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世文和楊晴離婚,這是兩個人私底下達成的協議,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那辦理離婚手續的工作人員都被費世文警告堵住了嘴巴。
楊晴並不想和這麼一個廢人渡過餘生,她本就厭惡費世文的做派,如果不是家裡人bi婚,也不能讓家裡人爲難,她就算是死都不會嫁給這麼一個浪蕩公子哥。
所以她調到市裡去任職,和費世文離的遠遠地,眼不見爲淨。
而費世文經過那麼大的打擊,到處醫治都毫無效果後,最後聽了自己老爸一句話,開始有了大改變,如果不想因爲老二被廢去尋死,那就活出個人模狗樣,進軍官場是最好的辦法,可以暫時忘卻掉自己那玩意不中用。
當從仇志明嘴中得知自己是中了別人的降頭術,一下子駭然,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在腦子裡面想著到底是誰敢害自己,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會讓那人碎屍萬段。
開始他把最大的嫌疑人想成了是吳成江,兩人有深仇大恨,再加上楊晴的原因,這吳成江的嫌疑最大,但他轉念一想,吳成江不過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而已。
晚上他回去後根本沒有睡覺,一直在上網查詢關於降頭術的事情,在西南地區只聽說過巫術,並未聽說過降頭術。降頭術卻是南洋地區流行的陰暗職業去了,現在這世道降頭術最出名的地方是在tai國。
所以費世文又把吳成江的嫌疑給撤銷了。
其實他的敵人很多,得罪的人也很多,只是礙於他老子是洞山縣的縣長,並沒有幾個人敢動他而已。有些吃過他的虧的人請人來整他,這都是有可能的。
一晚上都想不通,所以在天亮後,他就不想了,因爲想這麼多事情沒有多大的作用,現在最主要的是自己那玩意能治好,憋了將近二十個月,他在想著晚上要好好出去瀟灑一番,至少要找五個女人彌補這二十個月的欠缺。
其實費世文以前很反感自己的老媽去燒香拜佛什麼的,也反感他老子過年時候會請人到家裡做個小法事,只是當他起來後,不用費母的提醒,他就開著車按照仇志明寫的那張清單去外面買東西。
當他買回來後,費廣厚直接跟秘書交代了一聲,今天不去上班了,推掉一切的會議,治好兒子的病、傳承後代才更要緊,同時他也想看看那老神婆的徒弟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他能不能拉攏過來爲自己所用。
他還記得六七年前得到老神婆幫助,他的官途步步高昇的原因,在老神婆不再幫他後,他已經在縣長這職位待了六年時間,寸步不能進,本來前兩年是該他當上那縣委書記,但市裡面卻空降一個賈中志來把縣委書記的職位給霸佔過去。
對於這件事情,費廣厚可是記在心裡的。
費世文剛把車子停在小院裡,看到自己老子在那鍛鍊身體後,問道:“爸,今天不忙?”
費廣厚額寬臉大,中等身材,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倒也精神抖擻,回道:“屁事大堆,懶得管。”
費世文對於自己的老子還是很怕的,當然,應該是敬佩多於害怕,費廣厚從一個鄉鎮府裡面的小職員開始往上爬,一步步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成了洞山縣地頭蛇掌舵人物,打下了這麼一大片的關係網,有市裡的靠山,同樣在省裡也認識人。
以前費世文問過自己的老子,爲什麼一直龜縮在洞山縣這個小地方,而不調到市裡去,如果真正的去拉關係,還是有可能調到市裡去任職的。
但費廣厚當時就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直到去年費世文去省黨校學習回來,兩個爺們一起喝酒閒聊,當費世文再次問及這件事情的時候,費廣厚終於說出了實情。
“我的仇人多,想看我不得好死的大有人在,市裡省裡那些關係是留來保命的,輕易不可動用,誰不想往上爬?但我窩在這洞山縣更好,除非有特殊的機會,不然我是不會挪步的。”
這是費廣厚的原話,費世文到現在還記在心裡,都說人挪活樹挪死,費廣厚想挪窩,那就得把最後一張底牌打出去,去市裡還是未知呢,不如老實呆在洞山縣,做半個土皇帝,這多逍遙自在?
費廣厚無疑是一個聰明人,而且也把洞山縣經營成了如同自己後花園一樣,連縣委書記賈中志到來都得吃癟,如果不是因爲渡口鎮那個小子從中攪局,他可以穩站上風,把賈中志灰溜溜趕出洞山縣。
“世文,你準備準備,等一下去接葉大師。”費母出現在門口,笑著說道,今天她的臉色紅潤許多,擔憂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
“恩,我等會就去。”
費世文點頭答應道,從車上把那些東西拿下來,放到了客廳角落,去房間內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在八點多,他開車往郵電賓館駛去,因爲今天的事情,他可是特意把高元鎮的一應事務全部推辭掉。
在賓館一樓接待處說找四樓房間的葉明後,費世文徑直上樓,敲了敲門,叫喊道:“葉大師,在不在?”
房間內無人應答。
“葉大師,葉大師…”
費世文的聲音逐漸加大,但裡面根本就好像沒人一般,他使勁推門,但根本沒動靜,所以又跑下一樓,對著那服務員問道:“四樓419房間的客人退房了沒有?”
那服務員看了看電腦上的記錄,搖頭回道:“沒有。”
“有沒有看到他出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八點鐘才接班後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去。”那服務員回道,他並不是昨天晚上值班那個服務員,對於八點之前的事情肯定不知道了。
“你同事呢?”費世文焦急問道,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那服務員爲難的說道。
“我是高元鎮鎮長費世文,希望你配合我。”費世文沉聲道。
“那個…行,我打電話問問我同事。”
那服務員終歸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看費世文穿著不俗,再加上能住郵電這種高等賓館的也不是普通人,他不想惹上麻煩,只得打電話給自己的同事。
在電話裡面詢問幾句,服務員掛掉了電話,看著費世文說道:“那客人沒有離開過。”
“不應該啊,我那麼大聲的叫門,裡面肯定能聽見,難道出了什麼意外?”費世文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