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男的神情,秦書盡數(shù)收入眼中,但此時救人要緊,因此,也懶得理會對方,而是迅速包著昏迷不醒的戴安安進入到房間內(nèi)。
歐陽菲菲幾人也想跟進去,但秦書并沒允許,只是讓她們幾個負責守在門前。
“菲菲姐,你說,秦書真的能把戴安安那個女人救醒嗎?”陸雪琪小聲問道。
歐陽菲菲溫柔拍著陸雪琪的小腦袋,“放心,秦書的本事大著呢,別說戴安安是癲癇,就算她是腦癱,都能治好。”
這樣一說,陸雪琪也就放心了。
“心怡姐,我們難道也呆在這里嗎?”孫墨雨望向四周,發(fā)現(xiàn)不少人正橫眉冷對地盯著自己這些人,俏臉上有著一絲擔憂。
唐心怡不語,只是叫孫墨雨放心。
“雪琪,看你這次做的好事,你打算怎么收場呢?”蔣君男冷笑著問道。
陸雪琪嘟囔著小嘴,表示不服氣,但因為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只能耐心等待。
跟外面的僵持氣氛比起來,此刻,秦書顯得十分淡定,他輕輕將戴安安放在沙發(fā)上,就欲施展渾身解數(shù),將對方救醒。
“嗯哼。”一道輕柔的哼吟聲響從戴安安口中傳出,雖然昏迷,但那身子,卻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秦書嘴角抽搐,一時間,不知何從下手。
“哎,醫(yī)者父母心,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秦書低聲呢喃著,就打算給對方施針。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到秦書真正施針的時候,卻有些思緒混亂。
他苦笑一聲,“凡心動啊,這境界可真難把握。”
秦書收回即將施展而出的軒轅神針,隨后從一旁拿出一條白色毛巾,遮住自己的雙眼。
雖然視線被遮擋,但秦書對于人身上的穴道已經(jīng)了如指掌,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給戴安安這位女患者輕解羅裳,為她施針了。
一陣摸索之后,秦書終于解開對方身上的衣服。
“再次聲明,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秦書低聲呢喃道,大手伸出,卻不想……
他趕忙收回手,兀自在那笑了起來。
一番尷尬的處境之后,秦書這才慢慢開始針灸起來。
沒有了先前的雜亂思緒,針灸暢通無阻。
半個小時后,秦書這才滿頭大汗地掀開眼前的毛巾。
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女人,他猛地咽了口口水。
呆滯片刻,這才清醒過來,給對方蓋上毛毯,迅速盤膝坐好,恢復損耗的靈氣。
與此同時,外面的歐陽菲菲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起來。
“怎么回事,這都半個小時了,秦書難道還沒救醒戴安安?”歐陽菲菲嘀咕著,她看了一眼因為心虛而一言不發(fā)的陸雪琪,心中擔憂起來。
陸家跟戴家,一直以來都是水火不容的對手,這也導致陸雪琪跟戴安安彼此看不對眼。
如果因為陸雪琪這次闖禍,而讓兩家開始激斗起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時,周圍不少譏諷的聲音慢慢響起。
“嘿,我還以為那個小子有什么能耐呢,一開始逼裝得倒是挺像。”
“我想,如果戴安安出了什么事,戴家應該要跟陸家徹底鬧翻吧,不知道到時候跟陸家有著深度合作的歐陽家
,是否打算趟這趟渾水呢?”
“如果真的開干,那整個海城可就熱鬧了。”
歐陽菲菲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心思細膩得很,聽到周圍那些聲音,黛眉微微蹙起,心中的擔憂越發(fā)濃烈起來。
“菲菲,放心吧,秦書是什么人,別人不知道,我們難道還沒信心嗎?”唐心怡走上前。
“是啊,菲菲,秦書的醫(yī)術(shù)了得,就連我爺爺都贊不絕口,絕對沒事。”孫墨雨笑著安慰起來。
“嗯。”歐陽菲菲微微一笑,心中只期盼秦書能夠早點救人,然后帶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
“嗚嗚嗚……”陸雪琪突然哭出聲來,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滴落。
“雪琪,你這是怎么了?”歐陽菲菲好奇問道,“你該不會擔心惹禍,被你爹地禁足吧?”
陸雪琪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只是羨慕秦書,能有你們這么多的紅顏知己。”
這話聽得韓素心等人一陣臉紅。
“我女兒怎么樣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響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率領(lǐng)著一大幫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
“戴叔叔,您可算來了。”蔣君男立刻迎上前去,“安安剛才被這兩位大小姐打了,似乎受到刺激,出現(xiàn)癲癇癥狀,剛才被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子給帶到房間去施救去了。”
“糊涂啊,君男,你怎么能隨隨便便讓我的女兒被陌生人帶去搶救呢?”戴天宗憤憤道,隨后指向陸雪琪以及歐陽菲菲,“如果我的女兒有事的話,我一定不會繞過你們。”
“放心吧,你女兒不會有事的。”孫墨雨不屑地說道。
“啊……”
孫墨雨這話剛落,一道尖叫聲響突然從房間內(nèi)傳來。
“怎么回事?”戴天宗神色復雜,率先沖了進去。
而其余人也紛紛跟隨。
“難道秦書針灸出現(xiàn)差錯了?”韓素心面帶擔心地問道。
“我們也去看看吧。”孫墨雨說道,率先沖了進去。
一時間,原本空曠的房間,已經(jīng)擠滿了人,而所有人看到房間內(nèi),戴安安僅僅只被一件毛毯遮掩時,眼睛都直了。
此時的戴安安,像只受驚的小鳥,緊抱著包裹在身上的毛毯,躲在戴天宗的背后。
“你們怎么進來了?”秦書笑問道,見到無數(shù)雙詫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再望向那滿臉怨毒之色的戴安安,立刻明白了什么。
還不待秦書解釋,一道道譏諷的聲響倏地傳出。
“哈哈,我還以為這小子真的是在救人呢,沒想到,竟然是趁戴安安昏迷,占人家便宜。”
“現(xiàn)在便宜也占了,生米煮成熟飯,也不知道戴家人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這小子膽也真夠肥的,恐怕這小子是預謀已久的吧?不過,某人可是頭上帶綠了。”
那些冷言冷語傳出,蔣君男的臉上已經(jīng)綠了,眼睛在冒火,他指著秦書,“你這個混蛋,到底對安安做了什么?”
秦書一臉茫然,“只是治病救人啊,你以為我做了什么?”
這話說出,秦書滿臉的冷汗,如今可謂是證據(jù)確鑿,自己想賴,也賴不掉。
他幽怨地望了一眼歐陽菲菲,“不是讓你們在外面看好的嗎?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怎么
解釋得清楚?”
歐陽菲菲本來就滿心怨氣,聽到秦書這話,立刻大發(fā)雷霆,“你這個臭混蛋,竟然敢在這里……”
她氣得說不出話,只是伸出九陰白骨爪,對著秦書抓去。
孫墨雨以及韓素心氣不過,也湊了上去。
唯獨唐心怡平靜地站在那里,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一番抓撓捶打過后,秦書臉上出現(xiàn)不少的撓痕,火辣辣地疼。
秦書都快哭了,自己真的只是治病而已,并沒對人家做什么。
但這話說出去人家能信?他真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戴天宗安慰了一番戴安安,肺都快氣炸了。
現(xiàn)在是自己的女兒被人玷污,他這做老子的一張老臉,可算是丟盡,以后整個戴家,估計也會被籠罩在這層陰影當中。
如果不是殺人會受到法律制裁的話,他恨不得把秦書大卸八塊。
“我說我只是治病救人,你信嗎?”秦書深吸一口氣。
他這話剛落,立刻感覺到歐陽菲菲幾人充滿殺氣的眼神。
“你覺得我會信嗎?”戴天宗冷哼道,就欲報警。
秦書一臉的苦楚之色,想了想,道:“我想,這件事情,只能求助于醫(yī)生了,或許,只有醫(yī)生的診斷能夠證明,我的確沒對戴小姐做過什么。”
“爸,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戴安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這件事情,秦書是否真的對她做了什么,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最重要的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無論自己清白與否,這名聲,已經(jīng)臭了。
戴天宗也是如此想法,他氣得火冒三丈,就打算揪起秦書,好好揍他一頓。
這時,歐陽菲菲一把攔住戴天宗,“你住手,我的男人,怎么調(diào)教那是我的事。”
“你的男人?”戴天宗神色一變,指著秦書,“你叫什么?”
“秦書。”秦書汗顏道。
“嘶,你叫什么?秦書,秦家的大少爺?那個紈绔秦書?”戴天宗當即冷汗直流。
秦書點點頭。
“這……”戴天宗臉色立馬變得蒼白起來,心中思忖不斷。
如果欺負自己女兒的是別人,他大可以使用特殊手段對付對方,但如果是秦書,他可真沒那個膽量做什么。
畢竟,對方的身份,可是海城秦家的大少爺。
“該死,怎么讓這個紈绔玷污了我女兒的清白?”他心頭大罵著,但表面卻是露出掙扎神色。
周圍那些人,在聽到‘秦書’二字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剛才的冷言冷語蕩然無存,只能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很顯然,對于這個海城第一紈绔所作所為,這些人早已耳熟能詳。
當即,一個個帶著看好戲的表情,望向那戴天宗。
“這個,那個……”秦書一時間還沒明白這些人到底怎么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具肉身原本主人的所作所為,立刻頓悟。
“戴叔叔,這件事情,您看怎么辦呢?”秦書問道。
“有時間的話,我親自去秦家商量這件事情吧。”戴天宗依舊是冷言冷語,但自從知道秦書的身份后,那股暴怒的氣息卻是悄無聲息地壓制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