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搬石頭過來,投石車沒有石頭了!”
“弓弩手,不要一直躲在擋箭牌后面浪費箭矢,給出站起來射擊!”
“堅持住,兄弟們,繼續進攻,不要停,維魯加的城墻堅持不了不久!”
城墻之下的羅多克攻城營地里,軍官們忙于指揮手下的部隊攻城。來自杰爾喀拉的重弩手部隊都躲在城下的擋箭牌后面,不斷朝著城墻上的守軍射擊。他們在武器和經驗上占有優勢,而守軍一方則是占有地利。因為羅多克方面分兵包圍城市,所以南城門兩邊弓弩手人數相當互不相讓,始終保持著對射狀態。而羅多克的攻城車也已經逼近了城墻,羅多克的士兵們已經打算放下擋板登上城頭了。
不過這時候斯瓦迪亞軍隊的城防優勢體現出來了,在斯瓦迪亞軍士們的指揮下,弩炮和投石車全都瞄準了那架靠近城墻的攻城車,巨大的弩矢和石塊全都砸在了那架攻城車上,不一會的功夫這架攻城車上的底部就被側方向飛來的投石車石彈砸壞了,用于推動武器前進的輪子直接因為失去平衡的攻城車下壓而飛了出去,這架巨大的工程武器就這樣在離城墻只有十米不到的位置拋錨,以攻城車上擋板的尺寸,根本夠不到城墻的邊緣。
但是擋住了一架攻城車,斯瓦迪亞的守軍卻沒能攔住那架攻城錘。羅多克的長矛手們舉著盾牌做好掩護,頂著城墻之上射出的箭矢和扔出的石塊,護送著攻城錘逼近城門。斯瓦迪亞的部隊立刻倒下熱油,并且射出火箭扔下火把,就算不能燒掉那架攻城錘,也要用滾油和火焰趕走那些操作攻城錘的士兵。
攻勢最猛的南門擋住了羅多克人的攻勢,但這并不意味著其他幾個城門也都有這樣的好運氣。在城市的西門,攻城塔成功抵達到了城墻邊上,并且降下了擋板。數十名重裝羅多克步兵登上了城頭,他們都是放下了長矛的資深長矛手,是部隊的精銳,專門用于拿下城頭這最緊要的一環。杰爾喀拉方面的軍官們許諾,當他們拿下城墻之后,每個人都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以他們想要的方式支付。所以這些重步兵們士氣非常高昂,他們舉著闊盾,揮舞著軍用鋤和戰錘,和城墻上的斯瓦迪亞弩手們展開了戰斗。
這些弩手在近戰方面其實算不上差,久經訓練的他們在使用刀劍方面不遜色于輕步兵部隊,但是在面對那些羅多克的重裝步兵的時候,他們還是迅速陷入了劣勢之中。他們缺少防護用的盾牌,手中的單手劍和鶴嘴鋤對對方的防御也造成不了明顯的傷害。所以在近戰之中,弩手們很快就被擊退,斯瓦迪亞的步兵和離開了馬匹的重騎兵們馬上取代了這些弩手,和這些羅多克人在城墻上開始肉搏戰。
斯瓦迪亞的部隊戰斗力絲毫不遜于對方,但是因為城防的原因西門的城防部隊數量并不充足,當更多的部隊從攻城塔上沖上城頭的時候,對付城門位置的攻城部隊就更加不夠了。
面對沉重的壓力,斯瓦迪亞的部隊取出了他們的“秘密武器”,他們根據拜倫當初提供的配方配置出了自己的黑火藥,裝到陶罐里封住開口,只留下一個小孔用于插入引線點火。他們將這些陶罐從城墻上丟了下去,試圖用火藥武器摧毀攻城錘,驅趕攻城的部隊。還將陶罐扔向攻城塔上聚集的羅多克人,希望能夠給對方造成大量傷亡。
但是拜倫給出的配方存在嚴重問題,哪怕經過斯瓦迪亞的工程師調整過配方,爆炸威力并沒有摧毀攻城錘,雖然炸傷了那些操作攻城錘的羅多克士兵,但是一批傷兵被撤下去,又有另一批部隊填補。至于攻城塔上的羅多克部隊,雖然被火藥嚇了一大跳,被炸傷了不少人,還有兩個從攻城塔上掉了下去摔得半死,但是依然阻止他們的攻擊。
西門所遭遇的情況,在北門方向也出現了相似的情況,羅多克仗著自己充足的人數優勢和充足的攻城武器,一度壓制了斯瓦迪亞的城防軍。這下子,之前留在城內作為后補和維護治安的部隊也馬上在焦急的王子的命令下奔赴西門和北門,至于東門方面到還好。自從拜倫繞路拿下了維魯加之后,維魯加東城墻的城防水平就被增強了一大截,勉強還能支撐住。
新一批部隊的抵達,確實幫助之前的守軍穩定住了局勢。羅多克的部隊雖然登上了城墻,但是同時也成為了周圍塔樓上弓弩手的目標。而新一批抵達的部隊,也彌補了斯瓦迪亞在人數上的優勢,西門僵持不下的時候,北門登上城墻的羅多克部隊甚至被逼退到靠近攻城塔的角落里,在城墻上擺出盾陣死守,并且調集弩手登上攻城塔支援。
哈勞烏王子本來以為可以稍微松一口了,但是當柯尼斯聽到王子的安排之后直接出了一聲的冷汗。城內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出事,就是因為城內依舊有幾百名士兵和被收編的民兵駐守,讓民眾們不敢反抗。但是剛才王子下令之后城里的部隊一副匆忙的景象沖向城墻進行支援,甚至有不少人都在高喊“城墻危急”,羅多克和斯瓦迪亞的語言基本一致,在那些二五仔民兵的傳播下,市民們很快就會以為城墻要被攻占,斯瓦迪亞人的統治馬上就要結束了。控制他們的人數量變少了,他們自然會開始反抗,支援他們的同胞。
所以柯尼斯第一個命令就是要求剩余的部隊傳播城墻穩固的消息,并且讓部隊在街上往回跑,做出一副城防穩固,城內駐軍充足的景象。這種方法起到了一定作用,半個城區的民眾依舊躲在家里不敢有什么動作,但是另一半的城區由于距離問題半天之后那里的部隊才收到命令,而此時那里的民眾和許多商人貴族甚至幫派成員的私兵和打手們已經拿出了他們藏起來的武器,率先殺死了守在自己家門口的斯瓦迪亞人,那些民兵也馬上倒戈,和這支暴民部隊一同站在了街道中央,擋住了前來支援的斯瓦迪亞部隊。