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華見到王濤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接口說道:“這樣的話,楊氏集團的CEO張家強和那個黑衣人達成了某種承諾,收購柳家的開發(fā)區(qū)計劃,但是談判破裂了,于是黑衣人殺了他的兒子,綁架了張家強?”
王濤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又點頭說道:“你說的有對的地方,又有不對的地方,那個黑衣人屬于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自稱是守墓人,訴求是阻止柳家開發(fā)那片墓地,看起來他們不是兇手,當然有很多地方我沒有想通,比如說范公子,他參與進來是為了什么,那個孩子的尸體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秦瑤華被王濤說懵了,想想覺得也很有道理,的確是有太多的不可解釋的事情了,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王濤不說話,等待著王濤繼續(xù)解釋。
“這樣吧,我們從頭捋順一下這個案子的起末,你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都說一下,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什么思維漏洞的地方。”
王濤長長的吸了口氣,得到了秦瑤華的贊同之后,緩緩的開口說了起來。
“首先,柳家開發(fā)房地產(chǎn),需要鏟平老墳,有一伙自稱是守墓人的阻止,在他們兩邊拉扯斗爭當中,死了不少人,那么柳家和這個守墓人都有嫌疑,然后這個房地產(chǎn)項目擱置下來,楊氏集團的CEO張家強和守墓人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在我們看到的影像上,張家強說會收購那塊地產(chǎn),但是張家強隨即被綁架了,他的兒子被殺,這個時候范公子又參與了進來……”
秦瑤華聽了眉頭緊鎖,接著分析說道:“按照這個邏輯,柳家和守墓人是對立的,楊氏集團和市長范公子關系不錯,這些是前提條件,當楊氏集團的CEO和守墓人達成協(xié)議的時候,突然被綁架了,那可能出手對付他的就只有柳家了……”
王濤緩緩的點頭,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柳家恭叔的笑容,怎么看都覺得非常陰險,“這樣的話,我們的調查方向應該放在柳家了,可是范公子和楊氏集團的關系也不尋常,他們之間一定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尤其是張家強的兒子。”
“這些枝微末節(jié)可以先不考慮,重點是這里的殺人兇手以及之前工地案件的兇手。”秦瑤華說。
“好,我們先把綁架張家強,害死他兒子的嫌疑人鎖定在柳家上面,那么工地死去的那些人呢,他們的死應該不是柳家做的,柳家沒有必要耽誤了自己房地產(chǎn)開發(fā)吧,難道是守墓
人干的?”
王濤又覺得哪里不對,當初那個西服男人死在別墅里面,的確是死于守墓人的陣法幻術,可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守墓人是否認了的,在這個問題上,他們沒有必要撒謊啊。
“在你沒來之前,我們還真不知道有守墓人這樣的組織存在,不管是不是他們干的,都有嫌疑,明天我們先去柳家問問,然后再找守墓人詢問一下,你有辦法找到守墓人嗎?”
王濤搖頭,沉吟了一會又說:“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不過去到開工的墓地附近,應該會有他們的消息,現(xiàn)在我們把嫌疑人鎖定在柳家和守墓人身上,總歸是跑不了他們的了。”
“恩,就是這樣,趙警官他們去追蹤綁匪電話這條線,我們重點調查放在柳家和守墓人身上,明天先去柳家問問看。”秦瑤華確定了調查方向。
王濤心中卻有一點不爽,這樣一來范公子那邊就被輕輕的放過了,這個是王濤絕對不能容許的,“明天找個機會錯開秦瑤華,好好的教訓一下范公子,讓他以后離秦瑤華遠著點,然后再去幫助秦瑤華調查案情。”
王濤快速的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破案與否他不是很在意,鏟除情敵的威脅比較重要。
這一晚先是折騰了半宿,然后又聊了聊案情,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了一會,王濤和秦瑤華偎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瑤華張羅著要去柳家調查詢問一下,王濤卻借口說和柳家有點關系,自己幫助警察辦案的事情不適合讓柳家知道,出面去詢問不好,最好還是隱藏在暗處調查,讓秦瑤華自己帶人過去,秦瑤華不疑有他,點頭答應,帶著小趙開車出門了。
看著秦瑤華的車子駛離了視線,王濤冷笑連連,“范公子,好大的勢力,敢跟我搶女人,啊呸,他也配和我搶女人,他怎么敢打我看中女人的主意,今天先好好教訓他一頓。”
轉身回去找張欣,讓她幫助調出范公子的資料和住處,卻發(fā)現(xiàn)這個紈绔子弟業(yè)余生活很豐富,成立了武學社,自然科學研究組,生物科學實驗室,還有一堆有的沒有的社團。
王濤一個社團一個社團的地址看,最后決定去那個生物科學實驗室找范公子,昨晚帶走了張家強兒子的尸體,說是尸檢,那么這個范公子應該呆在生物科學實驗室。
這個所謂的生物科學實驗室,附屬于市第二人民
醫(yī)院,范公子財大勢大,來到東安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下了第二人民醫(yī)院的一棟樓,作為他的專屬生物科學實驗室。
王濤來到了這棟樓前,看見這棟樓很普通,五層高的舊樓,應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不知道范公子為什么會租用這種老舊的樓房,而這棟樓前空蕩蕩的沒有什么人走過,王濤邁步就往前走,按照他的想法,直接進去里面把范公子叫出來,痛打一頓就完了。
“什么人?這里不對外開放,你趕快回去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王濤的右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身體幾米外的地方,語氣清朗的說道。
王濤順著聲音望去,見是個帥哥,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衣,身材修長,面容俊朗,微微側歪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你又是干啥的?我來找范公子,你如果是他的手下就通知他出來,我要教訓他,如果不是,就別多管閑事。”
王濤說的很不客氣,既然他所來的目的是教訓范公子,就要拿出足夠的氣勢,對待這個可能是范公子手下之人,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話。
而白衣帥哥卻不動怒,只是微微的搖頭,“范公子不會見你,每天要找他尋仇的人多如牛毛,哪里見的過來。”
“哦,你的意思是其他想見范公子的人都被你擋下來了,你是他看門狗,我只有打痛了你,范公子才會出來唄?”王濤挑釁的問。
“差不多吧。”白衣帥哥依然是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回答。
“哼!你這個人沒臉沒皮,說什么都不生氣。”
王濤覺得沒趣,不去理會白衣帥哥,邁步繼續(xù)往前走,右腳剛邁出,還沒有落地,他的雙眼瞳孔驟然收縮,只見到白衣帥哥如同鬼魅一樣的飄到了自己身前,阻擋住了繼續(xù)往前走的路,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悄然無聲息,王濤還是第一次見。
不管是猛然升起的危險感覺,還是面對敵人速度激發(fā)起的比試之心,王濤左手五指成爪,驟然抓向了對方的咽喉,白衫少年不去阻擋,側身避開,面無表情的回手反擊王濤。
王濤揮手格擋,白衫少年卻不與王濤相搏,縮手尋找機會再次攻擊,但是身體不動,依然擋在王濤身前,兩人攻防互換了幾次,不管是胳膊還是腿腳,一次相交搏擊的碰撞都沒發(fā)生,遠遠看過去,很像是兩個人在跳著怪異的舞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