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便看到白硌的臉色不太對,她的臉漲得通紅,兩只眼睛也是一片血紅色,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宮瑾不禁朝后退了兩步,她感覺到白硌的來者不善。
白硌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南宮瑾還是試探的問道:“白硌,你讓我過去,等救出端木延琮,我們也可以一起把你帶出去。”
“帶出去?”白硌冷笑,耳邊又響起端木延琮說過的話:“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南宮瑾,從開始是她,現在是她,以后還是她。”
她,白硌,生來就是驕傲的公主,她是神族的后裔,注定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整個世界都是圍繞她轉動,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罪,更加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心里怎么能忍。
她承認她從一開始就是利用端木延琮,端木延琮在她眼里,還不如一條狗,可是即使是她白硌不要的玩具,也不能讓別人撿了去,更何況這個玩具已經有能力反抗,還愛上了別人。
一想到這里白硌就覺得不甘心,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被南宮瑾比下去,她從來沒有輸過,哪怕一次都不可以。
“南宮瑾,你愛他嗎?”白硌突然開口問道。
南宮瑾愣了一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知道白硌說的人是誰,可是這跟現在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她一心只想救出端木延琮,并不想太多其他的事情:“愛,你快讓開,讓我過去。”
白硌聽到這個答案,卻不出意外,她早就想到了,端木延琮在人類之中也算是優秀的,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可是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端木延琮會愛上她,她到底有什么優點。
白硌上下打量著南宮瑾。南宮瑾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過人之處,不過聽說她是全系召喚法師,這一點雖然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也不算什么凸出的優點。
白硌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端木延琮到底看上南宮瑾哪一點。
南宮瑾比白硌還要著急,見她不緊不慢的打量自己,便著急說道:“別看了,等端木出來了,你在慢慢看。”
南宮瑾說著便朝白硌那邊走了兩步,她想要繞過白硌去開那扇石門,可是剛走了幾步,便感覺到一陣掌風朝她襲過來,南宮瑾敏捷的朝后面躲了一下,她剛后退一步,身前的石頭上便被一陣氣流打散,化作一片塵埃。
南宮瑾看著白硌出掌如此狠毒,心里不由的一陣:“靠,來真的,不讓就算了動什么手呀。”
南宮瑾邊說邊朝后退,她心里打起小鼓,原來她只是聽說白硌功力不淺,可是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沒想到一出手就如此狠毒,看來今天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南宮瑾盯著白硌的手掌仔細的看著,生怕白硌又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南宮瑾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白硌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柔弱,其實骨子里還是十分惡毒的,就看她剛才對著南宮瑾出的那一招,雖然沒有超著南宮瑾的要害打過去,可是還是那力道足以讓南宮瑾半殘了。
南宮瑾對她留了戒心自然也就小心翼翼起來:“白硌,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白硌嘴角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略帶一絲嘲諷的看著對面的南宮瑾。
對于這南宮瑾,她是厭惡到了極點,這個人不禁打亂了她所有的機會,還將她最重要的工具給搶走了。
白硌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人,即使端木延琮在她看來只是個工具,可是她也不允許別人碰她的東西。
白硌猛地尖叫了一聲,她身上的披肩滑坐一把軟劍,白硌手持軟劍,劍身上翻著寒光,她嘴里念念有詞:“南宮瑾,你今天就留在這里給我和端木延琮陪葬吧。”
南宮瑾心里一震,她是動真格的了,南宮瑾自然也不示弱,從懷里掏出自己的符咒,丟到半空中,剛念了幾句咒語,再一低頭,白硌的劍光已經筆直的朝著她飛了過來。
南宮瑾趕緊飛身躲避,不過她也沒有閑著繼續念動咒語,企圖讓貔貅和冥度出來幫她。
白硌看出南宮瑾的意圖,她心里明白如果跟南宮瑾單打,她贏得機會更大,如果讓南宮瑾召喚出召喚獸,那么她便占不到什么上風,更別說殺了南宮瑾。
白硌看準時機,對著南宮瑾的眉心又是一劍,這一劍白硌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沒有一點保留,目的很簡單一擊斃命。
南宮瑾眼看著白硌朝著自己飛過來,也來不及再念咒語,她從懷里掏出神蓮,對著白硌的劍用力甩過去,還好在白硌刺到南宮瑾之前,神蓮鉤住了劍,白硌停在半空中,那劍再進一點,南宮瑾都會有危險。
南宮瑾甚至能感覺到劍鋒的搖動,她雖然用神蓮勾住了劍,可是劍始終在白硌手里,白硌并沒有松開手放棄的意思,而且這劍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意圖,在神蓮的糾纏下劇烈的晃動著劍身,企圖從中逃脫出來。
白硌拔了幾下,卻沒有拔動,她棲身靠近南宮瑾,自然不能使用兵器,她更不能讓南宮瑾有多余的時間來召喚召喚獸。
白硌想到這里,便該為用掌,她的掌風犀利,找找都朝著南宮瑾的要害打,單獨比試并不是南宮瑾的強項,她在這方面明顯要弱了很多,剛才的其實完全沒有了,剩下來的,只是在白硌的攻擊下面前閃躲,不讓自己受傷。
南宮瑾躲得吃力,她心里更加不解,這個白硌和端木延琮的關系她都不追究了,白硌到底在氣什么,難道是吃醋了。不過她早就該想到了,按照白硌的脾氣吃醋是一定的,如果端木延琮知道白硌為了他吃醋,不知道臉上的表情回事什么樣子的。
南宮瑾突然開始期待,現在如果端木延琮突然醒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南宮瑾開小差的時候,白硌的劍終于掙脫了神蓮,重新回到白硌的手里,白硌手里拿著劍,見南宮瑾發呆,便順勢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