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陽進屋到解決兩個人,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兩個男生倒在地上,不停呻吟著。
陳陽下手很重,除了遇襲那一次外,這是他下手最重的一次。他指著帶顏朵朵來酒吧的那個男生,冷聲道,“你,就是你,是你帶朵朵來這裡的吧?!?
然而那男生只顧著蹲在地上,好像沒有聽到陳陽的話。陳陽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提起腳猛地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隨即那男生髮出殺豬般的叫聲。陳陽這時又將話重複一遍,那男生何曾見過如此兇戾的人物?嚇得連連點頭。
“怎麼了?”男生的慘叫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兩個男生趕了過來,看到面前的場面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男生躺在地上不斷呻吟,另一個男生則是雙膝跪在地上,一臉痛苦。
“你敢打人!找死!”門口那個男生一拳向著陳陽揮去,陳陽目光一寒,右腳飛速踢出,尖子皮鞋的腳尖準確的踢在了男生的腳踝上,男子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當他想要爬起來時,一個破碎的啤酒瓶懸在他的腦袋上,耳邊傳來陳陽冰冷的聲音。
“你再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把這東西插你身上?!?
男生在學校裡也就算個不良少年,連血都沒見過,被陳陽這麼一嚇頓時萎了,蹲在地上不敢說話。另一個男生也被陳陽嚇住,渾身打著哆嗦,竟是不敢聲張。
這些不良少年陳陽見得多了,多是一些家庭原因自暴自棄,或者有錢空虛的富二代,對付這種人,一定要表現的比他兇狠才能鎮住他。
“你這是幹什麼,我哥是彪哥,你要敢動我你死定了!”最先被陳陽放倒的那個男生終於回過勁兒來,對著陳陽狠狠威脅道。陳陽一聽“彪哥”這個名字,眼光一閃。
“虎彪?你給他打電話試試,看他會不會來救你?!标愱柪湫?,手中破碎的啤酒瓶晃盪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有將那“彪哥”放在心上。
那男生大怒,“你敢看不起彪哥,你完了,你死定了!”
說著他不管不顧的拿出手機,給那所謂的彪哥打電話,陳陽只是站在一旁冷笑,竟然沒有阻止。
“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時候齊曉冉也趕了過來,看到滿地狼藉的場景,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樣會惹麻煩的!”
齊曉冉是真的呆住了,每個夜場都有自己的背景,越大的場子背景越是複雜。敢在場子裡惹事,要不是背景通天,要不最後就被扔進河裡餵魚。顯然齊曉冉不認爲陳陽是前者。
“沒事兒,這兒交給我,你先出去吧?!标愱枔]揮手,示意齊曉冉離開,有些場面不適合讓女人看到。
若是趙權在這裡一定會驚歎陳陽鐵樹逢春——開了花,要知道在大家眼裡陳陽就是個沒有情趣的楞木頭而已,偶爾體貼人一回看起來也挺浪漫的。
齊曉冉有心想要離開,繆斯的背景有多複雜
她是知道的,作爲全成都最出名的場子之一,繆斯有很多股東參股,其中不少人手眼通天,哪怕遇上警察也不虛。
可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她一咬牙,堅定的站在陳陽身後,“你是我帶來的,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要負上責任!”
看著一臉堅定的齊曉冉,陳陽想了想便沒有再勸,說到底鐵樹開花也就那麼一兩天而已,大多數時候他還是那個楞木頭。
“是你計劃要給朵朵下藥的吧。”陳陽指著跪在地上的男生說道,今天便是這個傢伙邀請顏朵朵來夜店的,要說他不是一開始策劃好的,打死陳陽都不信。
那男生聽到夥伴在找彪哥的時候心中一喜,平時他沒少聽這個夥伴吹噓彪哥是多麼多麼厲害,多麼多麼了不起,若是那彪哥來定然不會怕眼前的傢伙。
不過彪哥再厲害,他也遠在天涯,而眼前這個煞星手舉啤酒瓶,看那架勢隨時可能插在他身上。權衡利弊之後,他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自己掌嘴?!标愱柕恼f道。男生明顯愣住了,沒有想到陳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見男生沒有動彈,陳陽眼睛瞇了起來,隱隱帶著一絲兇光,“你是要我來幫忙?”
男生猶疑了一下,在陳陽目光的逼迫下,終於伸出手,“啪”的一聲扇到自己臉上。
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也打完了電話,見陳陽還站在洗手間裡,他不由叫囂起來,“你給我等著,彪哥馬上來了,你死定了!”
“不知所謂。”陳陽掃了他一眼,直接將他忽略過去。這種小屁孩他不知道見過多少,仗著自己認識些道上的人,就以爲自己翻天了,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如果是以前的陳陽,多半會用拳頭將這些人打醒,不過修身養性這麼多年,陳陽已經很久不打人了,他會採取一些比較“溫柔”的手段。
他隨手從門上撕下一截木屑,猛地彈了出去擊中男生腹部,那男生身子一震,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剛纔陳陽擊中了男生的穴道,就像懲治張世天一樣,懲治了男生。不過當時陳陽對張世天只是略作懲罰,只要修身養性幾天自然會恢復男人雄風。然而這次陳陽含怒出手,直接斷了男生的根,若是沒有意外這個男生下輩子怕是隻能做太監了。
不過陳陽並不後悔,剛纔在洗手間外聽那男生的語氣,便知道他沒少做過類似的事兒,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敗壞在他手裡。斷了他的根,就等於拯救了無數女孩。
虎彪的速度很快,或者說他不能不快。他本來就是駐紮在這個場子的保安,因此在接到電話說有人在場子裡鬧事兒之後,他立馬帶著人趕了過來。
氣勢洶洶的衝到包廂口,一把推開包廂門,虎彪大吼一聲,“誰敢在場子裡鬧事兒!”
七八個小弟在他身後一字排開,配合這聲吼聲,顯得極爲有氣勢。
包廂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幾
箇中學生模樣的人略帶恐懼的看著他,往後縮了縮身子。
齊曉冉在夜場裡混過,自然知道虎彪的名聲。在整個成都,虎彪的名字也是叫得上號的。這個人心狠手辣,辦事麻利,是個狠角色。
見虎彪真的來了,齊曉冉不由有些害怕起來。她雖然有點面子,但是在虎彪這種人眼裡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便是平時齊曉冉也儘量不和虎彪這種人打交道。可是今天爲了陳陽的事兒,齊曉冉不得不跟虎彪扯上關係。
她一咬牙,便想要上去給虎彪求個情,不過有人比她先一步開口。
“彪子,你來了。”
這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虎彪一愣。彪子,這是個很久遠的稱呼了,久遠到虎彪都快記不起有這麼個稱號了。
他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一道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再一看,嚇得往後跳了一步。
“陽,陽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虎彪驚訝的出聲道,他不得不驚訝,那個男人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可是他今天居然看見了他。
“沒什麼,過來辦點事兒。”陳陽淡淡道,看樣子似乎和虎彪很熟絡的樣子。
虎彪掃了一眼場子,頓時明白過來,臉上露出苦笑,“小陽哥,你不會是在這裡辦事兒吧?”
他不得不苦笑,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虎彪接下了這個場子的活兒,自然要爲場子解決麻煩。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惹不起的,比如眼前這個年輕人。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虎彪可忘不了他,就算今天陳陽將店砸了,他都不敢出手。
看著虎彪的表情,陳陽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忽然感覺有些心煩意亂,伸手在身上摸索起來,不過摸索了半天都沒摸到東西。一旁的虎彪心領神會,連忙從口袋裡掏了一根菸,恭敬的遞給陳陽。
陳陽接過煙看了一眼,笑道,“天子,看來你最近混的不錯啊?!?
虎彪給陳陽點上煙,一邊賠笑道,“混口飯吃?!?
陳陽深深的吸了一口,差點被嗆住了。他已經有五六年沒有抽過煙了,煙這種玩意兒最傷身體,所以陳陽已經戒菸很久了。
吐出菸圈之後,陳陽道,“我也不是來爲難你的,對了,這人你認識吧?!?
說著他一把將腳下的人提了出來,扔在虎彪腳下,正是那威脅陳陽,叫囂著自己和虎彪認識的男生。
那男生一見到虎彪,頓時大哭起來,“彪哥,我是小遠啊,上次還一起喝過酒。我在包廂裡被這個人打了,你一定要爲我做主?。 ?
虎彪看著這個男生,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是誰。作爲場子裡的保安主管,他巡查場子的時候也會和客人喝過酒,也許什麼時候就和這人喝過吧。
他一臉不解的看向陳陽,“陽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