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棵靈樹是唯一的入口,要是他們不想辦法扳倒這棵靈樹的話,那他們就只能被攔在外面,而顯然他們三個人都不打算止步于此。
“到底用什么辦法才能扳倒這棵靈樹呢?”南宮瑾望著不遠處恢復安靜狀態的靈樹,眉頭微微皺起,她不能就這樣待在這里,她要趕緊想出辦法來搞定這棵靈樹,然后進去找端木延琮,時間拖得越久,她的心就越急切。
“對了,你們兩個剛才說靈樹判斷對手的等級是需要時間的,我們可不可以派一個人去跟它對戰,其他兩個人趁機偷襲呢?”櫻寧突然提議道,她畢竟沒有親身地體會到靈樹的實力,而且剛才的偷襲成功也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這個提議卻沒有得到另外兩個人的贊同,南宮瑾跟伏羌對視了一眼,帶著點兒猶豫地說道:“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把握,能夠在靈樹判斷出來我們真實的實力之前,一舉將它擊敗不是嗎?”
“而且要是沒有在短時間內擊敗它的話,那我們三個人就只能變成它的肥料了。”伏羌補充道,同時還不忘苦中作樂地調侃一下自己。
他們的話讓櫻寧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方法顯然是行不通的,別說他們只有三個人,就算是再多來一倍、十倍,依照靈樹這個變態的特性也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的,那他們應該怎么做才好呢?
這個問題同樣困擾著南宮瑾,事實上她比另外兩個人的心情要更加迫切,畢竟事關端木延琮的安危,她在外面多耽擱一會兒,端木延琮的危險就會多一分,她現在恨不能直接飛到端木延琮的身邊,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但是這個想法的事實卻被眼前的靈樹給阻擋住了。
她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催促著自己快點兒想辦法,因為她一刻都不想多耽誤了,但事實卻是越急腦子越不靈光,就像是一腦袋的面粉遇上了水,全部都變成了漿糊。
“南宮,你冷靜一點兒,著急是沒有用的。”旁邊的櫻寧察覺到了她的狀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夠想出解決這棵破樹的辦法的。”
聽到她的話,南宮瑾焦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是啊,光著急有什么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擺平這棵難搞的靈樹,只有這樣才能順利地進入找端木延琮。
冷靜下來的南宮瑾沖著櫻寧微微一笑,“謝謝你的提醒,我沒事了,既然以前有人能夠進到里面,就說明這棵靈樹肯定有破解的辦法,我們再仔細地想想,一定能夠想到的!”
櫻寧拍拍她的肩膀,“你這么想就對了!”
于是如何扳倒靈樹,成了南宮瑾等人目前面臨的最苦惱的問題,經過剛才的一番嘗試,靠武力肯定是不能取勝的,剩下的也就只能智取,可是究竟應該如何智取,又成為了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對方是個人,他們還可以嘗試使用談判的方式,跟對方達成協議;又或者是提出一個對方感興趣的條件,來達成讓對方放他們進入的愿望,但是現在他們面對的只是一棵靈樹,這些方法顯然是毫無用處的。
三個人分別站在距離靈樹十步開外的地方,低著頭認真地思考著對策,南宮瑾時不時地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靈樹,希望能從它的身上得到一些啟發。
靈樹依舊矗立在原地,沒有人招惹它的時候,安靜得幾乎就要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南宮瑾凝望了它片刻,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剛才他們剛剛得知靈樹后面就是入口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這棵靈樹給移開或者是直接扳倒,無論哪種方法都要對靈樹訴諸于武力,而靈樹也是出于自我防御才會對他們出手,要是他們能不用武力,悄悄地繞過靈樹尋找入口,不知道能不能夠行得通?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其他兩個人,首先提出質疑的人是櫻寧,“可是剛才伏羌靠近它的時候,就算還沒有開始動手,我們不是也看到它動了嗎?那個樣子可不像是不會攻擊人的哦!”
伏羌贊成地點點頭,作為當事人,他的感受比其他兩個人更加真切,“沒錯,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即使自己不出手,也還是會被它攻擊,所以才會選擇先發制人。”
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話,南宮瑾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或許這只是一種感覺呢?說不定靈樹就是想讓人知難而退,或者是誘人主動出手,這樣它才能判斷出對手的等級,從而給予適當的防御和攻擊,不是嗎?”
這么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櫻寧跟伏羌對視一眼,齊聲問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繞到靈樹的后面去。”南宮瑾望著眼前的靈樹,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樣說不定不用扳倒靈樹,也能找到進入的方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櫻寧自以為再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贊同她的這個說法,“要不然我去試試看?”
“不行!”她這個提議剛出口,就被南宮瑾給否決了,這個辦法雖然是她想出來的,但也只是她的一種猜測而已,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何況靠近靈樹的過程中還蘊藏著未知的危險,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讓別人去冒這個險,“辦法是我想出來的,所以還是由我去好了。”
事實上就算她不說,其他兩個人也都心知肚明,不驚動靈樹的前提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與其說這是一種辦法,倒更像是豁出去賭一把。
只是還沒等他們勸說,南宮瑾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們也只好由著她去,只是暗中卻做出了高度防備的姿態,打算等到靈樹一有異動,就立刻出手將南宮瑾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