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聽到她提到端木延琮不由的有些臉紅起來:“我跟端木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你開心,端木自然就會開心,端木開心,我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尤溪說得頭頭是道。
南宮瑾打了尤溪一下,兩個人又笑鬧起來,北箢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打鬧,卻不打算參與其中,她本來就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自然也就不會插手。她盯著南宮瑾看了一會兒,南宮瑾雖然在笑,可是似乎并不是發自內心的,她心里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一籌莫展也是常事。
吃完飯,尤溪鬧著被推到廚房洗碗,南宮瑾便和北箢在院子里坐著。南宮瑾坐在秋千上,秋千一上一下,不停的搖晃。北箢的目光便跟隨著南宮瑾的速度,南宮瑾感覺到她的視線,便回過頭來和她對視:“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
北箢從凳子上站起來,醞釀了一番,清了清嗓子,過了許久才開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南宮瑾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一片藍,沒有一朵云,看上去十分干凈。可是南宮瑾的心里卻沒有那片天空的平靜,她的心湖里有一片云朵的投影,那倒影如同一片擦不掉,抹不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南宮瑾的心頭。
“我”南宮瑾停頓了一下:“我先去找她。”
“誰?”北箢聽到南宮瑾的話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要去找的絕對不可能是別人,只可能是北箢心里想的那個人。
“白硌。”南宮瑾吐字清楚,發音標準。
北箢聽到這個名字卻徹底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南宮,你瘋了?”
“我沒瘋。”南宮瑾反駁道:“我先找到她,親自問問她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讓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別說你了,所有人都在找白硌,你在知道他們找了多少年,五年。”北箢嘆了口氣:“五年,他們都沒有找到白硌,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能找到白硌?”
南宮瑾也猶豫了,她知道找白硌這條路不會那么容易,可是心里卻十分堅定:“我知道,如果我找不到她,就是找個十年,二十年,我都會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她為止。”
“你這么怎么倔。”北箢著急了,早知道南宮瑾回如此想不開,她當初就不應該把白硌的事情告訴她,說完了之后她才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端木怎么辦?”
提到端木,南宮瑾便沉默了,她沒有想過,她跟端木延琮,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關系來定義他們,好朋友,他們兩顯然已經不只是好朋友了,但是要說其他,南宮瑾也不敢多想,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都是順其自然的才好。
之前,她懷疑過一次,現在,她還要懷疑自己一次。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不對勁的,她需要知道,需要弄清楚!
端木延琮站在不遠處看到南宮瑾在蕩秋千便走過來,他剛靠近,便聽到北箢說了句:“端木呢?你有沒有想過他。”
端木延琮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似乎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有些想要知道答案,卻又不想知道答案,于是稍微鎮定顏色,走上前去,開口:“你們在說我嗎?”
北箢見端木延琮便行了個禮:“屬下告退。”
端木延琮點了點頭,北箢便轉身要走,她腳步停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南宮瑾。
南宮瑾微微一笑,將臉上的尷尬掩飾了過去。
北箢走后,端木延琮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只覺得南宮瑾似乎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沒有告訴他。
南宮瑾要從秋千上下來,端木延琮卻制止了她:“別下來,我幫你推。”
南宮瑾有些受寵若驚,又坐回去:“真是不容易你居然能幫我推秋千。”
端木延琮將她朝后拉了一小段,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南宮瑾的秋千在空中高高的飛舞起來,端木延琮便在下面看著她,南宮瑾回頭看到端木延琮,這個男人穿著長袍,雙手抖在一起,沒有一絲的不舒服感,看上去反而十分的高大,而且有些老成。
南宮瑾心里想著便放開握著繩子的手,朝著端木延琮飛過去。
端木延琮反應過來,張開雙臂,接住她:“不要分心,你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
南宮瑾靠在端木延琮的胸口,耳邊便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
端木延琮低頭看了南宮瑾一眼:“這么任性,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不準這么晚。”
南宮瑾沒有回答,只是埋頭在他胸口,心里卻是五谷雜陳。
兩個人就這么相擁著,似乎天地時間都停止了,所有的事情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兩個人。
過了良久南宮瑾開口說了句:“端木,我想去找白硌。”
端木延琮摟著她的手臂明顯僵硬了一下:“為什么要去找白硌?”
“有些事情我先當面問她一下,而且她.”南宮瑾對端木延琮不想有所隱瞞,她希望端木延琮對她也是一樣的坦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端木延琮插話進來。
“不要去。”端木延琮開口:“那條路太過危險,而且白硌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去找她做什么?”
南宮瑾離開端木延琮的懷抱,她第一次聽到端木延琮的反對,以前不管做什么事情,端木延琮永遠是站在支持她的那一邊,可是現在,她聽著端木延琮的話,雖然聽不出有什么異樣,但是一樣能夠聽到端木延琮的反對。
他……到底是為什么不讓自己去找白硌?
南宮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我堅持呢?”
“不行。”端木延琮看著她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南宮瑾抿著嘴不回答,她沒有想到端木延琮會反對,不過他反對也沒有用,她并沒有在征求端木延琮的意見,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
南宮瑾想都沒想轉身就要走,端木延琮在后面急忙拉住她。
“你要去哪兒?”
南宮瑾看了看他的那只手,這雙手曾經也抱過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她現在要去找的那個白硌。南宮瑾想到這里,臉上不由的多了一絲戾氣。她甩開端木延琮的手,一言不發的朝回走。
端木延琮看著南宮瑾的背影,追上去:“阿瑾,你為什么一定要去找白硌?”
南宮瑾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