓火武大帝歸西!這件事怎麼看都讓人想不通……
“喵喵……”只有葉萱拍了拍肩頭的八爪蜃獸,嘴角泛起一抹詭笑。
當然,這也是葉萱與蜃獸當初的共識,一旦遇見危險,蜃獸便學犬吠,但若有立功表現,必須學貓叫,這樣顯得它最乖……
大焱帝國之人哪知道這小東西的厲害,於是一齊看向金雀,等著她拿出一個說法。
金雀面色陰沉如水,心中卻像沸水一般翻涌,金雕死得不明不白也就罷了,而且還把她給脫下了水,這弒君之罪她怎能承受,憋屈了半晌,才死死盯著葉萱咬牙道:“金雕意圖弒君,此事與本帥無關,請陛下明查!”
“不用明查暗查了,速速開始第三局比試。”
火武大帝正準備怒聲叱責,卻見宏武大帝百無聊賴地揮了揮手,同時眼角餘光自葉萱香肩一掃而過,面上泛起一抹疑雲。
“哼!”火武大帝一聲怒哼,卻也不敢多言,隨即退到一旁,氣鼓鼓地盯著金雀。
金雀無辜得想死,只得硬著頭皮,惡狠狠道:“第三局,咱們比身法!”
她話音一落,身後再次走出一人,此人身材矮小,瘦骨嶙峋,一對賊眼珠在葉萱衆女身前來回窺視,色與魂授的淫穢之色毫不掩飾!
“再看,挖了你眼珠子!”君舞陽身形一閃,擋在葉萱身前,慍怒道。
“嘿嘿……”這小子色瞇瞇抹了把口水,尖聲道:“小爺人稱鑽天猿,擦亮眼睛看好了!”
“嗖……”青煙一起,這色鬼登時拔空而起,身軀如靈猿一般扶搖直上,“砰!”地一聲穿透百丈之高的殿宇頂棚,這才柳絮一般飄落在君舞陽跟前。
“厲害!”滿殿文武齊齊喝彩,這一縱百丈的身法著實罕見,雖然衆臣都知道這小子原本是個採花盜,但在他國武者面前能夠耀武揚威,卻也令他們情緒爲之一振!
葉萱笑望君舞陽,忽然指了指頭頂,“你能不能將這殿宇撞出一個洞?”
君舞陽攤了攤手,搖頭苦笑,“我又不是拆房子的……”
“那……你會不會飛?”葉萱仰頭看了上方缺口一眼,噘嘴道。
君舞陽依然那副懶洋洋的德行,衝她擠了擠眼,“我又不是飛禽……”
葉萱旁若無人地搖了搖君舞陽的胳膊,埋怨道:“你撞不碎殿宇頂棚,又不會飛,咱們不是輸了嘛?”
“做不到就認輸,這並不丟人,哈哈哈……”
隨著鑽天猿一聲輕蔑地譏諷,大殿文武百官齊齊大笑起來,有些人甚至故意笑得特別大聲,以此宣泄之前連輸兩局的悶火!
等這幫人笑夠了,君舞陽才淡淡道:“我雖然不會拆房子,卻也能上去,我縱然不是飛禽,但飛禽在天上,也不如我!”
“嗖……”說罷,只見君舞陽轟然猛跺地面,整個人如流星一般順著鑽天猿撞破的小洞穿了出去,棚頂果然沒有被他再次撞碎。
可笑的是,此刻殿內所有人整齊劃一,齊齊張大了嘴,仰著脖子望天,那模樣就像一窩待哺的麻雀,火武大帝也不例外……
一直到他們脖子有些痠麻了,才見君舞陽的身軀疾掠而回,同樣是驚天動地的轟然落地!
“噗嗤!”血濺金殿,嚇得不少大臣眼角抽搐,兩腿打顫,心中暗暗罵娘!
“天啊,這小子他孃的將鑽天猿一腳踩死了……”
“可不是?鑽天猿身法如此了得,居然不知道躲避?”
“躲個屁呀!他根本來不及,那小子速度太快了……”
“娘嘞……那小子手裡是什麼……”
“藍尾風雁!我……我暈了……”
君舞陽踏著鑽天猿的碎屍咧嘴直笑,手裡確實攥著一隻拳頭大小的飛禽,便是南域特有的鳥類,稱作藍尾風雁。
南域之人皆知,這藍尾風雁膽子極小,因此從不敢低空飛行,因此它的飛行高度至少過千丈,而且飛行速度靈巧如風,因而纔有“風雁”之稱!
這樣的一隻小東西,居然被君舞陽自半空逮住,並且帶了回來,這身法簡直太恐怖!
這一刻金殿之內鴉雀無聲,所有人下巴幾乎掉一地,就連宏武大帝的眼角也是一個勁抽抽,心中飛速的盤算君舞陽的實際修爲,可惜他算了半晌,得出的結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過這會兒火武大帝總算明白葉萱之前那番話的意思,這女子說得半點不假,南域大軍再多也殺不死她,但她若想殺了諸國帝王,確實不難辦到……
“蠢貨!”宏武大帝甩了甩腦袋,狠狠瞪了火武大帝一眼,嚇得火武大帝唯唯諾諾不敢吱聲,而後掃視滿朝文武,怒道:“都看清楚了?你們還想侵佔北域?可以可以……要去你們自己去,別拉著本國大軍送死!”
“額……這……”一干大臣面如土色,再看向葉萱衆人,面上的倨傲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臉的誠惶誠恐!
“老爺子英明!”葉萱嬌笑著送上一記馬屁,旋即美眸冷冷掃向金雀,“金元帥,我等武道中人一諾千金,還請遵守賭約,自廢修爲!”
“你……”金雀連退兩步,就見宏武大帝衝左右使了個眼色,一羣鎮殿將軍頓時封住了金雀的退路。
很顯然,宏武大帝是打算犧牲金雀,賣葉萱一個面子,否則將來大辰帝國一旦崛起,大焱帝國便將國難臨頭!
葉萱自然看得出這老傢伙的盤算,不過這順水人情她也領受,淡淡笑道:“金元帥,這種事不需要我們幫你吧?”
金雀算是倒黴到家,今日死了一位兄長不說,自身也將難保,而且此刻四面楚歌,再無周旋的餘地。
“也罷……”她面色頹然,萬念俱灰,放眼望去,殿內一干文武大臣都是垂頭喪氣,沒有一人膽敢爲她求情,只得緩緩舉起右掌,對準了氣海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